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面頰通紅，在他前艱難地呼吸著，但卻很確定而篤定地朝他點頭。

如果他明天就要離開，那今天就要他們徹底地擁有彼此。

生死又如何，只要這一刻他們真切的著，一切都不再重要。

過去這幾年的分離，到底改變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對他的不但沒有減，反而更加濃烈，依然滿心滿眼地他，思著他。

今晚就要將自己完整地給他，然后從明天起，會用盡全力地幫助他繼續活下去，但如果最后做不到，也不后悔。

單是和他在一起的片刻回憶，也足夠回味一生了。

江歲手臂勾著斯年的脖子，目澄澈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斯年，我確定，今晚，要你！”

的話說完，斯年的眉眼里瞬間都染上了笑意。

江歲有些不好意思，頭慢慢地低下去。

斯年卻一把將打橫抱起，徑直朝自己的臥室走過去。

他斯年還能怎麼辦呢？

推也推不開，還不如在有限的時間里滿足，給他所有的。

斯年把江歲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跟著自己也整個人朝上去。

臥室里沒有開燈，但門半敞著，有微弱的線從客廳里照進來。

昏暗，曖昧至極。

斯年雙手扣住江歲的，與十指纏，溫地吻。

從的額頭，吻到眉眼。

在他下笑著朝他眨眼睛。

昏暗中他彎著，吻繼續溫向下，過的鼻尖，臉頰，最后到上。

他突然停了下來，眼含深地看著。

微笑著調皮的抬起小腦袋，在他上吻了一下，躺下去。

又抬起吻了下，又離開。

他看著，角的笑意加深。

如此反復幾次，江歲終于掙了斯年雙手的束縛，雙臂掛在他脖子上，半抬著子開始持久纏綿的吻他。

這下他連眼里都有了笑意。

他用手拖住的頭，熱烈回應的長吻。

手又不老實的去解他上的服，他忽然停下來，聲音嘶啞著制止。

“歲歲，別……”

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手突然頓住，眼神迷蒙又無措的看著斯年。

他微微笑著，出食指刮了下小巧的鼻子，“傻瓜，第一次，怎麼能讓孩子主呢？讓我來……”

窘的用手捂住自己大概已經紅了的臉頰，也遮住了眼睛。

然后就聽見了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過手指的隙，看見斯年跪坐在床上，上的服已經掉，出了他白皙結實的膛。

江歲原以為斯年瘦的，這下才看清，他是屬于那種穿顯瘦，有的類型。

的指越張越大，眼睛過指瞄著他。

沒想到他卻立馬又重新下來，他拉開裝腔作勢的手，連說話聲音里都帶著笑。

他，聲音低沉又人：“歲歲，干嘛看？睜眼，給你明正大的看，好不好嗯？”

聽了他的蠱，慢慢的睜開眼睛，昏暗的臥室里，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正滿含的著。

看著他，低低地了他一聲：“哥……”

聲音如小貓爪子一樣，撓進他心里。

他再也控制不住，埋下頭去一邊激烈的吻，一邊像剝蛋一樣，手將上的服一件一件剝個，也褪去了自己的。

好似覺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江歲開始有些驚慌，抓住了側的床單，做好了任他予取予求的準備。

瘦弱的在他下抖，他亦能覺到，遂抱了的背，在耳邊溫言輕哄：“歲歲，別張，抱我。”

乖乖地聽了他的話，溫涼的手瞬間就覆上了他瘦的腰。

斯年的一震，他覺得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著聲音又低低地喚了一聲，似是最后一次確認般。

“歲歲……”

“嗯”的輕應聲還沒有完全發出，已經再次被他堵住。

他的手在上輕輕的，后又用力的，嚨里發出的哼聲。

最后一聲“嗯”的單音節發音被他堵在嚨里。

他一，覺到破碎了，卻又豁然變得完整。

他和地抱纏在一起，痛苦又喜悅，汗了兩人的發。

漸漸在他滿滿地意里沉淪，雙眼迷離，分不清眼前是現實還是夢境。

如果是夢境，愿永遠都不要醒來。

曾經每一次有他的夢境里，都全力的奔向他，可每一次的最后，都會被他推開，始終也無法完整的擁有他。

這一次他終于不再推開，他們終于擁有彼此，幸福的眼含熱淚。

一場酣暢淋漓結束后，斯年趴在江歲上，頭埋在耳側，他又一次聲音嘶啞地喚。

“歲歲……”

“嗯。”溫地輕聲應著。

“我好你哦，說不出的……”

時隔六年，又一次聽見他對說這句話。

可這六年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磕磕絆絆他們之間終于還是發生了，雖然晚了六年，但還是喜悅的落淚。

有一滴溫熱落在斯年臉頰，他察覺，抬起頭看。

見已是滿面淚水，他有些驚慌失措，幫眼淚的同時又低聲問：“怎麼哭了？是很疼嗎？”

江歲朝他搖搖頭，一把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埋進他懷里。

“我只是覺得這一天來的雖然有些遲，但究竟是到了，這些年也不算空等一場，哥，你終于是我的了。”

聽了江歲的話，斯年心中酸。

“對不起……歲歲。”

江歲用手一下捂住了斯年的：“別說對不起，你總是和我說對不起，可誰又來和你說不起呢？”

明明那個到傷害最大的就是他自己啊，江歲覺得是命運欠了他一聲對不起才對。

“哥，別自責，也別覺得疚，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愿的。”

聽見這樣說，他無聲摟了，臉頰近的額頭用力地蹭了蹭。

此時的斯年心里也是慨萬千，兜兜轉轉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面對江歲他既歡喜又愧疚。

明明不能陪很久，卻自私的想占有的心。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心底里的意是不管怎麼努力也克制不住的。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們就不該浪費那麼多的，這一切都該歸咎于他。

是他低估了江歲的執著，才錯過了這六年。

在接下來有限的時間里，他要拿什麼來疼呢？

好像也沒有什麼比實際行更有說服力了。

夜朦朧中，斯年又一次親吻了江歲的額頭。

江歲在他懷里瞇著眼，無比此刻二人間溫存的覺，甚至想要命運給他們的時間能多一點，再多一點，也想和他能有天長地久。

人都是這樣子的，嘗過甜的，就不太能接苦。

江歲忽然揚起臉面對斯年，神嚴肅地斯年。

“哥。”

“嗯。”

“和你商量件事吧？”

“什麼事？”

斯年的嗓音里還略帶著后的嘶啞，低低沉沉的，江歲聽著就莫名的覺得心安。

“哥，手吧，我問了mark醫生，不是完全沒有治愈的可能，盡快手活下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見斯年眸微沉，江歲又忽然抱了他。

“哥，其實我也是個騙子，我說不在乎天長地久，也是騙你的。我也想要你能一直陪著我走下去，所以，就當是為了我，就試一次好嗎？mark是國際上頂尖的神外專家，他說……”

江歲還沒說完，斯年的手指就在的臉頰過，最后住的下，在的上輕輕地吻了下。

“好，我同意手。”

江歲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我的話都沒說完呢，你就答應了？你都不問下手的功率，或者風險有多大嗎？”

斯年忽然就笑了下，手指輕勾著的發說：“機遇與風險是并存的不是嗎？我本來已將生死都看淡了，只是因為有你，我才希能活得更久一點，我不怕死，我只是怕你會失，既然你希我接手，那我就聽你的，我永遠無條件的相信你。”

斯年的一番話，讓江歲心里既歡喜又有些憂傷。

連自己都不知道手到底能不能救斯年，只是單純的相信mark專業角度的判斷，而斯年則是無條件的相信。

以命相托，這得是多麼大的和勇氣才可以？

江歲忽然又湊上去吻斯年，一下一下啃咬，一寸一寸舐。

仿佛現在對他說什麼話都抵不過這濃烈的糾纏。

這一晚，江歲好像在無邊無際的大海深，時而漂浮時而沉溺，如夢似幻。

只有那約約的松木香氣始終縈繞在周圍，在時刻提醒，這是現實，不再是夢。

一遍又一遍，像是被海浪卷起，又墜下。

有一刻覺得自己快要承不住了，卻又不愿意和他分離。

快樂，痛苦，，滿足，似乎都是他此刻給予的，它們摻雜在一起，仿佛就要海中生生溺死。

因為對方是斯年，是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男人，就算是死，也愿意。

在這場沉浮中，江歲漸漸被折騰的虛，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只記得，合上沉重的眼皮前，斯年正在床前彎著子，無比輕地幫清理。

夜里，睡夢中的江歲覺到了側那溫的懷抱，不自覺地朝里靠了靠。

安心，踏實，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早，江歲還未睜眼，就翻朝側索。

很意外地，了個空，心也一下子就跟著空了。

驚的立馬睜眼，待看見斯年正立在床前系著前的襯衫扭扣，的心當即就安定下來。

默不作聲，側躺在床上用一只手微微支著腦袋，就安靜地盯著他看。

這一看，才發現，無論過去還是現在，無論貧窮還是富有，這個男人永遠都那麼有型且耐看，對于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的臉頰都會不知不覺的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