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回過神:“方才我已經說過了,稚。”
“哪稚了,”沈弗寒淡然道,“我只是覺得這個稱呼不錯。”
頓了頓,他又說道:“若是你真的覺得這個行為稚,那麼我在心里,是不是可以年輕幾歲?”
這段時日,他偶爾也會想,相差七歲是不是真的太多了。
和十七歲的四弟有話聊,和二十一歲的三妹更是閨中友,唯獨與他疏遠。
仔細想想,他七歲時,剛出生。
七歲時,還是個天真不知事的小姑娘,而他已經十四歲,完全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年了。
但同時他也在慶幸他生得早,是家里的老大,父親要報恩,自然要將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給。
不然溫嘉月的夫君便不是他了。
禍兮福之所倚,沈弗寒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溫嘉月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詫異地著他。
“侯爺怎麼忽然想變年輕了?”
見不懂,沈弗寒默默不語,半晌才道:“算了,你當我沒說過這句話。睡吧。”
再怎麼患得患失,他也不會年輕幾歲,這個問題永遠存在。
而且,只是七歲而已,又不是十七歲。
溫嘉月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不想再提,自然也不會再問。
正準備睡下,溫嘉月忽的想起一事。
“昨晚放煙花的人是不是四弟?”
沈弗寒輕輕頷首。
“怎麼沒讓凌侍衛來辦?”
沈弗寒皺眉問:“和他有什麼關系?”
溫嘉月便將林芊芊過來找的事告訴沈弗寒。
“我怕他搞砸,”沈弗寒神不虞道,“這種事,凌鶴不適合。”
溫嘉月問:“有沒有委婉一點的說法,我明日還得告訴芊芊呢。”
“委婉?”沈弗寒冷笑一聲,“凌鶴聽不懂。”
溫嘉月一噎,他說的倒是也有道理。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沈弗寒忽然問:“他們夫妻倆最近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侯爺怎麼知道的?”
沈弗寒哼了一聲:“這種小事也要問你,想不知道都難。”
他倒是沒想到,凌鶴在之事上居然開竅了。
更沒想到的是,翌日休沐,晌午他讓思柏去喊凌鶴過來,沒想到得到的回答卻是凌鶴不在。
“回稟侯爺,凌侍衛回去與娘子一起用膳了。”
這是整個書房的人都知曉的事,前兩日驚呆眾人,畢竟凌侍衛一天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待在書房,都快要住在書房了。
今日他們都習慣了,見怪不怪。
但沈弗寒還是第一次知曉,不由得有些意外,以前凌鶴可是隨隨到的。
思柏擔心事態急,連忙問:“侯爺,要不小的馬上去找凌侍衛?”
“不必,”沈弗寒站起,“我也該回去用午膳了。”
剛回正院,管事便來稟報:“侯爺,夫人,溫三小姐來了,說是給夫人您送嫁妝。”
沈弗寒下意識看向溫嘉月,擔心會難。
但卻只是怔了下便神如常了。
沈弗寒松了口氣,看來溫嘉月比他想象中要堅強許多。
殊不知,溫嘉月只是在想,溫若歡真是迫不及待,前日剛來過一趟,今日便又來了,還特意挑的沈弗寒休沐的日子。
而且用的理由還是送嫁妝,真是一個無法拒絕的好借口。
緩緩開口:“讓進來吧。”
沈弗寒并未阻止,有他在一旁看著,溫若歡不會有下手的機會。
還有那瓶毒藥,若隨攜帶的話,倒也不用費功夫去溫府取了。
思索片刻,沈弗寒湊近溫嘉月耳語幾句。
溫嘉月點點頭:“我會找機會的。”
不多時,溫若歡捧著匣子進來了。
“姐姐!”溫若歡歡快地走上前來,瞧見沈弗寒,又詫異道,“咦,姐夫居然也在……啊,差點忘了,今日是休沐。”
自問自答地說完了這番話,神先是歡喜再是驚訝,最后又變懊惱,戲子都沒會演。
溫嘉月在心里冷笑,臉上卻笑道:“你來得倒是巧,我與你姐夫正準備用膳,歡兒還沒吃吧?”
溫若歡乖巧道:“沒有,娘親在府里找到簪子便趕派我過來了,請姐姐過目。”
溫嘉月打開匣子看了一眼,確實是的嫁妝,如今只差最后一支簪子了。
不著急,溫若歡肯定會再次送到手里的。
將簪子給如意,溫嘉月隨口問:“怎麼找到的?”
溫若歡聞言便嘆了口氣:“還不是為了給哥哥湊欠的銀子,娘親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想找些值錢的玩意當了,沒想到找來找去,竟找到姐姐的簪子了。”
溫嘉月笑笑,這個借口還真是天無。
不接湊銀子的話茬,而是說道:“那就再多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最后一支簪子呢。”
溫若歡頓時有些尷尬,轉瞬便笑盈盈道:“這是自然,姐姐的另一支簪子一定還在府里的某個角落,回去我就把家里翻個底朝天。”
說著話,三人落座。
溫若歡狀似不經意地瞟了眼姐夫,心里小鹿撞。
多日不見,怎麼瞧著姐夫更加神俊朗了些?
一想到再過不久,姐夫便屬于了,溫若歡心里便充斥著歡喜,角不由得得意地翹起。
溫嘉月慢悠悠地問:“歡兒在想什麼好事呢,笑得這麼高興?”
溫若歡連忙收斂笑容,口不對心道:“我只是忽然發現,姐姐和姐夫真是一對恩夫妻。”
“忽然發現的?”溫嘉月故意刁難,“難道以前沒發現?”
沈弗寒靈機一,趁機給溫嘉月夾菜。
他溫聲道:“不怪,看來是我以前表現得不夠明顯,以后我會多表現。”
溫若歡的笑容頓時有些勉強,姐夫是在替說話,但是聽在心里怎麼這麼不是滋味。
“三小姐,奴婢給您倒茶。”
如意去而復返,拎起茶壺。
溫若歡沒在意,上卻忽然冒起了熱氣,轉眼便了一片。
嚇得跳起來:“你怎麼做事的?!”
溫嘉月也站起,驚慌道:“歡兒,有沒有被燙到?我先帶你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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