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日未有親昵舉止,昨晚那個沒有回應的晚安吻本無法令他滿足。
今晚又遙遠。
他等不及了。
眼見男人的就要湊過來,溫輕雪急了,努力想要推開他:“你干嘛呀,現在不許親我!商執,我警告你,你離我遠點,要是敢掉我的口紅,我變猴子都不會放過你!”
橫豎繞不過猴子這個梗了?
商執擰眉,稍稍松開錮,順了妻子的心意:“不親。”
卻并不打算放走獵。
趁溫輕雪松懈之際,他直接將人翻轉過來,按在那排玻璃陳列柜上,見的腰不控制地沉下去,又順著側的開叉,將旗袍下擺了上去。
而后,是溫輕雪用破碎的輕哼聲作為回應。
“自己撐住。”商執滿意地笑了笑,非常善意地提醒,“……就不會掉口紅了。”
第59章
最后, 口紅果真沒有被掉。
妝沒花。
發型也沒。
再往下,沒眼看。
因為是心來的一頓加餐,什麼都沒有準備, 半途只能靠商執自己解決,溫輕雪的不幸被殃及, 只能下來, 揪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渾裹著他的氣息,溫輕雪越想越, 丟過去的眼刀足以把再度擺出一張正派臉的男人千刀萬剮。
商執八風不, 慢條斯理將袖放下來、扣好袖扣,恢復平日里的斯文矜貴,文質彬彬。
溫輕雪默默冷嘲著“假正經”, 掄起小拳頭泄憤般地沖他口砸了幾下。
誰料,對方不僅不生氣,反而一手抓著的手腕輕輕地, 一手按著的后腰慢慢地,繼而故作驚訝地問:“……怎麼沒有尾?”
話似是早有預謀。
溫輕雪功被帶偏, 暫時選擇休戰:“什麼尾?”
“不是飛進椰樹林、變猴子了嗎?”
“不是被你抓住了、又變人了嗎?”
“是嗎?”商執小心翼翼地幫將披肩上的流蘇平, 語氣略顯憾,“可我并沒有親一下、兩下、三下。”
提到這個溫輕雪就來氣:“是, 是沒有親!你是頂一下、兩下、三下……好多好多好多下!”
商執抿笑:“早就告訴過你,抓到了--不止是親。”
見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溫輕雪沒什麼威懾力地呲了牙:“創飛你!”
當然,也只是一逞口舌之快, 并沒有實施任何足以撞飛老公的作--實在是舍不得弄新做好的發型。
時間還早, 兩人又在帽間里拾掇了一會兒。
商執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的妻子:“那個,咳, 那個‘別致’說的沒錯。”
有一下沒一下地了的手:“這里,是缺了點兒東西。”
婚戒是沒有的。
倒是可以用別的戒指來撐撐場面。
想到珠寶柜里有幾枚和耳環澤相稱的翡翠戒指,溫輕雪正準備去取,卻被商執拽住。他緩緩走到收藏室最中間的展示柜前,將那枚商屹凱前不久才送給他的翡翠扳指取了出來,遞給:“……戴上。”
溫輕雪瞪著眼睛直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別隨隨便便拿出來呀。”
商執反駁:“一枚扳指而已,能有多貴重。”
趕將雙手背到后,略略jsg退了一小步:“連我都知道,這扳指是商家繼承人的象征……”
頓了頓,又小聲嘀咕:“你當初急著和我領證,不就是為了早點拿到這枚扳指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商執眉心一擰,面上斂笑:“誰說的?”
溫輕雪反問:“不是嗎?”
靜默來襲。
許久過后,男人才重新捉住的手,將那枚扳指戴在的拇指上:“……是占有作祟。”
他直接引用了杜唯康的形容。
這個形容很切。
商執移開目,表有些別扭,語氣卻是真摯:“誰讓你過生日跑去酒吧看男模特跳舞?還玩的那麼開心……而我這個未婚夫卻連送一句祝福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現在想一想,還是很生氣……”
沉沉嘆了口氣,他又抬眼與尚在震驚中的溫輕雪對視:“輕輕啊,你說我當初為什麼就那麼聽你的話,你讓我別去干涉你的大學生活,我就真的忍了那麼久、從沒有去找過你呢?”
得知溫家小姐考上哲海大學之后,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面。
剛學那天,溫蓬組了一支車隊,浩浩來到哲海,作為準婿的商執,自然要出面迎接。
兩家人坐在一塊兒吃了頓飯--這麼說或許不合適,畢竟,彼時的商老爺子正在住院療養,外人不好探,更別說讓他出來和孫媳婦一家見面。肩負照顧爺爺的重任,商執匆匆趕來,又在接到醫生的電話后,匆匆離去。
本想著問溫輕雪要一個聯系方式,可小姑娘非常認真地說了句“別干涉我的大學生活”,徹底打消了商執的妄念。
失落之余,又覺得溫輕雪的主張并沒有錯:這個年紀的孩,玩鬧,很可能有了心上人,又或者,正準備去追心上人,而未婚夫的干涉只會拖累……他已經拖累了很多人,不想再給任何人帶來不幸。
本以為可以下這念。
直到……
直到看見視頻里的小姑娘,對著酒吧小舞臺上勁歌熱舞的男舞者們,笑得像朵盛開的大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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