二話不說,當街大喊:“救命!”
周圍人來人往都看了過來。
那兩男人,一個年輕,一個年紀大點,長得都是一副老實的模樣。
“媳婦!別鬧了!跟我回去!娃兒還等著你喂咧!”
男人一張,就是一口鄉音,上前強行扣住的手腕,要將帶走。
剛剛吸了幾口迷藥,不控制,本掙扎不開對方的手勁。
他們一老一互相配合,甚至還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一個孩子,抱著的,哇哇大哭:“媽!媽別丟我!嗚嗚嗚嗚媽媽!”
“大柱媳婦,別鬧了,趕回家吧,在外頭丟人現眼,給大家添麻煩。”
他們一老一一唱一和,簡單的將當街擄人的事變家庭矛盾。
掙扎的想喊救命,但聲音被淹沒在小孩子哇哇哭的尖聲中,無人聽見。
且臉上的口罩在掙扎中拽掉了,出底下涂滿藥膏的臉,相當嚇人,令原本想幫忙的路人都給嚇退了。
“媳婦,我不嫌棄你毀容了,跟我回家吧!我們好好過日子!”
男人苦口婆心的勸說,加上欺騙人的長相,連路人都相信了。
“這男人真好啊,老婆的臉都這樣了,也不嫌棄。”
“可不是嘛,人間真!”
“有這麼好的老公笑吧,還跑什麼跑!”
這幾人就這麼裹挾著,慢慢朝著小巷子那邊拐。
一旦拐進去,本逃不出去!
“放開我!我本不認識他們!幫我報警!”
喊一句,那幾人能回好幾句。
“媳婦,別鬧了,跟我回家!”
“媽媽回家吧,我好想你!”
“大柱媳婦,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就回家吧。”
眾人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被拽開。
許初心生絕,卻沒放棄自救,假裝無力,被順利拖行好幾步,等他們不注意時,猛地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小攤。
桌面上擺著的藥材全部被打翻。
攤子老板頓時怒了,“你怎麼踢翻我的藥材!這藥材都毀了!賠錢!快點給我賠錢!不賠錢別走了!”
老板竄出來,攔住他們,吵著要賠錢。
許初趁機踹翻兩三個攤子,地上一片狼藉,好幾個老板都圍攏過來,加聲討。
眼看著家庭矛盾演變社會矛盾,他們被包圍了,堅決攔著不讓他們走,要賠錢。
這邊的吵鬧吸引了巡邏的警察。
“出什麼事了!”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竟直接丟下許初跑了,連那個熊孩子也鉆進人群中跑了。
許初繃的心弦松了松,差點站不穩。
巡警見臉不對,問道:“士,你還好嗎?”
“沒事,你來的及時,謝謝。”
幾個攤子老板見人跑了,都圍上,要賠錢。
點頭,“我賠,會賠的。”
所幸弄翻的藥材不是很貴,將用來買藥材的錢賠給他們了,并解釋自己本不認識那兩個人,要求報警。
巡警聞言,立刻去調監控,并需要配合做筆錄。
點點頭,答應下來。
藥慢慢過去,手腳總算有力氣了。
跟著巡警去調監控,做筆錄。
可,走著走著,忽然意識到不對。
周圍的路人越來越,寥寥無幾。
“士,跟我過來,快到了。”
盯著面前的巡警,心里陡然生出一種骨悚然,慢慢后退。
“不對,這邊沒有警局。”
轉想跑,可后出現剛剛那兩個跑掉的男人,正一臉獰笑的看著。
中計了!
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脖子一疼,被人扎了一針。
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巡警接住倒下的,一改剛剛正氣模樣,“蠢貨!差點被跑了!”
年輕男人撓頭,“我哪知道這人這麼聰明,還能想到這一招。”
“是你作太慢,別找借口。過來,把人抬上車!”
“是是是。”
幾人將昏迷過去的許初塞進車里,逃離現場。
天漸黑。
徐老爺子站在門口往外看,久久沒看到丫頭回來,心中不由得開始擔心。
“這去買藥也買太久了,怎麼還不回來?”
老爺子忍不住打了電話,卻無法打通,更擔心了,干脆親自去了一趟藥材市場找人。
這會藥材市場基本都關門了,街上行人基本都走了,空空,哪里有丫頭的影?
又想著丫頭會不會剛好回去了?
他回到草春堂,仍然沒有丫頭的蹤影。
他不敢耽擱,直接去報警,但失蹤不滿24小時,無法報警。
老爺子愁得眉快掉了,挨家挨戶的找,最后又給葉潯打了電話。
葉潯立刻趕到,氣吁吁,“失去聯絡多久了?”
“一天咧!都不見人,手機也打不通。丫頭以前不會這樣不打聲招呼不見了,肯定是出事了!”
“徐爺爺,你別著急,我們再去找找。”
他們重新返回藥材市場尋找,這一找,找到了掉進下水口的手機,是許初的手機。
看見碎屏了的手機,葉潯心中涌出不好的猜測。
“我人幫忙找!”
葉潯急聯系自己的朋友,發所有關系,終于調來了街道的監控。
好巧不巧,就有一個監控壞了,剛好是手機掉落的范圍。
好在他們找到一個目擊證人,告知今天下午發生的鬧劇。
葉潯心里咯噔一聲,“小芽肯定是被綁走了。”
老爺子眼前一黑,“這,這……怎麼會這樣!誰綁走了丫頭啊?”
葉潯心中涌出猜測,最有可能的人。
“我大概知道,徐爺爺你先回去等我,我去找。”
“小葉啊,丫頭就拜托你了。”
“好。”
葉潯把老爺子先送回去,然后直接驅車趕到寶墨園。
書房里,陸瑾州合眼休息,腦子里在一幕幕放映著夢境中的一切。
但心口莫名閃過心悸。
他睜開眼,恰好手下敲門匯報,“老板,外面有人找您,趕不走。”
“誰?”
“葉潯。”
他皺了皺眉,“讓他進來。”
葉潯被放進來,氣勢洶洶的走到他面前,“把放了!這種卑鄙手段,你還要用到什麼時候?!你不怕遭天譴嗎!”
聞言,陸瑾州瞇眸,“什麼意思?”
“是你吧?就是你把抓走了!卑鄙小人!”
陸瑾州慢慢站起,雙手撐在木質桌面上,眼神凌厲,“你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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