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四周氣很低,司機大氣不敢一聲。
半晌,司機抬眼問段易珩:“要追嗎?”
段易珩心里已經氣瘋了,但段明軒早有預謀,這會兒都不知道到哪兒了。
為了林熹的,點折騰,段易珩忍了這口氣。
況且B市高溫,空氣也不太好。
即便室清爽,也不能總把林熹拘在屋。
可段明軒那個二百五,段易珩也實實在在不放心。
段易珩坐進車里,說:“先回去。”
回到別墅,梅姐往他后瞧。
“別看了。”段易珩換了拖鞋,“林熹被段明軒帶走了。”
“什麼?”梅姐沒理解他的意思,“什麼帶走了?”
段易珩也煩得很,說:“就是個混賬,說什麼時間到了,會送林熹回來,我估計往南去了。”
南方的空氣水土適合養傷。
段易珩對梅姐說:“你別管了,我先上樓去了。”
梅姐站了許久,覺林熹不回來,都沒事做了。
段易珩不喜歡整日跟著噓寒問暖,林熹不一樣。
段易珩去了林熹房間,轉了一圈來到臺給林熹打電話,依舊打不通。
再給段明軒打,哪知道他沒接。
段易珩忍了忍,給段明軒發信息:接電話。
段明軒:小熹手機在我這兒。
段易珩:你帶去哪兒?
段明軒:這你就別管了吧,我說了會送回去的。
段易珩:你是不是以為我找不到你?
段明軒:等你找到的時候,我和小熹早就不在原地了。
段明軒:……我警告你,若是有什麼小心思,回來后你就沿街乞討吧。
段明軒沒再回段易珩。
段易珩當即來登叔,吩咐道:“你立刻查一下段明軒的去向,找到跟我說一聲。”
登叔問:“要將大小姐帶回來嗎?”
段易珩搖了搖頭:“小熹這大半年也經歷了很多,爺爺又剛去世,讓在外面休息一段時間,散散心吧。”
他之所以讓登叔去查,不過是不放心段明軒。
登叔立刻領命而去。
離開B市之前,段明軒帶著林熹去了一趟墓園。
本來的計劃是段易珩明天再帶過來的。
林熹跟著段明軒一步一步踏上臺階,沒到跟前,眼淚就止不住了。
“我知道這是你的憾。”段明軒對林熹說,“也是我的憾,我們一起去磕個頭吧。”
林熹“嗯”了聲。
來到墓前,林熹直愣愣跪了下去,段明軒也在旁跪下。
林熹伏磕了頭,眼淚洇了灰的地面。
明艷的天突然刮起一陣風,林熹哭得更兇了。
“還帶著傷呢,別哭了。”段明軒安,“說不定爺爺現在都見到你爸媽了。”
林熹偏過頭:“他們會說什麼?”
段明軒想了想,說:“還能說什麼,把你養這麼漂亮,總歸也對得起你父母。”
林熹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和段明軒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
回到車上的時候,林熹膝蓋都了。
段明軒要給,被躲開了。
“那你睡會兒吧。”段明軒說。
林熹看著窗外的綠樹,沒一會兒竟睡著了。
醒來時一看,車輛還在,驚了一瞬:“段明軒?我們去哪兒?”
段明軒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林熹大罵:“你神經病啊。”
段明軒被罵了也不生氣,只管笑。
高速上,林熹也不能跳車,只能氣鼓鼓地不跟段明軒說話。
下午三點,兩人抵達南方某城市。
林熹對于他擅自帶走自己很不贊同,說:“你到底要干什麼,手機給我啊。”
“嘗一下這里的豆花。”段明軒說,“在車上也沒吃東西,現在有胃口了嗎?”
林熹瞧了一眼,看著有食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段明軒等在一旁殷切地問:“怎麼樣?好不好吃?”
林熹頭都沒抬:“好吃,你也吃。”
住院的時候飲食清淡,突然來這麼一下,是神也不了。
段明軒邊吃邊說:“老字號,豆花里的醬油都是自家做的。”
一份不多,林熹很快吃完,問段明軒:“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段明軒說:“這個酒店我已經包了,回家之前,就住這里吧,你上還有傷,也不適合跑來跑去。”
林熹白了他一眼:“那你還帶我出來,手機趕給我。”
“已經給段易珩報過平安了。”段明軒說,“他公司太忙了,我帶你玩兒唄。”
林熹瞥他一眼:“酒店里,有什麼好玩兒的?”
段易珩說:“這里七八個不同主題的院子呢,更別提娛樂設施了,應有盡有。”
林熹單手撐住下:“說吧,你為什麼帶我出來?”
段明軒笑道:“就是不爽你給段易珩擋槍唄,你差點把我魂兒都嚇沒了。”
“這件事跟你帶我出來有什麼直接關系嗎?”
“怎麼沒有啊?”段明軒揚起脖頸,“你一旦好點就想著上班,B市空氣那麼差,怎麼養傷啊,段易珩還榨你,趁這段時間,好好養養你的。”
林熹撇了撇,可是想段易珩啊。
在醫院的時候,每天都有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不好意思跟段易珩膩歪,每次都一本正經地讓他回自己病房。
好不容易出院了,卻被段明軒捷足先登。
段易珩肩膀也中了彈,擔心集團那麼多事務會不會都在他上。
越想越煩,林熹說:“把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
段明軒將手機給:“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會兒,我出去轉一圈。”
這麼爽快?林熹愣了下。
不過也沒多想,拿過手機給段易珩發了視頻邀請。
段易珩秒接:“林熹?”
林熹將鏡頭對準自己。
段易珩看到,松了口氣:“你們到哪兒了?”
林熹說了地名和酒店,問段易珩:“你要不要來接我?”
段易珩反問:“你想不想回來?”
林熹說:“要是跟你一起出來就好了。”
段易珩笑了笑:“先玩著吧,段明軒應該沒壞心,等我理好集團的事務就去找你。”
“真的?”林熹眼眸放。
段易珩將秦煬在傍晚時分帶過來的文件一一簽名,說:“再等等我,乖。”
林熹咬著,很想問要等多久,可看著他忙得頭也不抬,只能將這句話放進心里。
“我等你。”
一聲清淺的溫語調,讓段易珩筆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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