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消息瞬間引起了登機口的風波。
眾多跟棠許同班機的旅客紛紛找到航空公司地勤索要說法。
然而最終得到的回復卻是:航班因不可抗力取消,但今天確實是飛不了,只能給與大家相應的賠償,包括機票賠付和住宿。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的,棠許心中雖然有疑慮,但是并沒有太過在意,因此沒過多久,就跟隨著部分人群出了機場,坐上了航空公司安排的士。
士順利抵達航空公司安排好的酒店,并且安排好了住。
酒店的環境還不錯,棠許分到一間大床房,進房間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天卻依舊還亮著。
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天空和城市安靜地發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一街之隔的一幢獨立房屋,高巖正坐在沙發里心不在焉地用電腦理公事,卻忽然聽到了門鈴響。
他手上的作一頓,抬頭看向大門的方向,一邊疑這個時間誰會來,一邊放下電腦,起朝門口走去。
從可視門鈴里看見對方的瞬間,高巖神控制不住地微微一變。
而對方大概是知道他正在看著自己,還微笑著沖鏡頭打了個招呼。
高巖神僵,沉思片刻,到底還是打開了大門。
門外,燕祁優雅從容地站在那里,看見高巖之后,他微微了手掌,示意高巖站到旁邊。
高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時間下意識地就按照他的指示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燕祁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里。
“二!”高巖連忙喊了他一聲。
燕祁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直接走向沙發,坐了下來。
高巖又朝著門外張了一番,這才關上門,走到燕祁面前,“二,您不該來這里。”
燕祁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打量了一番屋子里的裝修陳設,隨后才開口:“燕時予呢?”
“燕先生在休息。”高巖迅速回答道。
燕祁挑眉看了看時間,“這個點休息?他在公眾面前消失了三個多月,外間傳聞紛紛,都說他自小在國外養病,如今大概率是舊病復發,所以才沒辦法面……原來竟是真的麼?”
高巖臉原本就不大好看,聽見這句話,口更是起伏不定,一時沒有說話。
燕祁并沒有看他,只是道:“你既然回答不了,那還是你老板下來吧。”
燕祁終究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人,高巖滯了滯,終究還是轉上了樓。
他站在燕時予房間門口,猶豫許久,才終于輕輕叩了叩門。
許久沒有聽到回應,高巖還是輕聲開口道:“燕先生,燕祁來了……”
房間里,燕時予坐在電腦前,靜靜地看著電腦上的那個小紅點。
那個離他很近很近過,又逐漸遠離,如今卻又一次接近的紅點。
良久,他才合上面前的電腦,起走向門口,拉開了門。
;高巖站在門外,眉眼之中都是愁緒。
燕時予只當未見,緩步下了樓。
背對著樓梯坐在沙發里的燕祁聽到腳步聲,并未回頭,卻無聲笑了起來。
直到燕時予逐漸出現在他視線范圍中,他才抬眸看了過去。
這一看,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
消失三個多月,他原本以為,燕時予或許早就已經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因為見不得人,所以才不面。
可是眼前的燕時予,除了瘦了一些,眸暗沉了一些,跟從前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燕祁笑了一聲,很快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這座房子,開口道:“所以,過去那麼多年,你都是躲在這里,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不敢頭,生怕被人發現了你的存在,對吧?”
燕時予在他對面的沙發里坐了下來,靜靜看著他,眉眼深邃,無波無瀾。
“那這次呢?”燕祁又問,“這次又是為什麼躲起來?是不是你不聽話,被老頭子罰了?”
燕時予依舊平靜地看著他,安靜許久,才緩緩開口:“你居然敢來。”
燕祁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這既然是燕老爺子安排的地方,那勢必在燕老爺子的監控之中。
燕祁輕笑了一聲,道:“我與那老頭子打了這麼多年道,有的是辦法讓他安心。不像你,到頭來,依舊要乖乖當他的傀儡。”
面對著燕祁的嘲諷,燕時予緒極其穩定,連眼波都沒有毫變化,“所以呢,你來找一個傀儡,是想要做什麼?”
聽見這句話,燕祁一時沒有回答,只是端詳著燕時予。
而燕時予同樣看著他。
一場近乎無聲的較量,最終還是燕祁先開了口:“喬翎在哪里?”
燕時予依舊沒什麼緒變化,“你覺得我會說嗎?”
燕祁聞言,笑了一聲,隨后緩緩站起來,在屋子里踱走了兩步,“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確定自己還要強撐嗎?你也別說我瞧不上你這個對手,你現在還有什麼?權勢、自由、人,你一樣都沒有——哦不,有一樣東西,你還是有的,那就是……肋。”
說到這里,燕祁倚著窗邊,再一次看向他,“棠許,如何?”
聽到棠許的名字,燕時予眼眸之中終于有了一波瀾。
眼見如此,燕祁滿意地笑了起來,“果然如此。像你這樣在這種地方培養出來的人,哪怕明面上再溫潤端方、被所有人夸贊,可是骨子的暗、偏執只有自己知道,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像你這樣的人,認定了的人和事,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你既然放不下,那想必也不想看到棠許出事吧?”
燕祁說完,抱著手臂,靜待燕時予的反應。
燕時予淡淡垂了垂眼,道:“你如此了解,是因為你也是這樣的人嗎?”
燕祁只冷笑了一聲,“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還是早些下決定吧。北歐這地方我不喜歡,所以耐也不會太好。棠許會怎麼樣,你說了算。”
然而片刻之后,卻只聽到燕時予云淡風輕的兩個字:“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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