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冷靜下來，他問是否已經想好了，南夏笑著說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

那段時間他們一邊做著準備一邊進著人生的下一個階段，比起這件事本，能不能懷上倒是次要的了，他們誰也沒因此張。

只是有一次，兩人空回家帶二老去檢，紀士還沉浸在南夏之前編造的謊言裏，旁敲側擊地問溫聿秋：“小溫，既然來了醫院你看你要不要也做個檢查？”

南夏覺得對不起他但是又覺得實在好笑。

其實前段時間兩個人才去醫院又檢查了一遍，包括一些疾病的檢查項目，確定沒問題才繼續的。

溫聿秋佯裝不知：“媽，你是覺得我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紀士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原本想說些什麽，旁邊的人了這才沒說出口。

那天溫聿秋和南夏在家裏吃飯，桌子上的菜全都是大補的東西，南夏都怕吃了以後上火。

溫聿秋看了一眼，南夏讀懂了他眼裏的意思，湊到他耳邊說：“委屈你了。”

說完角的笑意沒下去，被溫聿秋瞧見了，他垂著眼沒任何反應，似乎有些不買賬。

南夏夾起菜放在他碗裏，知道他肯定不會真生氣，畢竟之前他還說過如果不要孩子這個不好的名聲他也願意一直擔著，于是又悄聲補了一句：“等會兒再哄你。”

溫聿秋自然沒端多久，也不能讓長輩們誤解。

過後南父讓紀士想開一點兒，紀士說這怎麽想開點兒，要是以後沒有孩子怎麽過？

的觀點總是停留在過去，理所當然地覺得所有人的生活都應該是千篇一律的。南父嘆了口氣：“你剛剛沒看見兩人恩的，那些有孩子的夫妻就沒有吵架的？行了行了，別心了，以前孩子沒結婚你心，現在都多大人了。”

晚餐前兩人出去散步。

外面下過了雨，有些冷。路邊都是小攤販，十分熱鬧。

買了個紅薯遞給溫聿秋，他問這是什麽，南夏笑：“補償。”

“……”

也知道這補償有些廉價，還沒開口溫聿秋就把給看了：“是補償你還是補償我？”

南夏沒忍住笑了起來，風將的圍巾吹起來一角，他垂著眼，單手將的圍巾整理好，神溫。

向來討厭寒冷的天氣，站在那樣的風口卻幾乎被他融化，突然也沒那麽怕冷了。

南夏喂他吃了一口，想到春節將至，南夏提出讓他回京市過春節，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也會陪同。

“什麽條件允許？”

張了張，還真準備認真解釋，是覺得雖然上次溫家人來參加了婚禮，他們也已經接納了，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到底還不完全算他們的人。

或許過去也多餘，還不如留在家裏陪父母。只是臨城離徽州近，能經常回去，還是希溫聿秋也回去看看。

畢竟“遠嫁”回去一次不容易。

溫聿秋沒等解釋，說：“你是我的妻子，跟我一起回去有什麽問題嗎？”

那……倒也是。

散著步回去，前面有個小孩兒拿著加大版的糖葫蘆，長度快趕上高了，整個人都有些舉不了但還是費解地舉著。

開心地不停地喊著什麽，旁邊的媽媽看見了有些無奈：“沒人跟你搶。”

南夏和溫聿秋經過的時候，孩子差點撞到他們懷裏，溫聿秋手接了一下，讓小心。

紮著兩個辮子的小孩笑瞇瞇地跟他們道謝，媽媽也過來跟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蹲下跟說：“這個媽媽幫寶寶暫時保管一下，讓爸爸抱你，好不好？”

“不好，我已經不是寶寶了。”

天黑得早，路燈早早地亮了起來。

南夏垂眼看見自己和溫聿秋的影子疊在一起，在燈下逐漸變長。

這些年的心逐漸充盈，充盈到覺得可以再分多餘的給另一個小生命。笑了笑，手從口袋裏拿出買的袖扣放進他的口袋。

溫聿秋到盒子上絨布的質地，問是什麽，南夏說：“哄你的禮。”

後面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南夏把他往旁邊拉了拉，力氣稍微大了點兒，弄得他重心有些不穩，靠更近了些。

他垂眼，看見胳膊被拽著。

不需要打開心準備的禮盒，因為上天已經將最好的禮送到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