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花冷靜了許多,讓自己徹底平復下來,才又開口。
“之前,南硯傷得很重,在命懸一線上徘徊了很久,連好兄弟都沒了,但是傷勢一好,立刻就回到了安郡王的邊。”
“哪怕是知道真相了,也是一樣。”
花又說,“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要回去報仇,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已經證明了,也沒有見他有什麼靜。”
“怎麼沒有靜?”林安玥反問,“他回來的時候,東方浩還是王爺,如今已經了郡王了。”
“而且當時他在京城風生水起,如今他了被流放的棄子,怎麼不算是靜呢?”
花頓了一下,而后問。
“王妃這是要相信他?可事關重大,王妃還是要仔細查清楚才是。”
“那個南硯,如今在你心里便是已經如此不堪了嗎?剛回來的時候,你似乎沒有這麼恨他,為何?”
花的臉有些白,又有些愧疚地低下頭,但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因為想他,越想越恨,好不容易著自己把人忘了,他又出現了。”
察覺到林安玥看過來的目,花又連忙解釋。
“奴婢不是責怪王妃,就是覺得自己不爭氣。”
聞言,林安玥嘆氣。
“算了,本來也是我的錯,又勾起你的傷心事了,這件事我會再讓人調查的,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
“嫂嫂的可好點了?”
提起夏茵,花恢復了神。
“太孱弱了,每日用膳只吃那麼一點,對實在是太虧損了,奴婢已經制定了食譜,會每日親自做給夫人吃的。”
“這是食譜!”花將幾張紙遞給林安玥。
林安玥快速看了一眼容,點了點頭,循序漸進,完全是按照夏茵的況制定的。
“好!”林安玥點頭,“我就將嫂子給你了,有你在,我很放心。”
“接下來,嫂子怕是會有很多事要做,轉移的放在我哥上的注意力,你多多留心的。”
花應著,也沒有再提起南硯。
等花離開,林安玥才嘆了口氣。
果然邊的丫鬟都隨,被幾個男人弄得心煩意。
“王妃?”
見林安玥滿臉煩躁,扶桑有些擔心地喊了一聲。
“沒事!”林安玥說,“等回信之后,再告知王爺,另外,你順著今日的孩子查一下,我懷疑南硯如今在京城里。”
扶桑應,林安玥又說,“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要告訴花了,今日是我大意了,又讓難了。”
只是這個事,若是不將傷口徹底的清理干凈,那傷口怎麼都不可能會好。
三日后,飛鴿傳信回來,證實東方浩人在烏河。
扶桑也調查清楚,南硯也未在京城。
但這三日,林安玥又收到了三封信,每封信都寫。
【安王回來了】
但除了第一天是南硯的筆跡,之后的都不是,更像是拼湊的字,看不出來任何筆跡。
林安玥仔細想了想,還是將四封信都給了葉驚宸。
已經幾日沒有回來的葉驚宸,顯得十分疲憊,看完信之后,隨手燒掉。
“人在烏河,但是南硯剛剛離開。”
葉驚宸說,“算算時間,如今我的人應該已經追上他了。”
林安玥有些詫異。
“你早就知道了?他也給你送信了?”
“沒有!”葉驚宸搖頭,“清澤無意間看到了他,認出來了,我們就順便查了查。”
“東方浩沒有回京,信是故意傳給你,讓你重視的,事實上,東方浩如今在烏河練兵。”
“練兵?”林安玥震驚。
葉驚宸,“為大皇子,又被皇帝寵多年,不可能只是一個廢,從他幾年前差點奪了兵權就知道,是個有能力的。”
“練兵,不奇怪,不然幾個月過去了,他怎麼可能一點靜都沒有?”葉驚宸說,“還有那位珍妃,也不是個能吃苦的主兒,為何如此安分守己?”
林安玥,“你知道?”
“本來不知道,烏河太遠了,京城事又多,是從那日看到他開始才查,發現這幾個月,柳家的資金流出很多。”
林安玥,“你連柳家的資金都知道?”
“挽風發現的,柳家家主喜歡前朝的瓷,幾日前卻眼睜睜看著前朝的一個花瓶被別人買走,挽風覺得奇怪,就大概預估了柳家的況,之后有用了一些小手段。”
商人間有商人的手段。
這點林安玥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挽風會如此敏?
只是一個花瓶沒買,就不能是人家不喜歡這個嗎?
但還真的查出了問題。
“柳家是皇上一手抬起來的,他們巨額錢財,定然是和皇上有關的。”葉驚宸說,“但如何,就還不太清楚,若是南硯愿意配合,倒是可以。”
葉驚宸看向林安玥,“有消息,我會再告訴你。”
林安玥點頭,看葉驚宸隨時一副要走的樣子,皺眉。
“你不在家休息嗎?”
“要走!”葉驚宸笑了笑,“但是很快就不忙了。”
林安玥,“你已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太子查到了九皇子是疆域主的證據,實實在在的證據,那個證人,需要我親自保護。”
“此刻太子提審那人,我才有空回來一趟。”
林安玥還想問什麼,但又心疼葉驚宸來回奔波。
“那你快回去吧,趁著有時間還能休息一會兒,下次這樣的事,讓人信得過的人,給我傳話就是了。”
“我好幾日沒見你了,不回來看看,我不放心。”
林安玥,“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吧。”
“沒事兒就在府上不要出門,宮里也找借口推掉。”葉驚宸小聲的說,“宮里如今況更復雜。”
“好!”
林安玥答應得干脆,葉驚宸放心的離開。
這天之后,戰王妃不適,需臥床靜養的消息就傳了皇宮,皇后的人幾次地去戰王府,都沒能進門。
皇后大怒。
“一個小小的戰王妃而已,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給本宮沒臉?”
樂寧在一邊火上澆油。
“那也是因為太子哥哥縱容,戰王撐腰,不然一個如今連娘家都沒有了的后宅婦人,怎麼敢?”
“不過母后,您現在應該關心兒臣!兒臣不愿意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