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左右,譚家人進了別墅。
段易珩親自接待,寒暄了一番,將譚家老爺子引進了屋。
兩位老人家說話,段易珩沒有過多打擾,自然也沒看見譚老爺子對他欣賞的目。
譚琦在園中落座,看見段易珩朝他招了招手。
段易珩剛要走過去,又陸續來了好幾輛車。
譚琦回眸看去,說:“周家人來了?”
段易珩著疑,看了過去。
一對雍容華貴的夫妻下了車,后面隨的是一暗灰西裝,拔儒雅的周政。
是周黎的二哥。
段易珩蹙眉,他怎麼來了?
陳白薇和段徵笑臉相迎,段明軒冷著一張臉,在一旁似要發作。
“你這弟弟是真的有意思啊。”譚琦語氣嘲諷,“不是他自己說不喜歡林熹的,這會兒人家的相親對象上門了,他又不愿意了。”
“你說什麼?”段易珩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去。”譚琦簡直無語了,“你在這個家里過的什麼日子?你不知道你繼母在給林熹相看?”
段易珩冷著一張臉,看不遠的熱絡寒暄。
既然已經上門了,想必爺爺也是知道的。
怪不得段明軒在賓客上門時還甩著臉。
偏偏這時老天爺也極為配合地甩下了雨點子。
梅姐都不需要吩咐,立刻將賓客移至廳。
本來就做了B計劃,就是來應對突發況的。
天氣早有預報,為了以防萬一,廳也是做足了準備。
雨不算大,落在段易珩的黑絨西裝上,像稀薄朝,明脆弱。
林熹從樓梯款款而下,正好上匆匆進屋的他們。
一抬眼,看見了門廳口的段易珩和譚琦。
朝譚琦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余卻努力克制著,不落在段易珩上。
譚琦扭過臉看了眼段易珩:“你倆的服才像是相親的主角。”
段易珩面不紅心不跳,說:“都是梅姐準備的。”
譚琦“哦”了聲:“兄妹裝啊。”
段易珩:“……”
林熹下了樓梯,陳白薇笑著將帶過去,將介紹給周政。
周政通氣質不俗,那雙眼睛尤為漂亮,像春月清澈的湖水。
得知對方在大學任教,林熹愣了愣,還以為也是在商場混的笑面狐貍。
哪知道人家是真的高潔儒雅。
周家不悉,只是之前在段易珩的莊園見過周黎。
“別站著了,都座吧。”陳白薇笑著一張臉,暗地里卻拉扯了下段明軒。
兩位老人自然是安排在一起的,段易珩和譚琦在周政和林熹的對面,而林熹的另一側是段明軒。
陳白薇和段徵自然是陪著周政的父母。
“聽說譚家和周家也沾著親。”陳白薇率先開口,“前些日子還同譚夫人、周夫人一同用了下午茶,索一起約了今日,謝各位給我這個面子。”
周夫人跟著說了幾句客套話。
以兩位老人為界,兩邊涇渭分明卻目的一致。
他對譚琦是十分滿意的,至于周政,不算了解,所以便多問了幾句。
家世背景都知曉,老爺子關心的是人品三觀。
一頓聊下來,他發現對方涵養學識都不錯。
就是歲數大了些,比易珩還大一歲。
不過七歲之差,也不算什麼。
段明軒面無表地問周政:“不知周先生經歷過幾段?”
這話其實不太禮貌,即便想知道,也要等飯后,私下相的時候旁敲側擊。
周政卻毫不在意,溫和地回答:“兩段,目前已經單三年。”
說著,他還轉頭問林熹:“你介意嗎?”
林熹搖了搖頭。
段明軒臉更黑了。
周夫人笑道:“林小姐小的時候,我見過兩三面,如今長大了,越發好看,看來段家的水米養人吶。”
陳白薇應道:“小熹格也是不錯的,見過的沒有不夸的。”
“看得出來。”周夫人越看越滿意,“文靜又乖巧,我喜歡的。”
周政偏過頭,小聲地和林熹說著話。
段易珩目幽遠,意味不明。
段明軒不好發作,心里卻很疑,難道段易珩是放棄小熹了?
也是,和譚家聯姻百利而無一害,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段明軒心中嗤笑,覺得段易珩也不過如此。
陳白薇不滿老爺子的偏心,但也不敢在飯桌上給段易珩使絆子。
不能破壞段易珩的聯姻,最起碼要將林熹嫁出去。
省得整天惦記著明軒,萬一老爺子哪筋搭錯了,非要明軒娶林熹,那就得不償失了。
周政端起酒杯,想要和林熹杯,段易珩冷不丁地開口:“不能喝。”
餐桌上所有人均是一愣,林熹也吊著心。
“發燒剛好,還在恢復期。”
周政尷尬地放下酒杯,朝林熹道歉。
林熹搖了搖頭:“沒關系。”
狀似不經意抬頭,和段易珩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譚琦順著林熹的視線落在段易珩的口。
笑了笑,說:“剛才我就想問了,你這駁頭鏈還特別的,相配的寶石像士用品。”
老爺子皺了皺眉,順著看了過去。
段易珩半點沒藏,大大方方展出來,說:“一位朋友送的生日禮。”
林熹那顆心又被吊了起來,生怕段易珩在這樣的場合胡說八道。
陳白薇好似抓住了機會,笑著問:“你朋友眼不錯,不過這黃鉆,像是朋友送的。”
段易珩角噙著一抹笑:“還是阿姨眼獨到。”
老爺子眉頭更深,今天是他和譚琦相親的日子,他好端端地帶著朋友送的飾品,這是什麼意思?
生怕別人不會誤會嗎?
不過也確實不好發作,只能私底下再行解釋。
全桌的人,只有段明軒黑著臉。
因為那枚黃鉆他認識,當時,是他陪著林熹去的拍賣會。
他記得當時很喜歡,沒想到轉手卻送給了段易珩。
酒席漸歇,老爺子有意放年輕人獨,揮了揮手,讓他們自行說話。
周政對林熹很滿意,當即就邀請了,段易珩看見點了頭。
他起離開,徑自往衛生間方向走。
卻在中途拐進了一個空置房間。
林熹出了衛生間,順道往后院去。
卻在經過倒數第二個房門口是,突然被人拉了進去。
林熹還沒來得及驚呼,一把被捂住了。
“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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