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琴已經懶得再和說話,轉對著江曼說道:
“對不起了,江曼同志,我婆婆年紀大了,如果有什麼得罪的還請你多多包涵,別往心里去。”
江曼冷眼看著,并不答話。
這婆媳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誰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戲,才不會輕易上當。
周琴見本不搭理自己,臉上不由得閃過一尷尬,但語氣依舊十分客氣:
“你放心,建軍調職的事我們都知道跟你和陸團長無關,所以絕不會怪你們。
至于我婆婆,我現在就帶回家,以后絕不讓到你面前添。”
聽到這兒,江曼的臉才稍稍好一些。
輕“嗯”一聲,淡然道:“既然你們知道那以后就別再說奇怪的話了,要不然我們還得再上營區去評評理。”
聽到再鬧下去還要再上營區,周琴的臉上閃過一慌,急忙說道:
“不用不用,我這就帶我婆婆回去,你就當沒見過,求你了。”
說完,也不管劉大媽是怎麼想的,拽著就往家里走。
劉大媽還不肯,試圖甩開的手,誰料周琴卻是狠狠瞪一眼,厲喝道:
“你要不想讓你兒子今后都當不了兵,就現在立刻給我回去,半個字都不要多說話。”
面對周琴從未有過的疾言厲,劉大媽怔了一下,好像突然意識到事沒那麼簡單。
而周琴也不再給機會,直接拽著的手離開。
江曼看著們在自己面前鬧了一場,不由得皺起眉頭,略帶不悅地回了家。
這一家人,簡直莫名其妙。
……
來到家門口,江曼剛掏出鑰匙,后就傳來王思雨喊的聲音。
江曼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王思雨正挎著包從外面走來。
“我剛剛進門,聽人說那劉大媽又找你麻煩了。”
江曼一聽也有些無奈:
“害,還不就那件事,非說兒子調到西北是陸淮搞得鬼。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聽來的,像個瘋子一樣纏著我不放,真煩人。”
王思雨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煩人的,明明是自己在外面瞎折騰,仗著兒子份欺負別人,結果到頭來還誣陷別人。”
“要我說,兒子也是活該,明知自己媽是這樣的人,還完全不管,由著上躥下跳,就這樣,被降職了也是活該。”
都是家屬大院的,誰不知道這調職其實就是降職,只不過礙于面換個說法而已。
王思雨輕哼一聲,隨后對江曼說道:
“我跟你說,劉大媽那人可不要臉了,所以你這段時間還是躲著一點吧。
要不然,我怕最后狗急跳墻,做出什麼惡毒事來陷害你。”
說完,王思雨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補了一句:
“哦,對了,還有家小兒子,就那個游手好閑的混混,你記得不?”
“記得,怎麼了?”江曼好奇地看著。
只見王思雨又湊近了一點,低聲音道:
“那小兒子借著大兒子的,在紡織廠的食堂工作。
如今大兒子要去西北了,食堂那兒就不想再看他面子,準備把人給開除了。
這樣一來的話,小兒子可能也會來鬧事,所以你最近還是警醒一些的好。”
聽到這話,江曼瞬間就明白了。
點了點頭,沖王思雨淺淺一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害,別客氣。”
王思雨不在意地笑笑,然后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陸淮現在都當團長了,你也不用太怕他們,只需要暗地防著他們使招就行。”
“我明白。”
江曼笑了笑,隨后兩人各自進了家門。
到家后,陸淮還沒下班,江曼休息了一會兒,然后手做了兩個菜。
吃過晚飯,江曼拎著包裝上書本去上復習班。
一進教室的大門,許衛東就湊了過來:“聽說今晚要考試,你準備了嗎?”
“沒有啊。”
江曼一臉疑地看著他:“考什麼?”
“考英語。”
許衛東一提英語就頭疼,這是他最不擅長的一科了。
旁邊的李麗也差不多,嘆氣道:“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考英語,高考都不占多分,這不是浪費時間嘛。”
江曼見他們一個兩個都不喜歡,忍不住笑道:
“你們呢,沒看到海城都開放了嗎?
以后要是有外國人來,不管是做生意還是流,會英語那就是優勢。
就算高考不占分,學了也沒壞,程老師絕對不會害你們的。”
聽到江曼這麼支持學英語,許衛東忽然有些奇怪:
“對了,江曼,咱們高中那會可沒學多英語,怎麼你的英語突然變得這麼好?有什麼訣竅嗎?”
江曼微微一怔。
多活一世,英語對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只不過這話不能說。
于是江曼找了個從前學英語時的基本方法,簡單說道:
“算不上什麼訣竅吧,就多讀多背就行了。”
想了想,江曼又加了一句:“這會兒不是有錄音機買嗎,要是條件方便,你們就買一個,空的時候放磁帶聽,多聽聽也很有用。”
聽到江曼這麼說,許衛東和李麗頓時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他們倆在海城都有正式工作,買一個
錄音機還是負擔得起的。
這麼想著,程老師已經拿著一疊卷子走了進來。
“同學們,經過兩個月的復習,我們今晚就開始第一次的英語考試,請大家放掉書本,拿出紙筆,我這就發卷子了。”
教室頓時發出一陣哀嚎。
江曼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不管是什麼年代,或是什麼年紀,只要是讀書,大家都一樣。
不過歸,卷子一發下來,大家還是安靜地起筆來。
江曼掃了一眼卷子,發現題目簡單的要命,不過為了不惹人注意,決定還是慢慢寫。
江曼心念一,提筆開始答卷。
程老師站在講臺上,對下面的況一目了然。
其中有不人都拿著筆抓耳撓腮地不知道如何下筆,能專心答題的只有數。
而這其中,江曼是最惹人注意的那一個。
寫得有點慢,但是卻很流暢,似乎都沒見有過思考的表。
程老師好奇之下,從講臺走了下去,慢慢巡視到江曼的桌前,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
可這一看,卻讓他大驚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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