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一點都不介意。

一國長公主得不到喜歡的人，原來也和普通人一樣，只能私底下搞這些小作。

就算沈弗寒真的答應龍佩一人一個，又能證明什麼？

只是一個試圖破壞夫妻的可笑伎倆罷了。

溫嘉月暗想，就算膈應到自己又如何呢，李知瀾就會因此開心了？

不想再演黯然傷神的戲碼，于是一臉懵懂地反問。

“介意什麼？臣婦方才并未聽懂。”

李知瀾聞言，頗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

罷了，和一只螻蟻計較什麼。

死，比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什麼時候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何必浪費口舌。

更何況，沈弗寒還在這里，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

暫時還不知道沈弗寒的想法，他總是表現得若即若離，讓人捉不。

不過就是這種你來我往的拉扯才有意思。

若是沈弗寒也和旁人一樣，是勾勾手便能得到的男人，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想到這里，李知瀾便笑道：“沒什麼，本宮也了，去用膳吧。”

溫嘉月微微有些詫異，怎麼忽然不說了？

不過正合意。

四人依著次序坐下，李知序忍不住問道：“皇姐，云才人怎麼沒過來？”

方才李知瀾剛進殿的時候他便想問了，只是他們三人聊得忘乎所以，他沒上話。

“只想著你的云才人，”李知瀾哼了一聲，“子不適，來不了。”

李知序憾道：“那朕一會兒過去看看。”

“你對這位才人可真是上心，”李知瀾搖頭失笑，“給你下蠱了不，到底哪一點吸引了你？”

溫嘉月不由得凝神細聽。

也想知道，后宮三千佳麗，皇上為何獨獨偏云才人。

“……”李知序仔細想了想，“和別的妃嬪不一樣。”

第一次寵幸云溪時，竟來了月事。

聽的意思，月事紊，所以并不知曉的日期。

一臉惶恐，哭得梨花帶雨，生怕他一怒之下將他杖斃。

可他不是那樣的人。

而且一連七八日都寵幸了不同的人，他也想歇一歇，當晚便還是宿在了春和軒。

他睡不著，和說話，可膽子太小，問一句答一句，像只驚的兔子，頗為有趣。

因著這份有趣，翌日他還是按照第一次侍寢的規矩晉封了。

第二次踏春和軒，依然沒能侍寢功。

太害怕，連侍寢的規矩也不懂，似乎沒人教過。

這些嬤嬤真是皮厚了，見是小門小戶出便不教，讓人怕這樣。

但是正是這份青讓他覺得新奇，別的妃嬪一點都不怕，例行公事一般索然無味。

吃不著便會想著，隔了兩日他便又來了一趟春和軒。

他教放松，教學會接納他，最后的結合是從未有過的驗。

是一張白紙，而他就是在白紙上作畫的人，不管；是濃墨重彩還是潔白無瑕，全憑他心意。

一來二去，他便常常在春和軒留宿，漸漸清了的子，愈發覺得有趣。

慢慢的，云溪也會和他耍小子了，不再和以前一樣害怕他。

這種變化亦讓他覺得有趣，在這里，總有新鮮。

“我還記得，皇上說喜歡明笑的絕世人呢，現在倒是完全不一樣了。”

皇姐的話拉回了他的思緒，李知序輕咳一聲，道：“那時候是瞎說的。”

想了想，他又說道：“不過朕只是覺得有意思，還沒到喜歡的地步。”

李知瀾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致，便也不調侃他了，笑道：“皇上快吃吧。”

等皇上了筷子，溫嘉月也默默拿起筷子。

現在還沒到喜歡的地步，但兩年后已經到骨子里了。

不知皇上知曉云溪會難產而亡之后，會不會后悔今時今日沒有對更好一點。

一定會吧。

想到這里，又有些黯然。

本該無無的帝王尚有一真，可沈弗寒卻沒有。

不過他從未過，就算有，也不是給的。

“沈夫人怎麼不吃？”

李知瀾忽然開口，打斷了的思緒。

溫嘉月隨口道：“宮中的膳食太過致，臣婦一時不知該吃哪道菜，讓長公主見笑了。”

“看來還是不常進宮的緣故，”李知瀾淡然道，“本宮的公主府里也有位廚，到時候你來嘗嘗他的手藝。”

溫嘉月心里一，邀去公主府？

上次畫舫一別，李知瀾也說過的，但那時是客套話，彼此都明白。

這次卻不太像了。

正思索著該如何婉拒，沈弗寒已經替拒絕了。

“多謝長公主，但是不必了。”

他這話說的頗為直接，完全沒有轉圜的余地。

李知瀾臉上頓時有些難看，著子問：“為何？”

沈弗寒道：“微臣不想讓拋頭面，為侯府夫人，自然是要時時相夫教子、孝敬祖母、持侯府之事的，不得空閑。”

李知瀾有些愕然，怎麼也沒想到沈弗寒會是這樣的想法。

怪不得外頭的大小宴會，溫氏從未參加過，原來竟是沈弗寒不許。

李知瀾輕抿瓣，這樣迂腐古板的男人……

不過，又想起一事來。

“上次沈夫人為何出府了？”

沈弗寒面不改地哼了一聲。

“瞞著微臣私自出府，微臣回去之后自然將懲治了一番。”

溫嘉月配合地垂下頭，面恭順。

訥訥道：“承蒙長公主厚，臣婦怕是要辜負長公主的好意了。”

心里卻在想，沈弗寒說的跟真的似的。

不過這樣的話，以后都不用去公主府了，一勞永逸。

李知瀾輕笑道：“怕他做什麼，本宮給你做主。”

就是想看他們鬧得不可開，撕破表面夫妻的面，到那時，再坐收漁翁之利。

溫嘉月連忙惶恐道：“臣婦不敢忤逆侯爺。”

李知瀾勾一笑：“哦？是嗎？”

見點頭，李知瀾又說道：“若是沈大人將一紙休書放在你面前，你也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