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姑娘約在輕夢游戲公司附近的一家網紅咖啡店見面。
正在學校備考的張宛昕隨隨到,邱怡正好下午有個面試,結束后從城東坐地鐵輾轉到城西,卡著點兒趕到了目的地。
聽完當事人稱述了一遍最近發生的幾件事,邱怡繃的神經松弛下來,瞪了一眼張宛昕:“……是誰和我說小雪‘疑似婚變’的?”
溫輕雪也愣住了:“哈?”
意識到鬧了個烏龍,張宛昕小小聲替自己辯解:“是小雪自己說生活遇到了麻煩,那不是……‘婚變’嗎?”
某人哭笑不得。
邱怡猛喝了一大口面前的香草拿鐵咖啡,懶得搭理不靠譜的隊友,直接開始替這次小聚的主角答疑解:“人人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你還get不到答題重點?”
溫輕雪撇:“老師劃的重點我都get不到,更別說這一句話了--所以,重點到底是什麼?”
邱怡恨鐵不鋼:“重點是‘床’啊!”
用手夸張地比劃了一番,不自覺抬高分貝:“床,就是的培養皿!床,就是意的催化劑!你多搞點商老板喜歡的play,他還能不原諒你一次又一次的思想開小差?”
也沒有一次又一次……
溫輕雪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我覺得不對。”張宛昕提出異議,“商老板明顯是占有旺盛的那種類型,他糾結的,肯定是你作為妻子,卻總給他一種隨時準備跑路的覺--說白了,就是缺乏安全。”
溫輕雪向邱怡:“聽聽,人家一個母胎solo,分析得比你專業多了。”
張宛昕瞇起眼睛:“……覺你是在嘲諷我。”
慌忙擺手:“不敢不敢,張老師請繼續。”
瞥了一眼溫輕雪空空的無名指,張宛昕又問:“對了,那顆十克拉的全方鉆婚戒,你怎麼不戴著?”
溫輕雪理所當然地答:“正常人誰天戴那麼大一顆鉆石出來招搖啊?會被歹徒盯上的吧?”
邱怡話道:“放心,大街上看見有人戴那麼大一顆鉆石--我一定覺得那個是玻璃,不會起歹心的。”
剛挖了一勺阿芙佳朵里的冰淇淋,溫大小姐險些失態地噗出來。
雖然打心底里承認邱怡說的有道理,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那鉆戒確實有點礙事。”
“那再想想別的?”
“我總不能每天出門前在臉上寫一行字--商執專屬吧?”
張宛昕忽然一本正經地歪了樓:“黥刑在清末就被廢除了。”
就在另外兩個小伙伴面面相覷之際,種種拍了下額頭:“抱歉抱歉,最近看書看的走火魔。”
及到了知識盲區,溫輕雪試探著問:“考公還要考……這些?”
張宛昕搖搖頭:“不是,每次我看不進書的時候,就找點古代酷刑看看,以此緩解焦慮--看書刷題再難,總好過那些吧?”
餐桌上原本張兮兮的氣氛瞬間被沖淡。
孩們七八舌又說了些別的,最后才由張宛昕將話題又繞回來:“哄只是一時的,關鍵還是得讓商老板對你們這段婚姻關系更有安全。”
溫輕雪連連點頭,恨不得當場掏出筆記本寫下來。
悶頭將面前的甜品消滅干凈,終是決定實施下一步計劃:“你們要是不急著回學校的話,再陪我去買點東西唄?”
邱怡問買什麼。
毫不掩飾地回答說,買哄老公用的那種“戰袍”。
邱怡和張宛昕相視一眼,使勁憋笑。
溫輕雪原本還沒覺得恥,被們一笑,反而鬧了個臉紅。
出手在五飛的好友面前揮了揮,又接著道:“還、還要買別的啦--買更重要的東西。”
*
周日一整天,溫輕雪都泡在商執的書房里,謀劃的“哄夫大業”。
當晚,商宅男主人如約回到檀香名郡。
遠遠就看見書房的燈亮著,他猜測應該是溫輕雪在等自己,于是掉外套,放好行李,心急火燎推門走了進去。
彼時的溫輕雪正伏在書桌上小憩,商執角帶笑,走近幾步,尋了條絨毯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
這一舉,卻將人驚醒。
溫輕雪了眼睛,許久才將視線聚焦:“你回來了啊。”
商執沖笑了笑:“怎麼沒在臥室里等我?”
坐直子,出了原本被手肘住的筆記本:“唔,我在書房找參考呢,明天上班要畫六個一看就很名貴的茶壺。”
商執聽罷,稍稍一怔。
眼角眉梢的喜悅登時削減了三--不是在等自己。
溫輕雪里的話還在繼續:“你不知道,有些玩家很專業的,如果我畫的小件有常識錯誤,肯定會被吐槽!師父說了,最好能在現實里有的名貴茶壺基礎上稍做修改……”
掩飾掉神中的“自作多”,他移開目,向書房里那只放滿形形紫砂茶壺的多寶格,話鋒一轉:“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幫你找。”
溫輕雪點點頭,當即羅列出要求:“要一些扁扁的,還要一些圓圓的。”
商執將目收回來:說了個peach。
琥珀般的淺眸了,溫輕雪又道:“你把第三排右起第二把壺拿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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