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就知道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一時半會兒還哄不好的那種。
安月說完這通怪氣的話,都沒再給多余的解釋機會,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男朋友生氣了可以晾在一邊隨他去,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就完事。
但是閨生氣了可怎麼辦啊!
那絕對不能不說好話,必須得好言好語地哄回來啊!
葉玫在心中打好腹稿,又重新撥電話回去。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那邊在給報時:“五十九秒。”
“啊?”條件反地疑出聲。
“葉玫士,你整整隔了五十九秒才給我回電話!”安月涼涼道。
對此,葉玫連忙解釋:“我剛大腦短路,重連了一下,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安月從鼻子里輕哼一聲,又說:“我剛剛準備數到一分鐘,要是你不給我回電話,我就把你全線拉黑。算你走運!”
葉玫訕訕一笑:“是我不對,這不特意來給您上奏了嗎?”
·
葉玫花了大概十幾二十分鐘才和安月說清楚年之后發生的這些事,其中,有些關鍵部分還是被刻意化去了的。
但安月還是在電話那頭驚出聲:“你是說,我哥帶你去了有梁施季在的宴會現場?!”
葉玫不懂為什麼又突然這麼激,只是承認著:“對啊,年夜晚上我們打牌輸了嘛,所以要答應他一個要求,就陪他去了。”
安月在電話那頭恨鐵不鋼:“親的,你怎麼這麼好說話啊。”
葉玫心想:大概那時候就早已經被安北辰鬼迷心竅了?
但不敢作聲,又聽到安月在電話那頭說:“而且,你答應他之前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梁施季那麼難搞的人,后來沒找你麻煩嗎?”
葉玫回憶了一下,說:“哎,當時昏了頭了嘛。不過,好像沒有找我麻煩吧。”
“那就還行。”安月松了一口氣,但又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雖然和梁家沒什麼往來,但是之前一家人團聚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是經常聽見父母提到梁家這個小兒的。
據說是在饒枝亞的設計展上,對安北辰一見鐘。當時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能有人看上哥……
聽多了的事,又覺得的腦子確實跟一般人的構造不一樣。
當然這里安月并沒有詆毀安北辰的意思,只是喜歡斗,但也清楚以安北辰那種眼高于頂的眼,本不會喜歡梁施季那種類型,那種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八百個心眼子的。
但讓始料未及的是,恰好,安北辰就喜歡葉玫這種類型,溫婉大方、秀外慧中。
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怪,之前被豬油蒙了心,也沒有把葉玫看護好,竟然真讓哥拱到了自己從小護在邊的小白菜……啊不,小葉玫。
真是恨啊。
玩心眼還沒人能玩過哥,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撬走了自己最好的閨。
服了。
等回國再好好找安北辰算賬!
葉玫見安月又陷了沉默,又小聲問道:“月,你還生氣嗎?”
安月癟癟,其實心里已經不生氣了,但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輕易饒了,憤憤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錯在了哪里?”
葉玫被突如其來的發問難住了,又試探地回答道:“因為……我瞞著你和你哥在一起了?”
安月果斷否認:“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啥?”葉玫真的有在虛心請教。
安月狠狠地說:“拋開這個人是我哥不談,因為你找對象了第一個通知的人——竟、然、不、是、我!”
一想到這個事,就越來越委屈,差點帶了哭腔,又控訴道:“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沒有機會為彼此的伴娘也就罷了,現在你談竟然不告訴我?順帶,這個人竟然還是我哥。”
安月搖頭晃腦,心如刀割:“天吶,你知道我一個人從澳洲這片陌生的土地上醒來,又看到了這樣炸裂的兩條朋友圈,心里有多麼崩潰嗎!那對我小的心靈造的可是無止境的、不可修復的傷害啊!”
所以,才二話不說,本沒有想過時差的問題,在淮南的凌晨開始對葉玫電話轟炸。
而聽到安月這樣大吐苦水,葉玫也覺得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好朋友就應該是無話不說,永遠第一個知道自己的小和小心事的不是嗎?
如今卻讓突然從朋友圈才發現,換誰都覺得自己被狠狠欺騙了。
但是話說回來,葉玫又覺得,這件事似乎也不能怪。
因為最近腦子里得如一團漿糊,隨時隨地大小懵。
那應該怪誰呢……
怪安北辰。
怪程摯。
都是這倆的錯。
首先就是安北辰,突如其來的表白搞得心神不寧的,哪里敢多想。
又直接打直球正式出擊,還把Sstarry都搬了出來,弄得這麼浪漫,讓當時暈暈乎乎的毫無招架之力,本沒來及反應,就那麼草率地答應了。
回想起來,竟然還是更主一些,真是老臉丟盡啊。
再一個就是程摯吧。
明明他早就知道安北辰喜歡自己,還整了那些玫瑰花的惡作劇,卻也沒有直接和安月匯報況,其罪證也是罄竹難書!
于是,經過葉玫這一分析,安月也覺得很有道理。
兩姐妹再次站在了同一陣營,開始一致排外,將矛頭指向了兩個男人。
電話粥煲了有一段時間,而葉玫這邊的天還沒亮。
又想到今天早上安北辰說自己有重要會議,大約沒時間。
而安月雖然在澳洲,現在也不過八九點的樣子,怎麼會起這麼早?
難道安氏集團最近真有什麼急的大況。
雖然問安北辰可能還是覺得有些唐突,但是面對安月,葉玫便有話直說了:“對了,我最近自己手上的事也有些多,沒來得及關心你,你在澳洲都忙些什麼呀,況會有些棘手嗎?”
聽到的關心,安月先沉默了一陣,而后又故作輕松地說:“沒有啊!也不看看我是誰啊,安氏集團的中流砥柱,當然沒有我搞不定的生意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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