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硯磊約陸嘉打球。
是在室的籃球館,他們以前常去的那家,等了快半個小時,陸嘉才出現。
陸嘉還沒走過來,李硯磊就把球拋了過去,陸嘉皺了皺眉,沒有手去接,眼看著就要砸中了,他歪了一下頭,籃球砸到了后面的柱子上。
真沒意思。
李硯磊撇了撇。
陸嘉坐下來系鞋帶,李硯磊慨:“和你見上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說實話,他佩服陸嘉的。
得力多充沛的人才能好幾個城市來回跑,在清城工作,去霧城找葉以蘅,出差跑去安源順帶撬墻角,完了還回滬市過年。
簡直是時間管理大師。
“對了,怎麼樣了?”
陸嘉仰頭喝了口礦泉水:“什麼怎麼樣?”
“墻角挖得怎麼樣了?”李硯磊對進度到好奇,偏偏最近見不到他,也沒聽他提起過。
提起這事,陸嘉太又開始突突地跳著,礦泉水瓶被用力攥,瓶扭曲得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緩了一會,李硯磊聽見他說:“是我的。”
頓了頓,又說:“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會幸福。”
李硯磊語塞。
不過他這反應正常的,一般第三者到后期都是這樣洗腦自己的,畢竟要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足的理由。
通常他們還會把自己代害者的角,覺得全世界都在阻礙他們在一起,沒想到陸嘉現在已經進行到這個流程了。
“哥,在聊什麼呢?”
中場休息,閻圳抱著籃球跑了過來。
閻圳就是前段時間剛被人挖了墻角的表弟,最近才看開了一點,李硯磊自然不能和他說實話,眼神閃躲了一會。
“沒什麼,和你嘉哥聊一些工作上的事。”
“哦,”閻圳點頭,在旁邊坐下,忽然想起什麼,問了句,“哥,你好像很久沒朋友了?”
李硯磊系著鞋帶的手一頓:“很久嗎?”
“是啊。”
經他提起,陸嘉也突然發現了這一點,一直沒斷過朋友的李硯磊已經一年多沒過朋友了。
屬于男人的直覺讓陸嘉變得警覺,向李硯磊的眼神多了審視。
“很奇怪嗎?”李硯磊臉上的微表變得多起來,他了下鼻子,聳了聳肩,“沒什麼,就覺得談沒意思唄,怎麼,不朋友犯法?”
陸嘉冷哼了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正要再說些什麼,下半場開始了。
李硯磊覺得奇怪,陸嘉不知為什麼,一直在針對他,他招手讓他把球傳過來,陸嘉當沒看見,把球傳給了旁邊的人,快結束時,還搶他的籃板,把他整懵了。
“你干嘛針對我?”李硯磊他的肩膀,“咱倆一隊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陸嘉沒理會,拿過巾汗,走回休息室。
后傳來李硯磊的聲音:“對了,我幫你做了件好事,還沒告訴你呢。”
陸嘉放緩了腳步,李硯磊跟上來,把手機遞給他看。
昨天半夜,葉以蘅發了一條朋友圈,配圖是一張蛋糕的照片。
文案寫著:【大半夜突然被醒,好想吃森暮家的酪蛋糕,等回到清城,我要大吃特吃[饞][饞]。】
森暮是清城的一家蛋糕店,葉以蘅以前很吃,每周都要讓他去買。
陸嘉抬眼看向李硯磊:“你怎麼幫的。”
“早上我讓人幫你把蛋糕送過去了,”李硯磊看了眼時間,都過去四五個小時了,“這會應該快到了吧。”
他給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送了,免得一塊蛋糕還要分十幾份,葉以蘅都吃不上幾口。
李硯磊覺得自己簡直太細心了。
“你怎麼不先跟我說?”
“隨手幫忙唄。”
陸嘉聽見,表反而比剛才還差了幾分。
“你還是找個朋友吧,”他重重地拍了下李硯磊的肩膀,“這種事你心。”
—
葉以蘅發現許的愿還是有用的。
一月中旬,節目播出,在社上的反響很好,口碑步步攀升,評分從7.7慢慢漲到了8分。
節目定位是小眾的城市旅游生活文化節目,現在能有這個績,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葉以蘅為自己能在這麼優秀的團隊里工作而到自豪,這也說明了當初加這個項目的決定是正確的,這半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
都說剛畢業后的第一年很重要,覺得了一份讓自己很滿意的答卷。
1月15號是發薪日,下班前,手機叮地響了一聲,銀行的短信彈出來。
葉以蘅又張又期待,半捂著手機屏幕,悄悄看了一眼,然后又若無其事地把手機屏幕按黑屏。
咳咳了兩聲,清了下嗓子,極力掩飾自己的緒,然后點開微信,給容溫發了滿滿一頁的“啊”。
容溫疑地回了過來:【怎麼了。】
葉以蘅在鍵盤上打字:
【我發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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