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愣住,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他居然這麼喜歡這幅畫?
不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畫而已嗎,有什麼特殊的?
不過仔細想想,不虧。
一幅畫換一個月清靜,也算值了。
頷首道:“好吧,這幅畫是侯爺的了。”
沈弗寒淡聲道:“你的語氣聽起來居然有些勉為其難。”
溫嘉月道:“這可是世間只此一幅的墨寶,我已經覺得虧了。”
沈弗寒揚眉道:“后悔也晚了。”
他將畫卷好,放進暗格里,吹熄蠟燭。
“睡吧。”
這一番折騰,溫嘉月已經不困了,問起建湖的事。
“什麼時候能建好?”
沈弗寒思索片刻,道:“約莫三個月。”
不止要建造一個湖泊,周圍還要有小橋流水和亭臺樓閣,是個大工程。
溫嘉月眼睛一亮:“這樣的話,豈不是正好趕在昭昭周歲生辰前建好?”
沈弗寒問:“昭昭生辰怎麼了?”
溫嘉月答道:“當然是帶坐船啊,昭昭喜歡。”
上輩子沒能實現,這輩子一定要讓昭昭圓夢。
沈弗寒沉默了下,又問:“昭昭和你說的?”
溫嘉月頓時一怔,遮掩道:“我給讀詩的時候,一聽到與船有關的字眼便格外興,想來是喜歡的。”
太過放松,差點不經思考便將實說出口,幸好圓上了。
沈弗寒頷首道:“原來是這樣。”
溫嘉月松了口氣,決定不和他閑聊了,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沈弗寒便也睡了。
翌日一早,他提前一刻鐘醒來,將溫嘉月的畫作放進書房。
量好尺寸之后,他吩咐思柏道:“按照這個尺寸定制一個畫框。”
想了想,他又說道:“用金楠木。”
思柏詫異地應了聲是。
金楠木是皇家才能用的木材,侯府里雖然有,但是也是皇上賞下來的,還未過。
沒想到第一次用金楠木竟是為了一幅畫。
也不知侯爺手里的畫作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出于好奇,思柏不探頭看了一眼。
沈弗寒將畫蓋住,冷聲道:“管好你的眼睛。”
思柏連忙垂下腦袋,冷汗涔涔。
最近侯爺還和藹的,他太過放松,差點逾矩。
三日后是休沐日,思柏將做好的金楠木畫框給主子過目。
沈弗寒細看了兩眼,頷首道:“放下吧。”
他親自將畫作裝裱起來,擱在放著諸多機要務的書架上。
提前理好事務,他正準備起回房,和溫嘉月一同用午膳,門外有人敲門。
思柏的聲音傳了過來:“侯爺,夫人的丫鬟過來傳話,說是宮里的云才人召夫人進宮。”
聽前半句,沈弗寒還以為溫嘉月喊他去用膳,沒想到竟是進宮的事。
他不由得眉宇鎖,這才過了幾日,云才人讓進宮的次數也太過頻繁了。
沈弗寒一言不發地往臥房走去。
溫嘉月正在更,沈弗寒忽然推門進來,嚇了一跳。
“侯爺怎麼回來了?”
沈弗寒掃了一眼愈發窈窕的形,淡聲道:“我陪你進宮。”
溫嘉月“哦”了一聲,已經見怪不怪了。
說的倒是好聽,最后肯定是要和皇上商討事。
沈弗寒坐在長榻上,道:“云才人邀你進宮的次數有些頻繁,以后你要學會拒絕。”
溫嘉月抿道:“是皇上的嬪妃,我只是侯夫人,還沒有這個膽子拒絕人家。”
沈弗寒便道:“既然如此,我和皇上說一聲。”
溫嘉月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侯爺和皇上是親兄弟呢。”
他說這話的語氣,和“我和四弟說一聲”沒什麼區別,仿佛是在叮囑沈弗憂似的。
那可是萬人之上的皇上,他就這樣輕飄飄地說出口,皇上就聽他的話了?
沈弗寒皺眉道:“不許編排皇上。”
溫嘉月才不怕他,輕哼道:“是你先提的。”
將月白外裳披上,覺得過于素雅了,又選了香囊系在腰間。
視線掃過那枚青白玉佩,順手系上了。
沈弗寒道:“我說的是正經話。”
“我也是啊,”溫嘉月攬鏡自照,“侯爺和皇上的關系真是稔,一點都不像君臣。”
瓣的似乎有些淡了,輕輕抿了下口脂。
沈弗寒道:“自然是君臣,但不是兄弟,皇上只是信重我而已。”
他一本正經地跟解釋,惹得溫嘉月翹起角。
凌鶴的子能長這樣,和沈弗寒果然不了關系。
他真的沒聽出在開玩笑嗎?
沈弗寒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溫嘉月連忙抿了,“我只是在想,侯爺和皇上關系好,對侯府肯定大有裨益。”
不過,除了皇上之外,沈弗寒似乎沒有至好友了。
溫嘉月站起,道:“咱們走吧。”
走出正院,瞧見一道匾額,上書“見賢思齊”,忽的想起一人來——
齊國公之子裴懷謹。
他也算是沈弗寒的至好友了。
之所以忘掉了,是因為從未見過這位裴公子,沈弗寒也不常提起這些事。
不管他和誰好,都不需要告知,更不需要的參與。
而且,現在裴公子還未回京,再過幾個月才會和沈弗寒結識。
溫嘉月沒再細想下去,反正是和無關的人,說不定這輩子也見不到。
兩人坐上馬車。
剛放下簾子,沈弗寒便握住了的腰。
溫嘉月蹙眉躲開:“侯爺做什麼?”
“別。”
他錮著的腰肢,不許,低頭丈量。
“方才便覺得你的腰又細了幾分,果然如此。”
他說的一本正經,手上卻不太正經,溫嘉月又又氣。
“放開我!”
沈弗寒結滾,低聲道:“你的瓣過于鮮艷了。”
溫嘉月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立刻說道:“我掉就……”
“直接親掉,”沈弗寒打斷的話,“豈不是更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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