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

司晏琛像是一下子被到了什麼，馬上抬頭向林懷安，“你的意思是鹿染有心理疾病？我聽過創傷后癥，不會是坐牢后癥吧？”

林懷安：……

這醫學上的名詞，他是真的不懂，但他似乎沒聽過什麼“坐牢后癥”。

“不行，如果真是有心理疾病了，得早點治療，你馬上送我去沈遲那里。”

他嚯地站起，從林懷安手里拿過外套往上一穿，就這麼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林懷安一見，連忙跟其后，當他將車開到沈遲的公館時，司晏琛到了大門口，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沈遲看見他，眉宇間劃過一戲謔，“怎麼？被小染攆出來了？”

聽到他這話，司晏琛住眉宇間的戾氣，穿著個家用拖鞋就走了進來，將外套一，扔在沙發上。

“那也比單狗強。”

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馬上換來了沈白嗤的一聲，上下打量著他一家居服的樣子。

“你這該不會是從床上被攆出來的吧？”

果然還是損友毒，司晏琛沉沉地睨向他，“我懷疑鹿染有病。”

“嗯？之前不是胃病嗎？藥沒按時吃？”

沈白不以為然，從旁邊吧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給司晏琛遞過去。

“不行你再帶來我那邊查查。”

“我說的是這里有病。”

司晏琛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坐牢后癥，你聽過沒有？”

“噗嗤。”

沈白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做醫生這麼多年，他還是頭回聽到有這種病的。

好不容易緩下來，眼中出一抹難以形容，“你聽誰說的？”

“懷安啊，他說鹿染剛出獄，心理可能沒辦法接我，所以我送的東西也不要，而且還說等一年期滿，就跟我斷的干干凈凈。”

看著司晏琛說起這些話時，眸子間劃過的黯然，沈白差點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我看鹿染可能沒病，你這樣子，倒有點像有病。”

“嗯？”

司晏琛挑起眉，“我很正常，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有病？”

“你沒有病，那就是理解能力有問題，懷安的意思是鹿染剛出獄，四年前，是你親自把送進去的。

這四年，你躲到國外，不聞不問，第一年誰跟你提，你揍誰，之后的三年，沒有任何人敢在你面前提到鹿染兩個字。

誰都以為你恨死了，別的不說，單單就拿阿湛和阿淵來講，他們兩個也以為你恨死小染了，見到的時候，就著勁想為你出口氣。

結果你就沒忘記，又拿人爹威脅，又拿人閨威脅，著跟你簽了一年的協議。

你說你做的這些，但凡是個正常的人，會覺得你在意嗎我覺得鹿染算是心理夠強大的了，所以有病的應該是你。”

從小好到穿同一條子，沈白的話說的直白，雖然難聽，但司晏琛卻聽進去了。

只見他眼底浮上一困，好一會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唐湛讓我不要干涉鹿染的生活，給空間，讓去工作，我聽了，這段時間在國外，再想，我都沒有讓人去查的事向我匯報。

當初鹿家破產，被拍掉的東西，我一件件從國外給找了回來送給，別人欺負，我替出氣，我都做了這麼多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看著好兄弟像個怨婦一樣，沈白又替他倒了杯酒，“我覺得你們兩個，不能發展的太快。

鹿染剛出來，確實需要適應期，結果還沒適應呢，就被你的簽了個‘還債協議’，而且你還不放在邊，能讓人家孩心里不膈應嗎？

好歹也是名門出，當初跟你這個混不吝在一起，兄弟們可都羨慕死了。

你既然還喜歡，想要，就別折斷的翅膀，你也不希鹿染被你變籠子里的金雀吧？

我記得以前好像說過要去國外讀什麼專業來著，因為你，所以放棄了。

我想曾經那麼你，對你還是有的，只要你別總是提過去的事，應該還是會接你的。”

果然，沈白的話，給司晏琛有些潰敗的心，又點燃了些微，他默了一會，將酒杯放下。

“你說的沒錯，以前那麼我，不可能對我沒的，不就是空間嗎？我給，大不了我裝聾作啞。”

說完，他站起，沈白見狀，連忙開口，“你去哪？不留下吃晚飯？”

“回老宅！老太太對鹿染不待見，我不能讓壞我的事。”

說完走出去，沈白看著他，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是個腦，沒救了。

……

坐在回老宅的車上，司晏琛腦海里一直在回響著沈白的話，終于下了決定，給鹿染發了條消息。

“這段時間我不回公寓了。”

好不容易將這條信息發完，過了好久，他才收到回復，只有兩個字。

“好的。”

看著這兩個沒得的字，司晏琛覺呼吸都不暢快了，將車窗打開，深吸了幾口氣，才好一些。

車緩緩駛進老宅，司晏琛下了車，走進去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老太太的笑聲，眉頭皺了起來。

“看看，這是誰回來了。”

當司晏琛一踏進客廳，司老太太就招了招手，“今天可真巧，悠悠也過來看我，你正好也回來了。”

司晏琛向夏悠悠，今天穿著一件素的連，頭發只是隨意的夾了起來，減了平常打扮時的清冷，多了一溫婉。

這個造型，讓司晏琛眼前劃過了一些以前的回憶，于是滿臉不悅的掀。

“你這服丑死了，馬上去換下來！”

聽到他的話，夏悠悠臉上頓時劃過一抹難堪，有些局促的看向了一旁的老太太。

“你這是干什麼？人家悠悠穿這一多好看啊，你不看，就別看。”

司老太太開口，拉過夏悠悠的手，“你別搭理他，喜歡看你穿這，像個大家閨秀一樣。”

“嗤，，您是老眼昏花了吧？把山都當了凰。”

司晏琛毫不留的譏諷，讓夏悠悠整張臉都變了，看著他大咧咧往沙發上一坐，滿眼嫌棄，訕訕的拽了拽子。

“司說的對，這服可能不適合我，我這就去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