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溫輕雪愣了愣,不確定地又看了一遍,隨即發出一聲大笑。
生怕笑得太大聲被主臥里的人聽見,迅速捂住了。
想想還是不放心,索鉆進被窩里。
黑暗被手機屏幕的亮驅散,映照出一張明的笑臉。
溫輕雪:你還沒睡嗎?
商執:沒有。
溫輕雪:該不會又跑去走廊煙了吧?
商執:我沒有煙癮。
溫輕雪:搜嘎,那你睡得著嗎?
商執:你要是睡不著,就自己過來。
被看了。
溫輕雪嗤了一聲,愈發篤定,商執那家伙本就是在試探的態度,想讓為主的那一方……
驕傲如,怎麼可能上當?
溫輕雪:我才不過去呢,誰知道你這個冠禽會對我做什麼[鄙視]
著手機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對方的回復。
有點著急。
暗忖,那自持矜貴的大爺是不是不滿“冠禽”這樣的形容?
只得再添補一句: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萬一你睡不著大半夜跑來客房擾我,那可怎麼辦?
商執:有小雪花陪我,能睡著的。
接著,他發來一張小夜燈的照片,那一團小小的、暖黃的,仿佛是唱給黑夜聽的歌謠,足以哄人睡、令人安眠。
笑容重新出現在溫大小姐的臉上。
舌尖抵了上顎,努力不讓自己太過得意,放下手機,在床上擺出足以稱之為“安詳”的睡姿態,安自己道:來日方長,不必急著搬回主臥。
像這樣留有想象空間的相距離,似乎也不壞。
他們這樣,好像在談喔……
如果商執喜歡自己的話。
再次推敲起那個“疑似談”的念頭,溫輕雪笑容驀地一僵:確實,商執從未說過喜歡,而那些點到為止的話,甚至連表白都稱不上……
所以,他為所做的一切,他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出于心,還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與占有、想和合法妻子發生實質進展?
方才囤積的悸在一瞬間然無存。
溫輕雪蹙眉,只覺得呼吸慢慢變得沉重,繼而想起那一杯名為“初”的果茶,又酸又甜又。
和現在的心,一模一樣。
第39章
次日清晨, 溫輕雪打著哈欠下樓時,遠遠就聽見客廳里傳來商屹凱的聲音。
老人家拄著拐杖,眉頭擰站在商執面前, 像是正在訓斥孫兒,謝律站在一邊和蘇阿姨說著悄悄話, 手里還提溜著吉祥的鳥籠。
走近些許, 終是聽清了商屹凱在說什麼。
他用拐杖點了點商執腳上那雙淡藍的玉桂狗拖鞋,語氣復雜:“你看看自己穿的這是什麼東西……”
商執氣定神閑:“您孫媳婦買的。”
商老爺子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錯, 有年輕人的朝氣。”
溫輕雪:“……”
了鼻梁, 想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怎麼就了商老爺子的眼?還能偏心這樣……
見小姑娘穿戴整齊下了樓,商屹凱樂呵呵地沖打招呼:“起來了啊?正好, 你陪商執出去遛遛吉祥,走到我那兒,正好吃早飯--我讓小廚房做了你吃的‘荷葉包人’。”
所謂的“荷葉包人”也是平江那邊的法, 薄面餅涂上厚厚的甜面醬,再夾油條, 整一個糖油混合, 好吃,但熱量炸……溫輕雪面上笑著答應, 心里卻嘀咕,到底是我吃,還是你吃?
商老爺子布置了任務,當孫輩的也不好推辭。
溫輕雪只得換下紅的樂拖鞋, 跟著商執往外走。
清晨的空氣很新鮮, 小徑兩側的行道樹葉片上,晶瑩的珠搖搖墜。檀香名郡的綠化在整個豪宅圈都算得上頂尖級, 大清早就有專人打理綠植,在聽見好幾聲以“商先生”“商太太”開頭的問好后,商執面上的表漸漸舒緩。
溫輕雪抬眼瞄他。
男人單手托舉鳥籠,線抿直,能看出黑襯衫下繃的線條,并沒有想象中那種慵懶、閑散大爺的做派,倒像是古時候擒鷹出游的王侯將相--如果吉祥的豆豆眼沒那麼稽,就更好了。
覺察到了邊似笑非笑的小姑娘,商執出聲問道:“下午有課?”
點點頭。
繼而心想,他的記可真好--自己到現在還記不清的課表呢。
商執又道:“吃過午飯,我送你去學校。”
似乎是怕溫輕雪為難,他及時補充:“……直接進地下車庫,不會讓你的同學們看見。”
溫輕雪“哦”了一聲,沒再反對,甚至琢磨著,回頭得找個機會將商執介紹給邱怡和張宛昕認識,免得們不就指著天空揶揄--你看天邊那朵云,像不像你藏著掖著的塑料老公?
現在想想,也確實像。
明明就明晃晃地飄在那里,卻抓不著,不,和云一樣。
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起昨晚分房睡的事。
氣氛有點尷尬,在八哥鳥的啼聲中,各懷心事的男又往12幢別墅方向走了片刻,溫輕雪這才找到一個不容易出差錯的話題:“你知道嗎?杜唯康想追歐芳,前段時間還給送了玫瑰,不過,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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