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歷史的終究是人民。
建造長城的是人民。
打造帝陵的是人民。
供養皇族的是人民。
能工巧匠亦是人民。
人民,才是創造了這一切奇跡的人。
蘇落的人民史觀引得了星網上的熱議。
或者說,這話徹底放大了星際人民心底的那點不平衡。
哪怕星際聯盟公布了韓星參賽選手水果確有其事,都沒能分散星網上的討論。
“這個蘇落小姐,好厲害的一張皮子。”
靳老的莊園里,程瑞看著星網上展開的罵戰,忍不住的慨了句。
現在偌大的星際全都套了!
自從昨晚半夜沒睡覺,在星網上回答了一句“人民史觀”,整個星網就沒消停過。
即便星際聯盟想法子轉移話題,都沒能功。
從星網的推送來看,截止到現在不到十二個小時,其他星球發生的反抗事件已經超過二百起。
這其中,固然有一些渾水魚的。
但的確是引發了星際公民對世家貴族的仇恨。
晏時景也在關注這事,“可說的的確有道理啊。”
他話音剛落下,就看到了任舒州。
這讓晏時景有些幾分心虛,在這位亦師亦父的老師面前,他向來都像是貓咪面前的老鼠。
換作之前,任舒州定然要批評兩句。
但莫名的就想起了之前蘇落的要求,他甚至將那冷冰冰的注視都溫和了幾分,“最近不太平,莊園這邊也要加強防護才行。”
程瑞覺得太打西邊出來了,任舒州竟然沒指責小晏。
不過,最近他好像的確沒再聽到任舒州指責人。
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可真稀奇。
“政事堂那邊已經派人加強了莊園的安保,雖然華夏境沒有什麼況,但是保不齊有人會渾水魚制造混。”
程瑞是莊園的管家,在這種事上很是敏銳。
華夏一直以來都盡可能的保障全公民的權益,再加上星球上的確沒什麼太貴族世家,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鬧的。
再者說,最近蘇落忙著喚醒華夏人的種植天賦。
農業部這邊也公布了接下來的安排。
每個人的腦都收到了相關推送。
對華夏人而言,未來是明的,他們沒必要鬧騰進去。
何況,華夏人更擔心的,還是在黑的那艘星艦。
程瑞也跟任舒州打聽,“衛小將軍那邊,有消息了嗎?”
衛渝失陷黑這件事,肯定會讓衛謹牽掛。
之前因為外事活,還能維持住。
可現在結束外事活回了華夏。
任舒州大概去看了。
或許,能知道點幕消息呢?
任舒州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你應該相信蘇落。”
程瑞:“???”
大師兄你要不要聽你說的什麼話。
你不是跟蘇落水火不相容嗎?
怎麼現在說出這種話來了。
是,被誰奪舍了嗎?
任舒州無視程瑞的目瞪口呆,他進去看老師。
靳老的恢復了很多,氣也比之前大好,這會兒正在練字。
看到任舒州過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冷著臉,“你來看看我這字如何?”
“老師的字,自然是極好的。”
靳老瞪了一眼,“讓你說實話,不是哄我開心。”
他的字其實不算好。
畢竟沒有什麼字帖能夠臨摹,所有的學習都是靠自己揣。
能夠寫出這樣,其實已經算不錯了。
只不過靳老雖說平和,但骨子里是有一執拗的。
不然又怎麼可能為華夏最著名的文學大家呢?
任舒州也沒辯解。
靳老繼續練字,而他則是查閱每日的狀況監測數據。
不難看出,老師的在一點點好轉。
而這轉變,正是在食用了蘇落親手烹制的飯菜后。
也難怪現在其他星球紛四起,唯獨華夏這邊歲月靜好。
這固然是政事堂多年來盡可能的保持公平的緣故,當然也不了蘇落帶給了人們希這一事實。
人沒了盼頭,活著那可真是沒意思。
“你最近工作還是很忙?”
靳老的忽然關心讓任舒州寵若驚,但臉上又是風輕云淡,“醫生嘛,不都這個樣?”
“敢華夏的《醫生保護條例》是廢紙一張?”
華夏注重對醫生的保護,再加上醫療艙的普及,實際上醫生的工作強度大幅度降低。
雖然還做不到跟其他工作似的六小時工作制。
但最差也是八小時就能下班。
只不過任舒州工作強度極高,每天幾乎工作十小時。
這件事程瑞跟靳老說過不止一次。
過去他懶得管,如今……也只是委婉的勸一句。
“我知道你想救更多的人,但也得照顧好自己。”
一把歲數了沒有家,邊也沒個人勸著。
著實讓人頭疼。
任舒州笑了笑,“老師最近在忙些什麼?還是要多休息才行。”
“也沒忙什麼,不過整理一些文章書籍。”
那些詩詞文章,都是流傳千百年的粹。
對如今的華夏星有著莫大的好。
靳老就想盡可能的整理周全,方便大家的學習。
“有些事,該放手讓他們去做。”任舒州勸說道:“您盯著大致上沒有什麼問題就是。”
其實師徒倆誰都說服不了誰。
但又總想著多說兩句。
好在這次沒跟過去似的,不歡而散。
任舒州離開莊園時,正在想事。
他這人素來板著一張面孔。
思考問題時更是容易黑著臉。
因為這事,經常把患者嚇到。
盡管任舒州有意改正,但習慣這東西,如果輕輕松松就糾正了。
那也稱不上為習慣。
就在任舒州眉頭擰一片時,腦忽然間收到一條消息。
【任醫生,合作嗎?除掉蘇落。】
沒有顯示發消息的人的份,顯然使用的是臨時腦。
任舒州看著那條消息,只覺得這人就在暗盯著他。
他沒有去尋找。
而是將這當作垃圾消息過濾掉。
暗觀察的人擰著眉頭: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可任舒州,的確跟蘇落有過節啊。
這位華夏的大醫生,與其他星球的世家貴族來往切,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啊。
再等等看,他就不信,還不能把任舒州給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