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過攻略,說有傳聞,只要在石碑經文里找到自己所求的字,一,就能實現心愿……
邊有兩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在找“”字;另一個中年發福的矮個子男人在力蹦跶,想要到靠近經文墻頂部的“錢”字;還有幾個結伴而來的男生,好像是在找……
其中一個忽然發出輕呼:“找到了!找到了!你們快過來!這里有‘一’字!趕!”
溫輕雪:“……”
仰著頭看了半天,居然想不出自己有何所求。
不是無無求。
而是應有盡有。
想來,也是一樁好事。
轉走之際,溫輕雪卻意外瞥見了商執的影:他在石碑前站了許久,悄無聲息地抬起手,遲疑著,了一下視線正前方的那個“家”字……
完,又擔心自己的脆弱被旁人瞧去,迅速將手垂在側,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僵在原地。
那個脆弱到一就碎的畫面,莫名令鼻頭發酸。
趁商執尚未離開,快步走過去,不容分說抓起對方骨節分明的手,又了他方才過的文字。
商執愕然向。
溫輕雪不說話,方才堵著的一口氣,似乎已在一方凈土上消失于無形。
此時無聲勝有聲。
剛剛燒過香燭,兩人上都帶著淡淡的煙火氣,就這樣立在廟堂外的青磚上,站著、看著,最后不約而同微笑。
*
自佛堂而出,溫輕雪長長舒了一口氣。
甚來寺廟,生怕自己這種唯主義者禮佛會不夠虔誠,但商執卻安說,相信科學與敬畏神明并不沖突。
倒也在理。
寺廟后院養了幾只不怕人的貓,溫大小姐急著去逗弄它們,將寫有自己心愿的木牌掛上祈福架后,便向廟里的和尚討要貓糧去了。
只剩兩個大男人站在墜滿木牌的祈福架前。
項舟行抬手將自己寫的那塊掛到高,拜了又拜。
商執斜睨著他:“你寫了什麼?”
項舟行儼然并不打算坦然告知:“呵,我還能寫什麼……”
思源寺的祈福架一共有三座,求祿通的和求平安的兩座都掛的滿滿當當,求姻緣的那一座,卻顯得空空落落。
因此,商執抬眼就看見項舟行剛掛上去的那塊,果不其然,寫的都是些“早日復合”之類的……
他想了想,還是把揶揄“場老手”的話給咽了下去。
當初去槐寧行程太趕,沒見到那位能把項家爺治得服服帖帖的巾幗俠,實屬憾。
出神之際,耳邊傳來項家爺饒有興致的聲音:“你寫了嗎?”
商執搖搖頭:“沒有。”
項舟行低頭看了眼他的右手腕:“干嘛不寫,你不是信這些的嗎?我記得,你還有串……”
沒再繼續往下說。
那串纏在商執右腕多年的佛珠已經不在了。
當事人淡淡道了句:“我已得償所愿,剩下的那些愿,求佛不如求己。”
項舟行了下,強行將好友的話曲解了一番:“也對,求子這種事,確實只能靠自己。”
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
商執沉著臉正發作,忽而又聽他多一問:“那你老婆寫了什麼?”
他噙著笑,猜測道:“……應該是一些和我有關的事吧。”
說這話時,男人的面上帶著淡淡緋:沒記錯的話,小姑娘剛才踮起腳,鄭重其事地將寄托著好愿的木牌掛上求姻緣的祈愿架。
是舉案齊眉?
還是白頭偕老?
“要不,你看一眼?”項舟行提議,“佛祖會原諒你的。”
這提議正合某位“偽君子”的心意。
藏好那點兒拙劣,商執開始尋找妻子的那塊祈福牌。
溫大小姐的字跡很好辨認--歪歪倒倒沒有正形的,多半是出于的筆下,說不定,還會畫上兩筆簡單的涂。
很快,鎖定目標。
商執屏息凝神,視線慢慢聚焦,項舟行也忍不住湊上前再主吃一把狗糧。
然而,一行小字伴隨著兩行嘆號猝不及防引眼簾,昭然著許愿者激又強烈的期盼:
『把我家CP送到床上do個500次』
商執:“……”
在昔日舊友不住的笑聲中,商執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平復心,接著,又將那枚燙手的祈福牌掛了回去……
大概是嫌丟人,還特意將有字的那一面沖著里面。
他換上平日里那副溫和文雅的笑容,沖不遠正在和橘貓玩耍的溫大小姐招了招手:“輕輕啊,你過來一下。”
*
挨了一頓說教,溫輕雪不得不用商執沒寫的那塊祈愿牌重新許了個愿。
這一回,是格局很大的愿,也是很誠心的愿:
『世界和平』
想來,佛祖會聽到的。
已經很好很好了,希其他人,也都能很好很好。
項舟行被打發去了素齋館買齋面和素餅,商執不知何時來到的后,溫輕雪一轉,就撞上他的目。
男人出手,將掌心一件掛串小玩意兒遞過來:“喏。”
問:“這是什麼?”
他答:“求來的。”
溫輕雪接過來一瞧,這才發現是一枚小小的、開過的福果香包,鼓鼓囊囊,里面應該是裝著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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