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霧見狀，更想笑了：“怎麼了？”

溫辭牽著他的手腕，從口袋里拿出那串手鏈，放進他手心里。

周霧挑眉：“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周霧還送了其他東西。子、包、發卡……很多牌子溫辭都認得，是名牌，每一件都最要幾萬塊。

周霧的眼很好，每件都很喜歡——也可能因為是周霧送的才喜歡。

溫辭起初是不要的，但周霧揚眉，說不要也退不回去了，然后親，說喜歡穿這些，好看。磨了幾次，溫辭還是收下了。

也不是白收的。每件溫辭都記了賬，打算攢錢以后一件一件地回禮——雖然用時可能會比較長，目前的工資真的不高。

但這條手鏈的價格真不是攢得起的。

“我檢查過了，沒什麼劃痕。”溫辭嘆氣，解釋，“這個太貴了，周霧。”

“不貴。”周霧反握住溫辭的手，鏈子又回到手腕上。

溫辭挪了一下手，自然是沒挪開，周霧扣著：“別，溫老師。”

他的聲音有點輕，懶洋洋的，有點像哄人。

“真不貴，去掉設計，就是一點破寶石而已，本沒什麼價值。”他說，“但我看到它的時候，想起你了。”

溫辭抬眼，不掙扎了，安靜地看著他。

“包括之前給你的那些，都是，”給重新戴好，周霧懶散地倚在木門板上，笑得漫不經心，著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按，“覺得都適合你，看到的那一瞬間就在腦子里想你用它們的樣子，然后我會到開心。那些東西的價值是你賦予它們的。”

“溫老師，給你買東西是我的好，我為了滿足自己而已，你別有負擔。”

溫辭還是不說話，漂亮的眼睛盯著他，像在思考。只是——

“寶寶，你臉好紅。”周霧笑了。

“我知道。”溫辭很冷靜地長吐一口氣，“好吧。那你也該提前跟我說，我之前一直帶著它去講課、開會、大掃除……”

看越說越崩潰，周霧笑得不行了，低頭要去親——

“但這個太貴了，如果以后我們分手了，我會還給你的。”溫辭發出保證。

親變了咬。

溫辭被扣在門板上，、鼻尖、下都被咬出淡淡的牙印，周霧著的下，冷冷淡淡地糾正：“沒可能分手的。”

“嗯嗯嗯，我知道，”溫辭說，“我是說如果——”

周霧氣笑，繼續咬。

周霧是真不聽這兩個字眼，晚上幾乎要把溫辭全都咬遍。在將到未到的時候碾磨著，要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溫辭抱著他，整個人汗津津地迎上去，在他頸側：“不分手。我們這輩子都不分手。周霧……快點吧……”

結束后，周霧去臺煙。

溫辭挑出租屋的時候特意找了有臺的，就是為了方便他。

臺放了幾盆小多，周霧咬著煙，睨著這幾盆丑萌丑萌的小東西，打算讓溫辭在他家也放一點。

等煙味散了，回到屋里。周霧剛坐上床，溫辭就挪過來抱他。

他好笑：“等會兒，我上冷。”

十二月寒風冷冽，周霧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上沾了涼氣，所以他連被子都沒，怕把冷意帶進被窩去。

溫辭沒聽，手掀起被子包攏住他，然后在自己后啊，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遞到周霧面前。

周霧罕見地愣了一下，然后說：“我愿意。”

“……”

“……”

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無言地對視好久。

周霧掀起盒子，跟里面的領帶打了個照面。

“不是戒指……”溫辭訥訥，“是上次發卡的回禮。”

攢的第一個回禮。

周霧嗯一聲，拿起來很認真地看了一遍，笑：“品味怎麼這麼好？溫老師。”

“嗯，”溫辭眨了幾下眼，沒來由地有點愧疚，覺得自己讓周霧空歡喜了，“抱歉。”

周霧笑起來。他當然知道這盒子里不可能是戒指，大小對不上。剛才就是心來，逗一下：“不是，我剛才……”

“你喜歡戒指的話，我下次攢錢，就送你戒指吧。”

“……”

“好嗎？”

“好的。”

沒法不答應。周霧抬眼，著出租屋老舊的天花板，嘆息。

得催一下珠寶設計師那邊的進度了。

可不能輸給溫老師啊。

第58章 （番外四）

溫辭第一次接到周霧的“家人”，是在一條社會新聞上。

新聞報道，有一群富家子弟深夜飆車，撞了在斑馬線過馬路的行人并逃逸。這事惹起全國眾怒，熱度極高，連溫辭都連續關注了好幾天，只當是新聞看。

直到平安夜這天，正好是周末，秦運約他們出門玩。

在去藍調的路上，一通陌生電話打過來。周霧看了眼，直接用車載藍牙接聽。

“周霧，你這次真的過了，我就沒見過哪個兒子不接老子電話的。”對面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疲憊沙啞的聲音，“你搶的那幾個單子我先不跟你算賬。現在你弟撞了人，事鬧得很大，鋪天蓋地全是新聞，很難辦……需要你外公出面，看能不能聯系一下他老人家那幾個朋友。你在他那說的上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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