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找到了規律,R一般是隔天的晚上九點在線,只要在那個時間點上線,他都會在。
——
陸嘉今天比往常提早了一個小時回公寓。
還沒進門,他就扯松了西裝襯衫的領帶,他最近去了家里的公司幫忙,跟了一個快消品的項目,晚上有個應酬,所以他喝了一點酒,上還彌漫著淡淡的酒氣。
葉以蘅不喜歡酒味,每次聞到都會皺著眉,想到這,他把西裝外套下,搭在臂彎,在一樓洗完澡才上樓。
洗漱后,那陣酒氣已經被沖淡了不,陸嘉披著浴袍上樓,只是剛走到三樓的客廳,他腳步突兀地停了下來。
臥室里,葉以蘅正在和別人連麥打游戲。
他清楚地聽到,聽筒那邊是個男的。
陸嘉的臉霎時就變了。
難怪這幾天都心不在焉,沒一會就點開游戲看。
他們的聊天還在繼續,陸嘉站在客廳冷靜了一會。
葉以蘅正坐在床上打游戲,這把是晉級賽,打得格外認真,眼看著小兵已經推到了對方高地,連忙把自己的話筒關了,免得走神分心拖累了隊友。
還沒打完,旁邊的床墊忽然塌下去一塊,陸嘉在旁邊坐下。
聞見他上有沐浴的味道,隨口問了句:“你洗過澡了?”
“嗯。”
沒抬頭看他,所以不知道陸嘉現在臉上的表有多難看。
“你今天這麼早——”
“回來”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葉以蘅一僵。
因為陸嘉一聲不吭地把手探進了睡下擺,并且還在一路往上……
到他刻意的撥,葉以蘅又是害又是錯愕,完全沒辦法專注在游戲上。
他平時都不會這樣的,今天實在有點反常。
眼看團戰要輸了,推開他的手:“你別這樣,我還沒打完呢。”
陸嘉沒有說話,葉以蘅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這會也正看著,那眼神很冷,眸底約有暴怒的跡象,上一次他撞見和湯雋承在食堂吃飯,他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
有點被嚇到了。
“你怎麼了?”小聲問了句。
陸嘉還沒說話,游戲聽筒那邊傳來細微的聲響。
葉以蘅剛才只關了自己的話筒,卻忘了R那邊的聽筒還沒關。
下一秒,R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喂,你還在嗎?”
陸嘉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冷笑了聲:“所以,你寧愿和別人打游戲,也不想和我做?”
第39章
游戲還沒結束, 屏幕上顯示游戲里的人因為太久沒移,已經變待機狀態。
但這個時候,葉以蘅自然不可能再把關注點放在游戲上。
因為本就沒有什麼, 倒還算淡定。
“你誤會了, 他只是普通網友, 我這幾天剛好下班早, 所以一起玩了一會游戲。”
“普通網友?”陸嘉角勾了勾, 眼神凌厲, “普通網友知道你學校的地址,還要給你寄東西?”
葉以蘅嚨一窒,這才反應過來他估計是已經在客廳聽了好一會了。
“普通網友會關心你的冒好沒好?”
“普通網友會關心你的男朋友什麼時候回來?”陸嘉右手在臉頰, 可說出來的話異常冰冷,“如果不是我今天提前回來了,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你和別人在一起打游戲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聽到這,葉以蘅頭皮發麻。
因為平時葉以蘅下線的結束語都是“我男朋友回來了,我要去吃夜宵啦”, 剛才正好聊到吃的話題,所以R才會這樣問。
這些話本并沒有多余的含義, 但在陸嘉聽來,的確很容易引起誤會。
大概在他看來, 和神出軌也沒什麼兩樣了。
葉以蘅這下是真的有點慌了。
“你聽我解釋,他之所以知道我的地址, 是因為去年“新熠杯”籃球比賽前, 我讓他幫我代購一雙球鞋, 那雙球鞋原本是要送給你的,但是——”
還沒說完, 陸嘉就打斷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
“不用解釋了,現在,把游戲刪了,”陸嘉低頭看了眼放在他們中間的手機,眸中蘊著風暴,咬字特別重,“葉以蘅,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陸嘉食指的指腹在耳垂上反復挲,葉以蘅竟然被他眼中的鷙嚇出了一冷汗。
“我和他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話說出口的瞬間,陸嘉聲音哽了一下,他自己心里都難得不行。
人在憤怒的時候會徹底失去理智,眼看著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它不該有的高度,頂著他的目,葉以蘅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
游戲已經結束,手機屏幕上顯示“勝利”的字樣,因為后面五分鐘都在掛機,還被系統扣了信譽分。
好友消息面板上R還在問是不是掉線了,葉以蘅沒回復,退出游戲,當著陸嘉的面把游戲卸載了。
按下確認鍵,葉以蘅把手機放到柜子上。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