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進去了,樊天沒被挖出來,以后還是得小心些。”
許微喬手上正在被護士拆紗布,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陸遠秋。
“小姑娘傷口恢復的不錯,可以出院了哦。”護士姐姐笑著說。
“我不怕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許微喬開口。
這幾天盡管大家都沒跟他說些什麼,但是也在想,在想當時晚上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況。
“所以,”直直的看著陸遠秋的眼睛,“以后有什麼事,不要瞞我了好不好。”
“你很擔心我,我也很擔心你。”攤開手,看著手上的淡疤痕。
“那天晚上我不敢出去的,但是因為你,我就敢了。”
我會因為你變得勇敢,所以,你可不可以分擔一些直面困難的擔子給我。
看著許微喬清澈的瞳仁,里面的緒像極了許微喬這個人。
單單薄薄的,但是有那種讓人安定的力量。
他喜歡的小姑娘從不是什麼小白兔,而是一個有著溫外殼的颯氣小姑娘。
陸遠秋點頭,聲音短促又鄭重。
“嗯。”
許微喬出院之后,就要上學,雖然陸遠秋這幾天跟著一起不上學,但是他的績又不像那樣忽上忽下不穩定。
許微喬拿著這期間落下來厚厚一沓子學案,在老師辦公室里狠狠惡補,才勉勉強強把知識點都啃完。
想起那天陸遠秋問會選什麼。
其實陸遠秋是想選理的,但是他又不想為自己遷就太多。
但要是自己學理,許微喬看著麻麻的化學方程式,后背了一汗。
會一躍為吊車尾的。
許微喬正在化學老師眼皮子底下寫化學題,一旁老師說起來高一研學旅行的事。
“你們聽說這次研學去哪兒嗎?”
“去哪?”
“安城大學啊。”
“這不是肯定去的嗎,全國TOP2學府,多人才從那里出來。”
“現在那個研學旅行真的好,早早就把目標定下來了,不像我們當年,就死學,到時候填哪家大學都稀里糊涂的。”
許微喬拿筆的手依舊在寫著,可是心下微微一。
或許去研學的話,會找到一點方向。
家里對一向沒什麼要求,也不會多去想什麼,可是這次,不一樣。
抬頭,輕輕問一旁嗑著瓜子的化學老師。
“老師,我們研學,是什麼時候呀?”
“可能就下周末,你們老班估計今晚開過會就會拿名單問問大家了。”
“小許同學目前有心儀的大學嗎?”
“還沒。”許微喬微微搖了搖頭。
“還沒啊。”化學老師沉了一下。
“不過你這個績到時候想上哪家還不是隨便挑,到時候研學旅行去安大看看吧,早早定下目標也好的。”
“好的老師。”許微喬說的乖巧,拿起最近一次的學案給老師看。
“老師我的作業好了。”
化學老師接過,大致看了一下,沒什麼錯誤。
“先回去吧小許同學,等課間過來我給你補補知識點。”
“謝謝老師。”聽到不用上課間,許微喬心里還是高興的。
“老師真好!”
許微喬跑回教室,站在走廊就看見陸遠秋趴在桌子上睡覺,春天的風和都正好,跟毯子似的鋪在他上,額前細碎的發被風微微吹,許微喬一時都舍不得把他醒。
站在自己位子那邊的窗戶口,把筆放回位子,準備出去接水,許微喬傾進來的時候把遮了好些。
陸遠秋睜開眼,看見還在放筆的許微喬。
“怎麼不進來?”
許微喬覺自己此刻被抓了現行。
“看你睡著了就沒進,我待會去接水。”
等接水回來,看見陸遠秋倚站在桌子前。
“進來吧。”剛睡醒的氣泡音迷人。
許微喬紅著臉嗯了一聲,坐進去。
陸遠秋也跟著一下子坐回位子。
“陸陸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問我分科之后要報哪個科目嗎?”
陸遠秋聞言,抬了抬頭。
“我其實對上什麼大學心里一直沒想法,對分科之后選什麼也沒想法。”
“但我剛剛在辦公室聽老師說我們下周要去安城大學研學,到時候我心里可能就有想法了。”
我們那時候萬一不在一個班里,你別為了遷就我去學自己不是那麼興趣的科目。
許微喬很誠懇的說了這些。
“然后其實我上哪里的大學其實也沒想好,但是北城我不是很想呆了,所以這次來安城大學看看。”
“要是好,我就留下來了。”
陸遠秋心里猛的一,“其實你沒必...”
“什麼沒必要。”許微喬橫了陸遠秋一眼,“你不覺得我到現在都沒有理想大學這件事很可怕嗎?”
上課鈴響起來,老師走進教室。
許微喬拿出課本,眉眼笑的彎彎。
“到時候研學陪我去安城大學看看嘛。”
陸遠秋看著許微喬認真的模樣,忍住心里異樣的悸。
他淡淡的應了聲好,可眼底的雀躍不住。
到了研學旅行的那個周末,大家都在學校集合上大,按照在教室的位子一組一組坐。
許微喬在靠后靠窗戶的一位子坐下,看著坐在一旁的陸遠秋。
年量高,小小的一方座位對他而言顯得仄,陸遠秋一頂黑帽子把自己遮的嚴實,上了車之后一直沒怎麼說話。
一路上車上歡聲笑語,許微喬看著陸遠秋那個樣子心里卻是滿滿的擔憂。
“你是不是暈車了?”
陸遠秋沒回應,但是頭抵在前座的靠背后,顯得不太舒服。
“你坐靠窗。”許微喬要把自己這邊讓出來,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按住。
“我過會就沒事了。”
看著陸遠秋的那樣子,許微喬心里難,在自己的包里找到自己之前買的暈車和暈車藥。
還有小橘子。
撕開暈車,想在陸遠秋耳朵后面。
但是帽子蓋的嚴實,把帽子抬了一點點,指尖在陸遠秋耳后,一點一點的把暈車抹平。
陸遠秋頭昏沉沉的,但是許微喬指尖到他耳后的一瞬間,耳朵迅速的紅了起來。
“你怎麼還有點兒燒呀?”許微喬指尖輕輕到他耳尖。
那里溫度燙的心驚。
“沒事。”他話說的聲氣。
“再喝點藥吧。”許微喬掰開藥片,輕輕放到陸遠秋低垂的頭邊,另一只手握著礦泉水。
陸遠秋沒用手拿,直接銜了去。
薄薄的瓣輕輕到許微喬的皙白的掌心,像是過電一般,以掌心為圓心,一路順著胳膊往心臟上麻。
許微喬的心一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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