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陳鳶張林九卿,楊昱珩也不敢賣關子。
“今日朝上,陛下宣布了宸妃有孕之事,並借此給宸妃娘娘升了貴妃,讓周晨去宣旨,算是給足了宸貴妃麵子。”
“原本,朝中還有些人對此事表示不滿,但宸妃娘娘懷有孕,這是多人盼都盼不來的大好事啊?陛下登基多年,膝下僅有兩位皇子,宸妃娘娘肚子裏這個可是陛下的第三個孩子,若能誕下皇子,那簡直就是大功一件。礙於此事,那些心懷不滿的人也閉了。”
陳鳶聽到此,哼了一聲:“姐姐當這個妃子本就是委屈,按理說,就算是皇後……”
“哎哎哎,娘子慎言,禍從口出啊!”楊昱珩連忙打住陳鳶的話頭,就怕陳鳶說出什麽更可怕的事來。
陳鳶嗤笑一聲:“自家屋裏,還怕什麽?”
“更何況,當初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你也不是全然不知,你就說說,這妃位是不是委屈了姐姐?”
楊昱珩:“額……是是是,娘子所言極是。”
當初的舊事,楊昱珩確實約知道個大概,若不是造化弄人,那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早就修正果了。
陳鳶再說:“朝堂上那幫老不死的,整日實事不做,就知道盯著皇帝的後宮,專門找姐姐的茬,我看他們一個兩個是活夠了。陛下也是窩囊,要是我,早把那幫嘰嘰歪歪的老不死趕出朝堂去了。”
楊昱珩抬手了一把自己的冷汗,弱弱地為墨簫辯解了一句:“他為帝王,上責任重於泰山,豈可因為兒長之事就了朝堂?”
陳鳶掃了他一眼,楊昱珩立刻道:“當然,他也確實不如娘子你果斷!”
陳鳶聽到這話,哼了一聲,表示還算滿意。
楊昱珩鬆了口氣,這才接著講:“周晨前腳拿了敕封聖旨去蘭因殿,陛下跟著就下了第二道聖旨。”
楊昱珩了手:“你猜猜,這次陛下做了什麽?”
陳鳶看著他,瞇了瞇眼。
楊昱珩一個激靈,立刻開口,自問自答:“陛下將太子殿下記在了宸妃膝下養。”
“也就是說,今日過後,宸貴妃就是太子名正言順的母親了。”
楊昱珩的語氣都忍不住拔高了一截,眼睛都亮了。
陳鳶也跟著眼睛亮了一下:“他總算是做了一件人事。”
墨承寧本就是林九卿九死一生才誕下的孩子,可因為種種原因,讓他們母子不得相認。即便每日都見麵,卻也不能明正大地一聲母妃。
陳鳶如今也是為人母親之人,更能會林九卿心中的委屈,若換了,看著自己的孩子在麵前晃悠卻不得相認,怕是一天忍不了也要把天給掀了。
如今這般,總算是讓林九卿和墨承寧名正言順了。
陳鳶隨即抬頭看楊昱珩:“這麽大的事,那幫老不死的肯嗎?”
他們本就對林九卿獨寵有諸多不滿,如今再將太子記在膝下養,那幫對不滿的人豈不是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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