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答,“他們都在外省參加學會議,要傍晚才能到家,就不來了。”
余斌弘點頭:“在這邊教書覺怎麼樣?”
竇以晴實誠許多:“覺您以前實在是太偉大了。”
余斌弘哈哈大笑:“既然上了,正好,這幫人非要拉我去吃頓飯,都是同學,你倆也一起去吧。”
話說出口,余斌弘才想起上學時,溫辭與竇以晴和他旁這群顯眼包就不是一路人。他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看向邊的人,“你們互相應該都還記得吧?溫辭和竇以晴,以前的班干部,現在就在這邊教書……”
“當然記得。”
溫辭剛想著怎麼婉拒,周霧就先開了口,他笑笑,“來的時候就和溫老師見過了。”
第8章
溫辭被無數人喊過“溫老師”,早聽習慣了。
但不知是不是周霧本就是干凈低沉的音,淡淡這麼一,就仿佛和別人不同。
溫辭本想拒絕,一時被喊得發怔。
竇以晴先開了口:“不了余老師,你們去吃吧,我和溫辭已經定好餐廳了,正準備去呢。”
“正準備去不就是沒去?取消了就是了。”余斌弘堅持,“我正好想問問你和溫辭的教學況。”
秦運話道:“老余,別理,不去正好,省得待會兒大家都吃不下飯。”
竇以晴:“老師,餐館我取消了,咱一起去。”
“不是,你什麼時候取消了?”秦運問。
“現在。”竇以晴冷笑,“我偏要惡心得你吃不下飯,死拉倒。”
三兩句間,溫辭發個呆的功夫,和竇以晴就莫名其妙的加了這個晚飯大部隊。
余斌弘拒絕了秦運說要帶他去的幾家好飯店,選了學校附近的小餐館,說是吃習慣了。
餐館離學校不過一公里,這會兒上堵車,大家一致決定步行過去。
一路上,為了避免竇以晴和秦運在路上發生爭吵,余斌弘把他倆到邊,苦口婆心地勸。
溫辭和其他人都不,路也窄,干脆獨自一人落在最后,圖個清靜。
沒想到走著走著,前的人變了周霧和段薇。
段薇故意走得有些慢,經過一家電玩城,揚起下問:“周霧,還記得這里嘛?”
周霧道:“哪里?”
“這家電玩城啊。”段薇踮起腳,湊到他耳邊道,“你就是在這跟我告的白,你不會忘了吧!”
溫辭第一次因為自己聽力太好而到煩惱。低頭數著底下的鋪地磚,又把步子放慢了很多。
“沒忘。”周霧漫不經心地問,“向溫文今天怎麼沒來?”
段薇一愣,隨即偏頭撅起:“你非要提他嗎?”
周霧:“隨便問問。”
“周霧,我……”段薇聲音頓了一下,沒往下說,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
這場沉默很短暫,過了一個路口,段薇已經恢復如常。把包包從肩上下,遞給周霧,撒道:“背了一天,肩膀酸死我了,你幫我拎一下。”
周霧手懶散地垂在側,沒有要的意思:“快到了。”
段薇角落下:“以前放學,你都會幫我拎書包的。”
周霧沒帶任何意味地笑了下:“現在不合適了。”
“為什麼?因為我結婚了?”段薇看著他,突然問,“那如果我離婚呢?”
一聲尖銳的公車喇叭響起,溫辭被驚地了一下,沒有聽清他們后面的對話。
但大概知道周霧會回答什麼。
類似的問題,段薇結婚那天,也聽見過。
-
余斌弘讓飯館給他們留了最大的位置,說是最大,其實也就是一張大圓桌。
竇以晴落座后特意給溫辭留了一個自己邊的位置,誰想秦運卻一屁坐了下去,并微笑:“竇以晴,今晚這頓誰也別想好好吃。”
溫辭走進來時,圓桌上只剩三個位置,兩個連在一起,另一個在遙遠的正對面。
周霧拉開一張椅子,段薇從善如流地坐下,并很甜地朝他道了聲謝。
周霧一頓,沒說什麼,他拉開段薇旁邊的椅子,回頭道:“溫辭,坐這。”
溫辭朝他笑了一下,是那張教師合影里的笑容:“你坐吧,我坐另一邊。”
溫辭很快地走到最后那個空位落座,沒再看他。周霧揚了揚眉梢,最后慢吞吞地坐下了。
桌上聊得很熱鬧,溫辭發揮參加同事聚餐的一貫本領,低頭吃飯,偶爾跟著其他人笑一下,不會太有存在,但也不敷衍。
直到話題轉向。
余斌弘問:“你倆今天怎麼沒穿校服?我看有些以前也在江中讀書的老師今天也穿的校服。”
竇以晴吐了吐舌頭:“我的早弄丟了。”
“我的也一時間沒找著。”溫辭笑道。
“不是還專程找全班人在上面簽了名麼?怎麼也丟了。”周霧抱臂看向,忽然開口。
溫辭筷子差點沒拿穩。
“全班人?在哪簽名?校服上嗎?”秦運聞言疑道,“我簽過嗎?怎麼沒印象了。”
“別問,問就是沒找你簽。”竇以晴嘲笑道。
另一個老同學笑道:“哈哈哈,溫辭沒找你嗎?當時我也簽了。”
“?!”秦運看向他,傷道,“不是吧溫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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