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大學的集訓地點在一家訓練機構里舉行,連續25天的軍事化訓練。
集訓的第一天,陳雨洲就見到了面試環節坐在中央位置的教授。
“我是理與電學院的院長,張伯君,歡迎各位加理工大學。”張院長的神態和面試時一樣,笑容可掬,但又能掌握大家的‘生死’。
“以往理工大學的年班是沒有集訓的,你們是第一屆,如果不能通過訓練,你們將延遲一年畢業。”
陳雨洲站在最后排,他前面是一些比他年紀還小的男生、生,聽到張院長的話,他面上毫無波瀾,心里卻繃著。
他就是為了能比白周提早一年畢業才加年班的,如果要延遲畢業,那豈不是白費心機了?
年班的學生年紀都小,即使大家很聰明,但也還未過年齡的坎,有幾個學生就忍不住提問。
“張院長,我們都已經通過測試了,為什麼還要軍訓?”
“對啊,這軍訓為什麼會影響到畢業啊?”
都是好不容易考上年班的,為什麼要用軍訓來‘為難’他們?
張伯君院長仍然笑瞇瞇,但說著比較‘狠’的話:“大一都要軍訓,只是你們提前了而已。”
“年班的孩子太傲氣了,容易在大學期間荒廢學業,最終還不如普通的在校生。”
“為了不‘虎頭蛇尾’,所以學校決定先磨練你們的意志,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就各回各家從頭再來吧!”
就是因為年紀小,又有超出常人的智商,所以心高氣傲。
25天的軍事化訓練都是超高難度的,就是為了磨煉他們,把那傲氣削平。
這一番話倒是讓陳雨洲放松了,這不就是和廣臨高一時的力測試一樣嗎?從測腦力改了測力,就是讓他們虛心一點而已。
他和幾個同齡的男生分在了同一個宿舍,過了幾天,男生都悉起來了。
陳雨洲躺在上鋪,給白周發微信聊下軍訓的容,還要和說晚安。
在他發微信的時候,同宿舍的幾個男生都平躺在床上嘆,“我從來沒試過這麼放空自己,原來腦子里可以沒有習題的...”
“天天都負重幾公里,誰有空想題目啊?”
“教壯如牛,我們細如狗,腳上還要綁沙袋,真要命...”
陳雨洲一聽見沙袋就下意識了下腳腕,確實很累人,尤其是他們跑不還要被教笑的時候,心里也不好。
不過本來就是來的,習慣就好。
“我說,上鋪兩位兄弟,你們每天晚上都看手機,有什麼好看的啊?”睡在下鋪的徐天洋是S市的學生,也是高二參加年班的考試。
上鋪兄弟之一的曾一航放下了手機,“手機是不好看,手機里的人好看啊...”
“哎呦喂~”徐天洋立馬就八卦了,不過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彈,“有朋友了?”
曾一航是北方人,千里迢迢來到溫暖的G市,“沒有,就是輔導一下功課而已。”
這里都是學神中的學神,輔導別人功課是非常常見的事。
曾一航雙手叉墊在腦后,“要是能考過來G市就好了...”
徐天洋了然,大概是一出暗對方的戲,若對方不來,這戲就該結尾了,他還是不多問了。
徐天洋轉頭問另一個人,“雨洲,你也是輔導別人功課嗎?”
“沒有,不用我輔導。”陳雨洲忙著打字聊天,偏過頭飛快說了一句,“要是考年班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理工大學沒有喜歡的專業而已。”
白周剛給他發了月考的績,每一門都接近滿分,哪里用他輔導。
徐天洋咂咂,“果然,有聊天的對象才會一直捧著手機...”
陳雨洲再次打開聊天界面中的績排名截圖,他的第二名已經被人占去了,他的手停留在第二名的名字上,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不過他很快就關掉了,因為白周發來了晚安消息。
學業繁忙,學校也限制了網絡,只有在睡前能和他聊幾句。
別人的名字一點都不重要。
-
白周最近覺自己陷了一個循環中,每天都是上課、自習、寫作業、考試。
可怕的是,這種日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唯一放松的時間,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何文凱低頭就狂吃,一不小心還噎住,韓鹿鹿幫他打開飲料遞了過去,“慢點吃呀。”
何文凱嗆得說不出話,只能點頭。
白周和林恬兒坐在旁邊慢條斯理地吃飯,時不時對視一眼,但凡是何文凱和韓鹿鹿有互,倆都會選擇不說話,給機會他們流。
何文凱順了氣,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韓鹿鹿,側過頭就問:“粥粥,洲神在軍訓之后就開始讀大一了嗎?”
“嗯,軍訓還辛苦的...”白周聊了下陳雨洲的近況,大家都有些擔心明年他們讀大學后的軍訓了,不過還是很期待的。
離他們不遠,有幾個男生竟然在聊白周和陳雨洲。
“六班的洲神已經去年班了,真厲害啊...”
“再厲害也要被粥粥一頭啊,之前的考試他都是第二名。”
“對,還是粥粥厲害,現在也沒有被超越。”
幾個男生中有一個比較沉默的男生,他往白周的方向看去,只看見的后腦勺。
男生問:“你們...和很嗎?怎麼這麼喊?”
其他男生解釋道:“六班的人都是這麼的,我們也這麼,這樣比較可。”
“你剛轉學過來,所以不知道而已。粥粥超溫的,和打招呼都會笑著招手。”
“大家都默認和洲神是一對,男生們早就放棄了。”
“子元,你占了洲神的第二名,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超越粥粥。”
轉校生裴子元收回視線,其他人口中的洲神不就是溪河神嗎?和梨花神拍了視頻而已,怎麼就默認是一對了?
他一直盼著見到心心念念的梨花神,那個溪河神不在,真是上天助他。
白周吃完起,總覺得有人在看,環視一圈,又沒有看見人。
也許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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