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盯著文字,大腦有些卡殼。
滿腦子都是你。
這怎麼回?
打了兩個字,又迅速刪掉。
一咬牙,正琢磨能不能裝死,他已經切換語音電話炸過來了。
無路可走,試圖先發制人,話開口,卻結得藏都藏不住。
“你……你手氣和技不行,別拿我做借口。”
對面人笑了聲,沒揭穿紙老虎的現狀。
“沒找借口,實話實說,換以前,輸兩個給他們也無所謂,我也不差錢。”他隨意道。
楚璃低頭,摳著床單,“那……”
“以后不行了。”他自說自話,“我不是要養你和你的拖油瓶們了嗎?我省省花。”
楚璃角不自覺上揚,“誰得到你養,強子說要掙錢養我。”
徐硯周不屑,“?下輩子吧!陳允麟對笑了兩個,我懷疑能把親爹親媽賣了給人家助助興。”
噗。
楚璃沒忍住,笑了。
徐硯周繼續吐槽:“還有那個非法行醫的,端著一張正經臉,打牌都瞄人家的,就這樣還輸了一子。”
楚璃驚,“們輸錢了?”
“輸了。”
“多?”
“已經六百多了。”
楚璃一下子坐了起來,“們倆瘋了?!”
徐硯周險惡地嘆氣,“沒錢了,跟我拿的。”
楚璃:“……”
說呢。
重新坐下,皺眉道:“你別給倆錢,讓倆下桌。”
“已經給了。”
電話那邊,他坐在角落里,獨自喝酒,一本正經地逗,“好歹是你的人,不給,我看著心酸。”
他言語越發親昵,楚璃了下,有些不自在,“反正,們倆借的,到時候還不起,你別怨我。”
徐硯周:“郭薔說,倆還不起,就把你抵給我。”
楚璃:???
“不可能!”
“不信?那上來,你問問。”
楚璃眼神轉了轉,機智地察覺了他的坑。
“不去。”
“你過來,我給你調酒喝。”
他聲音越發溫,連哄帶騙。
楚璃坐到了床頭,雙曲起,下在了膝蓋上。
“我吃藥,不能喝酒。”
“果酒。”
“果酒也不行。”
眼看不接招,徐硯周角弧度更大,眉眼疏懶,提起面前酒杯晃了晃,一口都喝了。
“那我切的水果呢,吃了麼?”
楚璃看了眼床頭,“還沒。”
“我親手切的。”
嘖。
氣。
親手切個水果都要邀功。
楚璃里嘀咕著吐槽,作卻不含糊,轉頭,了一塊芒果進里。
徐硯周仿佛開了天眼,接著就問,“甜嗎?”
“一般吧。”
“西瓜我還給你挑籽了。”他細數功勞。
楚璃仔細看,還真是。
吃了一塊,忽然疑,“為什麼有種子?”
徐硯周:“我特地要了有種子的。”
楚璃:“……”
神經。
正要吐槽他,忽然,聽到外面有噠噠噠的腳步聲,想起Leo,趕出門查看,結果是司問棠養的獵犬。
“Leo呢?”問徐硯周。
徐硯周擼了一把邊的Leo,壞心眼地隨口道:“不在你那邊?”
“不在啊。”
楚璃想起這別墅外都是,Leo這種乖巧小狼,還不夠它們兩口的。
有點張,“你讓人找一找,把它拉我房間來。”
“等會兒吧。”
“現在就找!”急切道。
徐硯周輕嘖,用力了把腦袋。
“你怎麼這麼中意?”
Leo:“嗷——!”
楚璃豎起耳朵,“Leo在你邊?”
他堅持,“不在。”
楚璃確定了,就在。
舒了口氣,重新坐回去。
“你好無聊!”嚇人!
徐硯周有點酸,“它沒了,這麼張,我沒了,你張嗎?”
楚璃沒好氣,“你也跟它一樣,狗腦袋?”
“我是狗腦袋,你就張了?”
“……”
扯不過他,隔著電話,Leo的名字。
Leo仰天嗷,超開心地回應。
徐硯周把手機挪開,用腳推了推它,側過了子。
“以后給它改個名兒。”
“干嘛?”
“它憑什麼占著我的名兒?”
楚璃忍笑,“人家從出生起就Leo!”
“誰不是?”他不服氣,“我還比它先出生呢。”
“你之前還嫌Leo稚,不要這個名兒了呢!”
“我現在又想要了。”
楚璃:“想要也沒了,再說了,它不Leo,什麼?”
“我之前給他取了。”
楚璃記得。
Forsaken,被棄的。
嗤之以鼻,“破名字,我們Leo從來都是寶貝,什麼時候被棄過?”
對面人靜了下。
片刻后,他長舒一口氣,裝模作樣,口吻哀怨:“可不是麼,它就沒被棄過,它老子被棄了,它也是個有媽的寶。”
“那沒辦法,它媽就是喜歡它。”
“順便把它老子一塊兒喜歡了,你覺得怎麼樣?”
他張口就來,一點緩沖時間都沒給楚璃,冷不丁的,楚璃隔空又鬧了個紅臉。
Leo的老子,不就是他嗎?
他不如直接問,要不要喜歡他。
手心里都是汗,多到能澆花了。
臉上發燙,咬了咬,低聲道:“它老子很缺人喜歡嗎?”
“就缺它媽一個。”
嘁。
鬼話連篇,油舌。
但不知為何,聽著讓人四肢發,面心熱。
有些話,已經到邊,卻又覺得難以啟齒。
真好奇,他怎麼那麼順暢地口而出的。
沒聽到的回應,對面人一點不委屈自己,接著就喚,“璃寶?”
明明他不在眼前,這一聲的哀怨撒,卻清晰地在耳邊,吻在心上。
楚璃暗自提氣,閉上了眼睛。
“干什麼啊?”
“你沒聽我講話?”他更委屈。
楚璃有些不了了,再三,“在聽。”
“那你不回我?”
把臉在了膝蓋上,腦子里麻,心里也麻,那點心防,被他在星空下的吻,還有現在電話里的意,全都給敲散了。
“怎麼又不說話?”他再次開口,聲音略啞。
楚璃暈乎乎的,還是聽出不對。
“你喝了好多酒,是不是?”
“沒。”
“你說話都不利索了。”
“真沒喝。”
想了想,命令道:“你把手機給別人。”
“干什麼?”
“我覺得你喝多了。”
“沒喝多。”他舒了口氣,聲音又沉又啞,“就是想你,想見你,我下樓,你開開門,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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