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最適合用火鍋來保持熱度。
熱氣騰騰的火鍋撲出了氣泡,丸子在鍋里翻騰著,圍坐在圓桌旁的人開始去盛調料,剩下兩個人守著桌子。
留守人之一的周琰說:“洲哥,我爸說同意我出國留學了。”
“那就好,但還是陪你去吧。”陳雨洲還是想著一起去,三個人有事也好商量。
“嗯。”周琰想起另一件要事,“爸爸還說18歲就不給零花錢了,還可以搬出去住。”
陳雨洲替他算了下,“你這些年自己也賺了不錢,夠你在外花了。”
“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倒是...”周琰安似的拍打著陳雨洲的肩膀,好像他會遇到什麼大難題似的。
陳雨洲問:“我怎麼了?”
他們從小就在高強度的學習之下長的,除了學校的容之外,還有各自公司的事務要學習,說白點,賺錢是最重要的技能之一了。
都是當繼承人培養的,年后開始獨立對于他們來說毫無問題。
“粥粥從小的課程和我們是完全一樣的,也有足夠的能力獨立。”周琰笑瞇瞇地給陳雨洲倒酸梅,“不過當哥哥的,當然是希妹妹輕松一點,所以還是靠你吧。”
周琰開始忽悠了。
“到點的時候,你要養粥粥。”周琰搭上了陳雨洲的肩膀,“你想想,和粥粥一起搬出去住...”
聽到一半時,陳雨洲想著他本來就應該承擔起未婚夫的責任,能有什麼困難?沒想到重點在后面。
他們讀大學的時候,如果真的能住一起,不是更好嗎?
不用怕被人打擾,想親就能親了,豈不是...
陳雨洲冷笑一聲,“阿琰,你是不是在坑我?”
白周可是整個周家和白家捧在掌心里寵的孩子,哪有那麼容易被他帶走?
周琰笑得狡詐,“是在坑你,我爸媽哪里舍得這麼早就嫁兒。”
而后,周琰端正了下表,“我是想說,是學習績好是不行的,靠家里也不行,你得有自己的績。”
“我知道,我會讓婚約更有分量。”陳雨洲哪里用周琰提醒,他自己也知道的。
他和白周的婚約是雙方家長定下的,但這是基于家長之間的友誼,他不能只靠這一點。
他要靠自己。
“你倆聊什麼呢?蝦都了還不撈出來?”白周把調料放在他們面前,站著就負責撈蝦,“哥,你一會去拿蛋糕,別餡了啊,鹿鹿還不知道我們有安排呢!”
今天是韓鹿鹿生日,他們再累也得約著吃一頓飯。
除了林恬兒、何文凱之外,還有當時幫著韓鹿鹿洗車的幾個男生。
其他盛調料的人都端著小碗回來了,韓鹿鹿坐在了林恬兒和白周中間,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拘謹了,偶爾還會和大家一起聊天。
韓鹿鹿舉著玻璃杯和大家一起杯,沒把自己今天生日的事說出來,覺得有這麼多同學陪著吃飯已經足夠讓快樂很久了。
吃了一半,周琰悄悄地去火鍋店樓下拿了蛋糕給服務生,韓鹿鹿被另一桌唱生日歌的人群吸引了,本沒注意到周琰。
白周和林恬兒換眼神,不知道韓鹿鹿等會兒會是怎麼樣的表。
白周心地問:“鹿鹿,要是你也被戴上皇冠,大家給你唱生日歌...會覺得害怕嗎?”
他們在火鍋店,生日的顧客都會有服務生過來唱生日歌、煮長壽面,如果害怕,一會兒就不在這兒吃蛋糕。
“怕什麼呀!”何文凱搶著回答,“一個人是尷尬,一群人怕什麼,大家一起嗨!”
韓鹿鹿也點頭,“嗯,一群認識的人就不怕了,你們在,那就不怕。”
一個人有社恐懼癥,一群人加在一起,那就是社牛了。
白周向周琰遞了個眼神,邊吃邊等著那邊熱鬧完再過來他們這邊。
過了沒一會,六班這一桌人頭頂上的燈熄滅了,服務生推著點好蠟燭的蛋糕過來。
林恬兒把準備好的生日皇冠戴在了韓鹿鹿頭上,“鹿鹿生日快樂!”
白周拿出了熒棒分給其他男生,一群人搖搖擺擺地唱起了生日歌。
韓鹿鹿全程都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就連吹蠟燭都是條件反般的作,在白周和林恬兒塞禮過來的時候才恢復正常。
詞窮了,“謝...謝謝你們。”
一桌子人在分蛋糕,火鍋的熱氣也比不上此刻友的滾燙吧。
周琰在一旁看著,深深嘆氣,“忽然有點不舍得這班人啊...”
陳雨洲也跟著嘆氣,“我也不舍得...”
白周在玩鬧中似乎有所應,回頭看了兩位哥哥。
如果周琰順利,明年就出國了。
如果陳雨洲順利,也會提早進大學。
本來能做三年的同學,可能會被大幅度短。
笑了笑,給他們倒滿了酸梅,又酸又甜。
青春也是。
咽下去就好。
-
元旦放假前幾天,廣臨的宣傳片在網絡上鋪天蓋地,就連電視上也不放過。
廣臨畢竟是省級的重點學校,在G市更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當地電視臺新聞都播放了廣臨的宣傳片——《廣闊天地 臨池學書》
電視臺的主持人介紹著,“知識與智慧在這里長、綻放...”
宣傳片的最后還有關于選取下一屆校服的投票,一時間,廣臨的方微博、公眾號都涌進了很多看。
提早收到通知的六班同學都打開了家里的電視給家長看自己參與拍攝的宣傳片,周家沒有看電視的習慣,倒是在網上看了好幾遍。
白一檸的手機就沒停過,學校的家長群里全是關于宣傳片的聊天,點開幾個鏈接來看,“粥粥和雨洲真...”
般配二字沒有說出口,因為餐廳里還有一位嚴肅的老父親在。
周翊用平板電腦看著廣臨發出來的校服投票,里面每一張照片都是他兒和陳家小子的合照。
以前周翊年輕的時候,難得才有機會和太太穿裝,現在這種照片對他來說簡直是雙重暴擊。
校服是最的時,可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最好的裝。
大部分年時都記錄在校服上了。
怎麼就被陳雨洲搶占到這麼好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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