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雪:吃的苦中苦,追的心上人。
杜唯康: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
杜唯康:是不是夫妻在一塊兒待久了,就會越變越像?我怎麼覺,你現在說話都有執哥那種腔調了呢?
是這樣嗎?
溫輕雪心復雜:結個婚,老五歲。
躲著授課老師的目,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杜唯康閑扯,好不容易才將話題繞回到來,問他送商執什麼樣的圣誕禮比較好。
杜唯康:我覺得執哥唯一缺的,是。
杜唯康:要不,你買一個巨型圣誕把自己塞進去?他肯定喜歡!
溫輕雪:真是一份很有“味道”的禮呢。
杜唯康:是嗎?那你覺得歐會喜歡這種圣誕禮嗎?
溫輕雪:不會。
杜唯康:哦。
聊了半天,禮的事還是沒有頭緒,但溫輕雪能夠理jsg解杜家爺的意思:和商執這樣的家世,注定他們之間的不能用金錢來衡量--買一份昂貴卻沒有意義的禮,不過是劃走銀行卡里的一串數字罷了。
商執在支離破碎的家庭中長大,溺在自責和悔恨的漩渦中,即便得到了爺爺商屹凱全部的,也填補不了心中的深淵;而嫁進商家、和商執組建新的家庭,亦會為醞釀意的源泉。
簡單一點,平凡一點,讓商執覺到自己被著。
溫輕雪深吸一口氣,當即決定親自下廚為他做一頓飯,如果可以,愿意將這頓飯命名為……
拯救缺男青年的圣誕大餐。
*
周日那天,商執一早便發消息說在回程的路上,晚飯前能到家。
午睡醒來,溫輕雪就進廚房忙活開了。
對自己的廚藝水平有著非常準確的認知,決定今天只做一道圣誕火,如果時間還來得及,再烤幾塊圣誕姜餅。
有模有樣地系起圍,分門別類整理好蘇阿姨昨天就買好的食材,仔細閱讀食譜并標注制作過程中的重難點……
溫大小姐拳掌、躍躍試,卻出師未捷先死--清洗干凈的小土豆表面,沒能抓穩,食材掉落在地,骨碌碌滾到了餐邊柜底下。
趴在地上找土豆的時候,居然有了意外收獲:發現了一顆落在柜底的桃木珠子。
溫輕雪數過不止一次,那串被自己不小心扯壞的佛珠只找回了一百零七顆珠子,算上今天發現的這一顆,總算都齊了。
給商執的圣誕禮,加一。
真是天助也。
就在溫輕雪趴在地上,陷著腰,撅著屁/手去佛珠時,忽而聽見后有腳步聲走近,誤以為是過來幫忙的蘇阿姨,張口求助:“蘇阿姨,能不能把掃帚遞給我……”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攔腰拎了起來。
直到視角發生改變,溫輕雪才意識到走過來的人是商執。
可他不是說晚飯前才……
喔,按照商執的時間觀念來算,整個白天都是晚飯前。
將蹬掙扎的小姑娘放下來,商執了下的頭頂:“在找什麼?”
興許是趕路的緣故,男人帶著一仆仆風塵,與溫輕雪的目一相,便難自地勾了勾。
并不打算告訴他佛珠的事,溫輕雪嘟囔了一聲“找小土豆”,順勢抬眼向客廳方向:“蘇阿姨呢?”
“我讓去爺爺那邊了,找有事嗎?”
“沒、沒事。”
順勢洗了個手,商執看了眼堆在桌上的食材:“這是要做什麼?”
溫輕雪頓了頓,用很輕的聲音說:“想做一頓圣誕大餐……”
話音未落,就被一聲輕笑打斷。
盯著忙不迭抿笑的男人,揚了分貝:“你笑什麼?”
商執了下鼻尖,將眼神移開:“沒有笑。”
溫輕雪揚起小拳頭,憤慨道:“你明明就笑了!我看到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做菜一竅不通,肯定會搞砸?”
被拆穿的某人索不裝了:“……是。”
呃,倒也不必這麼誠實。
雖然生氣,但無法反駁,對廚藝一竅不通卻非要挑戰高難度菜的溫大小姐氣呼呼的用雙手抱住了肩。
像是賠罪一般,商執很自覺地解開了銅制袖扣,慢條斯理將襯衫袖子挽上去、出實漂亮的手臂線條,俯擺弄起餐盤里那只已經腌制了大半天的火:“我來幫你。”
畫面賞心悅目。
溫輕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頭的無名火便滅了。
出手指了看上去有點令人反胃的火皮,神擔憂:“這回可不是沒有火的火面,是真的火,你會弄嗎?”
商執從立在一旁的食譜上收回目,一手抄起刀,一手按住砧板上的食材:“你不是說,學霸學什麼都快嗎?”
語氣淡然卻帶著自信。
溫輕雪向他的眼神里不由多出幾分崇敬。
接著,始料未及地聽到一聲調笑:“我參加過很多次大型消防演練,萬一你把廚房點著了,我還可以負責滅火。”
溫輕雪:“……”
杜唯康縱然有句話說的沒錯:夫妻在一塊兒待久了,就會越變越像。
商執的那刻薄勁兒,似乎也越來越像了。
商老板刻薄但實在英俊。
也罷,也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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