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里的年夜沒有燈秀,沒有煙火秀,只有在空地上的篝火晚會。
游客有游客的熱鬧,白周裹著小毯子坐在玻璃房里,腳邊還開著電暖氣,和陳雨洲就不去湊熱鬧了,兩個人躲在房里年。
調好鬧鐘,提前了三小時給周琰發新年祝福,然后就把手機放在一邊,“洲哥哥,我們今晚要等到12點嗎?”
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年,怎麼過都行。
但是他們作息時間比較有規律,不找點事做,可能熬不到12點。
“先看個電影?時間差不多了再倒數。”民宿里放置了很多桌游,他們倆玩就不夠熱鬧,所以陳雨洲選擇了打開投影儀。
打發時間用的電影,就是閉著眼睛選的,兩個人都沒怎麼看,顧著聊天了。
他們所在的民宿是陳家留給自家人的別墅,位置好且安靜,而且就他們兩個人在,電影的聲音就別提有多清楚了。
隨手選的片子是某部獲得奧斯卡獎項的片,他們沒怎麼看劇,倒是一直被某些片段吸引。
片嘛,怎麼得了親吻的鏡頭。
“小時候一遇到這種鏡頭,電視就會被換臺...”白周都不帶害的,“不過和家長一起看,還真有點尷尬。”
連著好幾個親吻的畫面,繼續吐槽,“鏡頭這麼快就轉向后腦勺了,這種手法是全世界統一的嗎?”
白周的手機震了幾下,拿過來回復了別人,再抬起頭時,片變了畫片,【我是紅豬佩奇,這是我的弟弟喬治。】
“......”雙眼都是問號,“洲哥哥,你怎麼換了小豬佩奇?”
“小甜粥,也不能和我一起看那種鏡頭啊...”陳雨洲有苦那是必須要說出口的,他們那麼悉了,怕什麼。
他隨手換了一個畫片,“我會忍不住想親你的。”
白周托著腮轉頭問他,“什麼時候可以知道年班的最后結果呀?”
知道陳雨洲什麼時候考上年班,也就知道什麼時候能親了。
“七月中旬。”陳雨洲把人勾過來,著的下,“你確定繼續看片?”
他把往前一,“哥哥的就這麼折你手里了。”
白周把自己的毯子分給他,蓋在了大長上,“這麼怕我爸爸呀?”
這里就他們倆,真要親了也沒人會知道吧?
知道陳雨洲不會,所以什麼都敢說。
“不是怕,是不舍得。”他對自己的認知非常清晰,也非常明白面前這姑娘的力有多強。
這孤男寡,一開始就控制不住的。
一句不舍得就夠了。
很快就要開始倒數了,陳雨洲把投影和燈都關掉,兩個人一起盯著手機上的跳的數字。
他按下遙控,宇宙星河的投影燈被打開,“新年快樂。”
忽然被整個‘宇宙’包圍,遲鈍了一秒,“新...新年快樂。”
絢麗的星云充滿了整個玻璃房,手就能摘下星辰,天上的銀河仿佛就像是在房里緩緩流。
他把宇宙‘搬’進了房里,一顆半圓狀的玻璃珠子落在眼前,“宇宙只能鑲嵌在這顆珠子里,不過雨洲是你的。”
白周把那顆玻璃珠捧在手心,細細一看,哪是什麼普通的玻璃珠子,簡直就是將宇宙的畫面濃在方寸之間。
玻璃珠中,用一顆金珠子和藍的寶石代表星球,璀璨的銀河用金和銀的小碎片點綴而,那一道道的星軌是工匠手塑的,在不到兩厘米的珠子中囊括了整片宇宙,制作工藝極高。
的手心又被放了另一顆半圓玻璃珠子,一對比,兩顆半球玻璃的底部都同樣發出彩虹般的彩,但竟是完全不一樣的。
“純手工制作的,所以不會一模一樣。”陳雨洲抓著的小辮子,用發尾掃了掃的臉頰,“你先選一個?”
白周來回地看,“兩顆都很好看,男左右吧。”
把左手手心上的那顆給陳雨洲,這才發現并不是吊墜,“這是不是要串在咱們的紅繩上?”
“嗯,我幫你。”他找過教程,知道該怎麼用兩紅繩來綁住這顆珠子,“我的那一顆,等收到錄取通知后,再幫我戴上?”
想得真周到,現在一起戴上太招人了,先讓把‘宇宙’戴在手上更合適。
白周噘了,“好吧,只能這樣了。”
“唉...”
兩個人,一聲嘆息,急也沒用。
在宇宙之下,他們依偎在一起繼續閑聊,不知不覺,靠著對方睡著了。
山里的清晨有清脆的鳥聲,甚至還有小鳥停留在玻璃房外,啄了幾下玻璃,醒了屋的人。
兩個睡眼蒙眬的人在鳥聲中逐漸變得清醒,白周對著他眨眼,然后視線下移,看向了沙發。
只是坐在沙發上應該沒關系吧?
陳雨洲順著的視線,隨后咬了下,眉頭一挑,搖了搖頭。
坐著是沒關系,但萬一有人問起,說謊可能會有破綻。
意會,順從地閉上了雙眼。
他像第一晚那樣把抱回了房間,蓋好被子,關好門再離開。
過了大半個小時,兩個人才從房里出來吃早飯。
才剛喝了幾口粥,陳雨洲就收到了母親的電話,他點開了揚聲放在桌面繼續吃。
秦夢主要是問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也許是母子之間的應,秦夢在掛電話前多問了一句,“你倆昨晚不會睡在一起吧?”
年夜,在這麼浪漫的日子里,怕兒子不注意分寸。
“沒有。”陳雨洲的聲音特別冷靜,毫無破綻。
他們只是坐在一起而已,早上是在各自的床上起的,確實沒有。
青梅竹馬的默契大概就是這樣,他一挑眉,就知道配合,不然真的會變說謊了。
陳雨洲了下手臂,昨晚一直給當枕頭,真有些酸。
輕聲問:“故意的?”
他老實地回答:“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準備離開民宿的時候,白周指了下門口的金屬銅鈴,“咱比掩耳盜鈴更高級。”
兩個人配合,當然能天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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