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家這頭,整棟房子氣沉沉的,氣氛并不好。
偏偏陸父公務繁忙,本沒時間兼顧家里頭的事。
陸夫人隔三差五和陸父吵架,責備陸父不管家里死活,倆個孩子的事一丁點都不愿意管,陸父本就事務繁忙,和陸母三言兩語吵了起來。
“家里的事一向是你理,我管了,你又怪我,我不管了,又是我的問題,你不能既要又要,我對外,你對,各司其職,不存在誰付出多誰付出,你想我的注意力都在家里,好,勢必離開我的工作,你怎麼辦,怎麼說?”
“所以你怪我嘍?都是我的錯了?”
“我沒說是你的錯,你不要胡思想,我的意思是你要我量你,你也量量我,法院那麼多案件積,你以為我的力很輕松?我的力不比誰!”
陸父坐在沙發上,剛從法院回來,他煩躁解開袖子,說:“事都這樣了,由著陸呈洲去了,不要再管了,你再怎麼管,他都聽不進去,何必呢?”
“不行,我不甘心,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絕對不允許!你本就不知道外面怎麼說的呈洲!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種況發生!”
陸夫人脾氣也犟,母子倆如出一轍,加上一個陸菡,一家人,脾氣相似不是沒道理的。
這麼些年了, 陸父是真不想管,陸呈洲那脾氣,要是能管得住,早就服了,哪里會拖到現在的局面。
陸夫人去年是心臟出了點問題,出院后一直在家休養,陸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想管那麼多,直接在家休息就好了。
但陸夫人就不死心,這脾氣就是這樣。
陸父讓陸菡過來勸勸,陸菡就說:“勸不了,陸呈洲已經恨我們了。”
陸夫人說:“那還不是你搞的事,要是你當初不做那種事,不帶梁姜玥回來,不就好了。”
陸菡笑了笑,也直說了:“那麼還有件事,母親,您要做好心理準備,梁姜玥流產了。”
“你說什麼?”
陸菡一直糾結要不要說,不說的話,家里遲早會知道,以陸呈洲那脾氣,是不會忍下這口氣的,但是這麼久都沒有下文,陸菡心里很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姜玥有了陸呈洲的孩子,現在沒了,對了,他們倆還登記結婚了。”
陸父擰眉:“為什麼會沒了?”
陸菡不說話了。
陸父敏銳嗅出不對勁,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去找過梁姜玥,想勸離開陸呈洲,我們家被攪得一團,誰曾想懷孕了,有了孕,說沒幾句話,自己沒能抗住,孩子流掉了。”
陸菡提起這事,多有些心虛,過去好幾個月了,那邊一直沒有靜,一直惴惴不安,現在不安的覺越來越強烈。
“呈洲知道?”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陸菡說:“應該是知道了,不過跟我無關。”
陸夫人一直沒說話,忽然來了句:“陸菡,你確定跟你沒關系?”
“沒有,我什麼都沒做,我事后去醫院問過了,是月份太小,頭幾個月本就很危險,自己質不好,沒保住孩子,這能怪誰,這不能又怪我吧,我哪里知道當時剛懷上,要是知道,我怎麼可能去找。”
陸菡說:“我又不是傻的,不會牽連無辜。”
只是真沒料到梁姜玥那會有孩子了。
陸父說:“那呈洲呢,他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在醫院陪梁姜玥陪了大半個月,我聽說他現在還和梁姜玥在一塊。”
陸夫人臉微變:“孩子真沒了?”
“沒了,沒保住,我問過醫生,這還能有錯?”陸菡說道。
陸夫人其實一直想要抱孫子,圈常常一起打牌的朋友家都抱上了孫子,外孫,家里熱熱鬧鬧的,有小孩子總歸不一樣,可家里,死氣沉沉的,如果有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對抗這麼多年,陸夫人再強勢,不服輸,可想到梁姜玥有過陸呈洲的孩子,心臟最的地方仿佛被擊中,陸夫人沉默不語。
陸父起出去打電話,打給陸呈洲的,但電話被掛斷,意思是被拉黑了?
陸父回到書房拿另一個號碼打過去,這次是打通了,不過不是陸呈洲接的,是梁姜玥,輕輕喂了一聲,陸父說:“是我。”
“……”
梁姜玥沉默片刻,沒想到是陸父打來的電話,過了會說:“陸呈洲現在不在,您有事晚點再打過來。”
說完第一時間想要掛斷電話。
然而陸父說:“姜玥,你等會,我有話和你說。”
梁姜玥沉默。
陸父說:“你和呈洲是不是有孩子了?”
梁姜玥說:“已經沒了。”
拜陸菡所賜。
如果陸菡不來的話,不會到刺激,可也知道,以陸菡的脾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下。
“你怎麼樣?”
梁姜玥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陸父,該說撿回一條命嗎?但失去了孩子,閉了閉眼,說:“多謝關心,您說完了嗎?”
對陸家人,已經沒有任何好的態度了,也不打算再和除了陸呈洲以外的人來往。
陸呈洲對很好,豁出命的,不能不講任何道理遷怒到陸呈洲上。
陸父態度比陸夫人好很多,說:“姜玥,陸菡都跟我們說了,很抱歉,我們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你有了孩子,陸菡做錯事,我代向你道歉,是不對,魯莽沖了。”
梁姜玥不說話。
“姜玥,你和呈洲的事,我們還是不看好,這是實話,但你們都結婚了, 作為父親,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有時間,你們回來一趟吧,聊聊你們倆的事,沒道理一直跟我們鬧別扭,我們做父母的,以我們自己的人生經驗給你們一個建議,畢竟你們倆的關系的確不適合。”
陸父恩威并施,話說得漂亮,但其實還著一高高在上,梁姜玥不是聽不出來,直接打斷,不等陸父說完:“這些事,跟我沒關系,您有什麼可以跟陸呈洲說,我不想聽這些所謂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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