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聲衍低啞溫的聲音輕哄著，別說是摘眼鏡了，就算是要的命也給。

蘇黎頂著裴聲衍過分炙熱的視線，抖著手將他高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來。

沒了鏡片的遮擋，裴聲衍眼底的越發直白。

蘇黎沒出息的咽了咽嗓子，勾著眼鏡的手繞過裴聲衍的脖頸，主吻了上去。

深時刻，蘇黎輕吐著氣息，低聲呢喃：“阿衍，再等等我。”

想過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出去，可終究抵不過心魔。

整個人靠在裴聲衍懷中，蘇黎咬著下，呼吸凌，心口泛疼。

裴聲衍將的抱在懷中，大掌輕拍著的后背，寵溺一笑：“傻丫頭，我們才開始，未來還有時間。”

話是這麼說，可蘇黎心里依舊有些不是滋味。

對于并沒有傳統思想約束，這種東西本該是之所至自然而然發生的。

裴聲衍這話分明是為了安。

蘇黎耷拉著腦袋藏在裴聲衍懷里，沉默不語。

察覺到孩兒的緒，裴聲衍滿是憐惜。

捧著的臉讓孩兒與自己對視，裴聲衍笑容溫和，哄道：“每個人都有。”

“這樣吧，我先告訴你一個關于我的。”

聽到裴聲衍這話，有些無打采的孩兒下意識抬頭看著他。

裴聲衍的？

知道會好奇，裴聲衍笑了笑，低頭在上輕啄一下，才道：“還記得我們的初遇嗎？”

蘇黎回憶了一下，乖乖點頭：“在你回國那天的晚宴，我勾著你的領帶說想跟你試試。”

提到往事，蘇黎止不住嘆自己的兇猛。

當初怎麼就那麼想不開，上來就話連篇呢？

但一對上裴聲衍這張驚為天人的臉，蘇黎又覺得似乎合合理。

再來一次，如果知道他們會有今天，或許會更直接的吻上這張緋薄。

這麼想著，蘇黎看裴聲衍的視線突然變得不太純潔。

裴聲衍被盯得心底發，抬手蒙住了的眼睛，緩了口氣才道：“那是你對我的第一次。”

這話出來，裴聲衍到孩眨了眨眼睛，濃的睫在他的掌心引起一陣。

裴聲衍拿開手，看向孩兒不解的視線，笑道：“我對你的第一次是在你年之前最后一次去警局。”

蘇黎眸迷茫：“時間太久遠了。”屬實沒印象。

裴聲衍并不意外：“你應該沒看到我。”

他將蘇黎放在上抱著，大手把玩著的耳垂，緩緩道：“你與鐘局長對話時，我在單向玻璃后面。”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裴聲衍依舊對那天的一切記憶猶新。

大概是十年前。

裴聲衍十歲出國留學，寒暑假才會回國。

那年臨近暑假，國外學校比國學校放假要早一周左右。

他回國當天父母剛好出差去了米國，爺爺則去了蘇城旅游還未回來，孤一人的他只好讓干爹鐘毅去接自己。

鐘毅帶著他回警局，原本以為是無聊的一天，卻沒想到，他前腳剛進警局，后腳張警就來稟告：“鐘局，蘇家那小祖宗又來了。”

提到蘇黎時，張警語氣里滿是絕。

鬼知道蘇家那小祖宗把他們折磨得多慘。

那段時間的蘇黎一周進三次局子比一日三餐還要準時。

每次進局子都跟回到自家后花園一般游走在眾人的工位之中“揮斥方遒、指點天下”。

由于犯的都是一些“整治”學校領導的小事兒，又是蘇家嫡，警局里的人最多就是象征的“教導”兩句，請喝個下午茶再把老老實實的請回家。

那一刻也不例外。

裴聲衍并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聽到自家干爹有事要做，當即準備進他的辦公室休息。

然而，他剛轉，就聽到了一道清脆明朗的聲帶著幾分躍雀從門外傳了進來：“各位叔叔們下午好啊，又見面了。”

隨著這話出來，警局所有人幾乎下意識的繃了頭皮，一個個如臨大敵。

裴聲衍進鐘毅辦公室的那一刻鬼差神使的回頭看了眼，卻見到一校服干凈稚的孩笑容璀璨的走了進來。

那天的特別明，臨近黃昏，金黃的一片一片的灑落進來，將扎著高馬尾一校服的孩包裹其中。

兩人之間隔著遠遠的一段距離，裴聲衍看過去唯一記住的是孩白皙亮的皮和那雙明張的眸子。

雖然驚艷于的長相，可他骨子里淡漠，并沒有多停留就進了辦公室，順手鎖了門。

鐘毅的辦公室是單面玻璃，從里面可以縱觀外界，但從外面只能看到一塊玻璃。

蘇黎進來之后沒有半分拘束，隨手拉了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分明穿著一干凈校服，可大大咧咧往那兒一坐，卻渾著氣。

鐘毅看著這小祖宗，無奈一笑：“說吧，這次又干什麼了？”

這個“又”字用的很靈。

然而，座位上的孩兒卻不干了。

雙手環，兇兇的瞪了眼鐘毅，傲道：“有您這麼當警察的嗎，一天天的就盼著我犯事兒。”

鐘毅見不樂意了，一時間哭笑不得：“怎麼，你蘇大小姐還怕名聲不好呢？”

就這祖宗把警局當第二個家的陣勢，分明是一副生怕全世界不知道進局子的陣勢。

小蘇黎不滿皺眉，卻是搖了搖頭：“我都說了，我這次沒有干壞事兒。”

聽到這話，一旁的張警從零食柜里抱著大包小包的零食來到面前，心的擰開一瓶汽水飲料遞給，忍不住揶揄道：“是，您沒干壞事兒。”

“您干的那損事兒。”

他們在警局干了這麼多年，每一次都會被蘇黎干的事兒震驚到。

這祖宗仿佛天生跟學校過不去，上到試卷、下到鑿狗。

諸如幫班主任抓出軌老公和小三、因為不滿食堂阿姨手抖跑去食堂把所有勺子鑿出一個個大、憑借一己之力把全班平均績改到99等損事兒干的一點不。

在遇到蘇黎之前，張警想都不敢想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兒腦袋里能裝這麼多鬼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