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靜默一瞬,頷首道:“可以。”
這麼輕易便答應了,沈弗寒微微揚眉。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
溫嘉月瞥他一眼:“拒絕有用嗎?”
哪次不是遂了他的愿,干嘛還要浪費口舌。
沈弗寒噎了下,故作淡然道:“確實沒用。”
若是不答應,他自然會用盡一切方法讓答應。
溫嘉月沒再糾結這個,讓負責照顧昭昭的下人都去常樂院伺候,這才吩咐如意去傳膳。
用過午膳,準備午歇片刻。
今日起得有些早,得補覺。
快要睡著時,察覺沈弗寒也躺了上來,將抱在懷里。
他的手握住的腰肢,緩緩挲著,落在脖頸間的呼吸也燙得厲害。
溫嘉月蹙眉呢喃:“我要睡覺。”
“你睡,”沈弗寒輕咬的耳垂,“不用管我。”
迷迷糊糊間,溫嘉月覺得自己被沈弗寒翻了個,背對著他。
然而他卻沒再鬧,溫嘉月以為他良心發現,放心地閉上眼睛。
過了片刻,他卻倏然近,沉沉的呼吸均勻地灑在的側臉上。
溫嘉月再也無法假裝視而不見,手指攥被角。
后是翻涌的熱浪,近,遠離,次次都讓呼吸急促。
“你、你這樣……讓我怎麼睡?”
“太重了嗎?這樣呢?”
溫嘉月反而更難.耐,咬不語。
后便傳來他低低的笑:“既然睡不著了,我便不收著了。”
溫嘉月確實已經清醒了,卻又陷另一種迷思里。
看不見他,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更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全憑推測。
他每一下便讓如驚弓之鳥一般,無力招架。
反反復復,沒個盡頭。
四月初日和煦,帳中卻酣熱到極致。
溫嘉月想拉開帳子,卻被沈弗寒握住手阻止。
他輕吻著漉漉的眉眼:“別分神。”
門外,如意估著夫人醒的時間守在外頭,卻遲遲沒有聽到搖鈴。
直到聽到婉轉低,這才尷尬地往遠站了站。
天。
最近侯爺和夫人的可真好,青天白日的便……
日漸漸偏移,一天里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風里帶著涼意。
屋里終于有了靜,鈴鐺響了。
如意隔著門問:“侯爺和夫人有什麼吩咐?”
“備水,沐浴。”
如意便著小廝去抬水,一眼都不敢往室看。
沈弗寒將溫嘉月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許睡。
溫嘉月累極了,閉上眼睛便要睡過去。
“沐浴之后再睡,”沈弗寒輕啄著的臉頰,“不然不舒服。”
溫嘉月輕哼道:“我不要……”
模糊的字音飄到外間,如意不出笑容。
何止是好,簡直就是甜如。
雖然不知夫人為何一直對侯爺不假辭,但是私心里還是想讓夫人和侯爺好好的。
夫人和侯爺好,日子過得才會更好。
待浴桶里的水盛滿了,如意說了一聲便福出了門。
沈弗寒將溫嘉月抱到盥洗室。
簡單清洗之后,溫嘉月立刻便睡著了。
一覺睡到戌時一刻,沈弗寒將喊醒。
“用過晚膳再睡。”
溫嘉月小聲嘟囔:“不吃了。”
覺得剛閉上眼睛便被醒了,本沒睡夠。
沈弗寒無奈道:“你的力真是一般。”
這話說的讓溫嘉月火大,立刻睜開眼睛。
卻見他角翹起,向來清冷的雙眸竟也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笑意。
這是在……得意?
見發現,沈弗寒有些不自在,以手握拳,抵在邊輕咳一聲。
“既然醒了便起吧。”
溫嘉月故意問:“方才你笑什麼?”
沈弗寒坦然地問:“你真的想知道?”
溫嘉月啞口無言,誰知道他里會說出什麼來,索不再開口。
走出門去,外頭的天早已暗了下來,皓月當空,繁星閃爍。
用過晚膳,溫嘉月反而更神了。
幽幽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今晚什麼時候能睡著。
想讓娘將昭昭抱過來,轉念一想,昭昭在常樂院,只好作罷。
見一直睜著眼睛,沈弗寒問:“怎麼不睡了?”
明知故問,溫嘉月瞪他一眼。
“睡不著。”
沈弗寒垂眼道:“我倒是有一個助眠的法子。”
“什麼法子?”
沈弗寒沒有說話,只是將抱進懷里。
溫嘉月:“……”
正問:“侯爺,你不會累嗎?”
力旺盛到這種地步,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弗寒神淡然道:“只是逗逗你罷了。”
既然睡不著,溫嘉月索與他閑聊起來。
他瞧著心不錯的樣子,或許能套出一些報呢?
想了想,溫嘉月問:“侯爺這段時日不忙嗎?”
“還好。”
“我想也是,皇上有了妃嬪之后,似乎很私底下召見你了。”
沈弗寒微微頷首。
他向來話,溫嘉月也不在意,好奇地問:“那侯爺知不知道現在是哪位娘娘最得寵?”
初次侍寢,嬪妃幾乎都會晉位分。
現在云寶林也只是晉了一階罷了,不顯山不水的。
沈弗寒道:“不知。”
溫嘉月蹙眉問:“前朝后宮息息相關,侯爺不該對這些事很上心嗎?”
“為何要上心,”沈弗寒看向,“你又為何上心?”
溫嘉月鎮定解釋:“好奇是人之常,我覺得宮闈之事對我來說很神,便想問問。”
其實最終的目的是長公主,只是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出口。
沈弗寒忽的說道:“以你的年紀,也是可以宮的。”
溫嘉月不解其意。
“若是你我沒有親,會進宮嗎?”
溫嘉月:“……不會。”
“既然不會,為何要好奇?”
溫嘉月覺得怪怪的,好奇宮闈之事就是想進宮?哪來的歪理?
但是此事不是重點,略過不提。
“今年過年之后,長公主似乎也只讓你去過一趟公主府,現在可開始修繕了?”
沈弗寒神更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