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已經將要代的事都告訴了祁鈺,想來這里已經不需要他了。
第二天睜眼醒來,時云舒發現江淮景的東西已經都不見了,隨口問了一句:“昨晚有人來過嗎?”
祁鈺拎著粥進來放在茶幾上:“哦,是淮景的助理,來取他的東西了。”
時云舒沒什麼緒波地應了聲。
走了正好,省得在面前礙眼。
祁鈺招呼過來吃飯:“今天給你添了點油水,買的海鮮粥,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歡吃我再去買別的。”
時云舒聞了聞海鮮粥的香氣,沒有像之前那樣反胃了:“不用麻煩了,舅舅,我的胃已經好多了。”
“行,那等你吃完帶你去樓下散散步。”
“好。”
時云舒低頭喝粥,一勺一勺的,裝粥的紙碗逐漸見了底。
這家粥店是江淮景前幾天常買的,味道不錯,最重要的是衛生,想來這也是他告訴舅舅的。
飯后,時云舒被祁鈺扶著去樓下的草坪散步。
暮夏時分,暑熱已經漸漸褪去,草坪上方碧空如洗,清晨并不沉悶。蒼翠的樹木上,幾只鳥兒嘰喳個不停,不知名的野花黃白相間散落在一片綠意中。
老年人在做晨練,長椅上坐著幾位中年婦人在閑聊,偶爾有醫護人員路過,和自己的病人打招呼,順道喊他們上去做檢查。
世間百態,各有。
草坪上還有一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父母帶著穿病號服的小孩在做游戲,小孩抱著洋娃娃:“媽媽,我想給穿高跟鞋,但是我穿不上,你能不能幫幫我?”
年輕媽媽說:“我正在給你的漂亮娃娃梳辮子呢,讓你爸爸幫你好不好。”
年輕爸爸放下挖土的小鏟子,拍了拍手上的土:“來,爸爸來幫囡囡穿。”
時云舒駐足在一家三口旁出神看了許久,看到眼睛酸,才緩緩眨了下眼睛,收回視線。
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忽然出聲問祁鈺:“舅舅,你給我講講我爸媽的事吧。”
祁鈺一愣,目躲閃,似是不愿提,干笑著:“你爸媽有什麼好說的。”
“比如,他們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工作,什麼名字,或者更簡單點,哪怕告訴我他們姓什麼也好。”
下聲音,近乎祈求般著他:“外公不愿意告訴我,你也不說嗎,舅舅。”
在國外的時候曾經自己在網上搜過,祁思源和祁鈺的近親是誰,祁家大小姐什麼名字,北城有沒有一名祁姓企業家。
最終的結果都是空空如也,不管是哪個搜索詞條,祁思源的資料卡上都寫著“僅有一子”,仿佛這個兒人間蒸發了一樣。
祁鈺在心掙扎了許久,嘆了口氣:“我只能告訴你,早就不姓祁了。”
時云舒激地抿一笑:“謝謝舅舅,這也算是一個線索。”
看得出來,他們都不希找到親生父母,但越是這樣,就越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而的親生父母這麼多年又為什麼不來看。
是不愿意來,還是不知道,又或是有什麼苦衷。
一切結果皆有因,想探尋出來這個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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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緩,時悄然而逝,枯燥的治療終于結束。
掛完五天點滴之后,時云舒的指標終于恢復如常,在醫院躺那麼久快把發霉了,第二天去公司上班都輕如燕的。
只是這些天落下了不工作需要補,幸好在住院的這幾天,譚茵和徐齊干活干得更加賣力了,在上的工作量減輕了許多。
打開筆記本,發現江淮景基本上將的任務都完了,甚至不需要怎麼調試,就能直接運行功,下一步就是完善一下細節,就可以進行算法測試了。
換句話說,雖然住了幾天院,但進度倒是沒怎麼耽誤。
這本就是涉及到兩家公司的共同利益,坦然領了江淮景的,坐在電腦前整理著剩下的工作容。
一個小時后,譚茵抱著資料從外面走進來,行匆忙張,一進門就將門關上。
“怎麼了?”時云舒從屏幕前抬頭過去。
譚茵確定門關嚴實了才走過來將資料放下,看上去驚魂未定:“我剛剛去樓上找方書,路過會議室的時候,看見一群人都哭喪著臉出來的,一問方書,說江總今天在會上發了好大的脾氣,比上次還要嚇人,就連董事會的老東都盡量避免和他正面接。”
聽到是江淮景的事,時云舒復又重新看回了屏幕,神淡淡的,并未有毫容。
著鼠標隨口問:“他發什麼脾氣?誰惹他了?”
譚茵搖頭:“不知道呢,聽說是兩天前開始的。”
兩天前?
那不就是他從醫院回去之后?
他憑什麼生氣?
時云舒在心里冷嘁了聲,面上卻沒什麼緒波,只輕飄飄道:“那他可得多加注意了,畢竟脾氣暴躁的人容易短命。”
譚茵懵懂地眨了眨眼,莫名覺得的話帶著攻擊。
還是人攻擊型的。
但還是習慣附和時云舒的話,就是有些口無遮攔的:“舒姐說的是,本來就不一定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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