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手指著自己的臉,“脾氣不好不會衝著我發吧?”
“你拿著那麽高的工資,偶爾當當充氣筒不是應該的嗎?”
“不是!”蘇曉將手握在門把手上,“那為什麽偏偏是我啊?小淮園那麽多人呢。”
連淮抬手了鼻子,視線不由掃過許禾檸,“那說明小九爺重你,想重點培養你。”
他自己聽聽吧,這話有沒有說服力。要培養也得有容的培養,讓端茶遞水當氣包又算什麽。
“他為什麽生氣啊?”
蘇曉想著問清楚了,一會好應對。
許禾檸不好這會轉就走,隻得陪著站了一會。
連淮搖了頭,但是意有所指的樣子,“小九爺喝酒喝傷了住院,邊卻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難免鬱結難消想發泄。”
蘇曉噢了聲,可那不是他自找的嗎?
“以前在的時候,他不珍惜,現在不想要別人了,卻懷念起溫暖了?”
“蘇曉!”這丫頭就是膽,這話要被季岫白聽去了,皮都能給掉一層,“誰說小九爺現在不想要的?他現在正是需要別人關心的時候。”
蘇曉豎起耳朵,仿佛聽懂了一些,再朝旁邊的許禾檸看看。
“連淮,小九爺是知道檸檸跟我在一起嗎?”
連淮聽這話,是猜出了些什麽。
許禾檸在旁邊接了話,“知道,就是他把我買給喬寧的花搶走的。”
蘇曉這下算是徹底懂了,怪不得連淮在這逮呢。
蘇曉手推了下許禾檸的手臂,“檸檸,你先回去吧,不早了,晚飯我們改天再約。”
“那你一個人,行嗎?”
蘇曉嗨了聲,讓放心,“他發火就發唄,既然都住院了,那說明沒什麽戰鬥力,我就不吭聲隻幹活好了。”
連淮見許禾檸正要走,他衝著蘇曉瞪了眼,“小九爺心裏怎麽想的,你真不知道?”
“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蘇曉說著拽住連淮的手臂,“趕走吧,一會祖宗等久了是要發火的。”
許禾檸趁機離開了醫院,蘇曉走進病房時,聽到裏麵傳來道虛弱的聲音。
“來了?”
鬆開連淮,快步走了過去,“是,小九爺,我來了。”
季岫白這會坐在病床邊,隻看到蘇曉後麵跟了個連淮。他眉頭皺攏,“許禾檸呢?”
“回去了。”
季岫白的視線挪向連淮,“沒守到?”
蘇曉一眼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那束花,“有點急事下午就走了。”
蘇曉話音落定,隔壁房間傳來了聲音,“許禾檸,你就躲著吧,我看你能躲哪裏去。”
都喊一下午了,嗓子都喊啞了。
季岫白太的青筋暴起,“能不能讓他閉?不行就把他的給我上!”
他想要休息會都不行,吵得人耳朵都要聾了。
連淮也為難,“小九爺,樓上有空的病房,我給您轉過去……”
“要轉也是他轉,讓他滾。”
傳出去像什麽樣,難不說他怕了陳深?
連淮沒別的辦法,隻能找醫院去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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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禾檸回到家,許願在院子裏打球,一個高拋籃球沒投中,飛到了許禾檸的腳邊。
“姐!”
許禾檸彎腰將籃球撿起來,看著跑過來的年滿頭大汗,“作業做完了嗎?”
“哎呦姐,你也太能掃興了。”
許禾檸知道他不喜歡聽,“高中學習任務重,總不能天天晚上磨到一點才睡吧?”
許願從手裏接了籃球,又輕拱了下許禾檸的手臂,“前姐夫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許禾檸以為他知道了點什麽。
“我看他離開的時候臉發白,不會有事吧?”
院裏冷,雖然是冬天,但南方的城市依舊能看到滿園綠,遠一樹焦黃的葉子映在綠意中,蕭瑟又豔。
“他沒事,去醫院掛了水就能好了。”
“他去醫院了?那你是從醫院回來嗎?”
許禾檸手冷,趕放到兜裏,“我去醫院是看我朋友的,跟他沒關係。”
許願噢了聲,但心想誰信啊,放不下就放不下唄,非要裝得那麽灑幹什麽。
“姐,你臉上的傷真是被他害的?他弄傷你的嗎?”
許禾檸不由輕低下頭,“怎麽可能。”
陳深理清了因果關係,但許願這麽問,許禾檸肯定不會說就是季岫白弄的。
“我就說吧,前姐夫看著靠譜,今天那菜吃得我都要吐了,晚上不會還有香菜吧?”
姐弟倆進了屋,許願看似乎有心事,估著是擔心季岫白的。
離過年的時間越來越近,許願也放寒假了。
孫曼天抱怨,許願一放假就跟韁的野馬似的,拴都拴不住家裏。
他有自己的朋友圈,托車被沒收後,再也沒法懟天懟地,孫曼以為他老實了。
“晚上又不回來吃晚飯,你真的管管他。”
許鴻哲倒是不以為意,“男孩子,隻要不闖出大禍來,不要管得那麽嚴格,要不然以後肩膀上擔不起事。”
孫曼氣得牙,“檸檸,你說說,是不是該好好管管他?”
“媽你別生氣,等他回來我說說他。”許禾檸拉著孫曼座,“再說我相信許願他做事有分寸的,沒事。”
許禾檸吃過晚飯就上樓了,的圈子比較簡單,也不喜歡出門玩。
自己的小店還開著,其實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許願跟著一幫朋友在會所開了個包廂,他們的卡都被停了,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個朋友拍了拍手邊的包。
他一把將拉鏈拉開,裏麵整整十遝現金。
“我賣了兩塊手表,夠瀟灑一陣了。”
“我前幾天賣了我媽的一個包,沒發現哈哈哈——”
許願直歎,“你們腦子是真靈活,我可不敢,被我媽發現了免不了一頓毒打。”
“沒關係哥們,咱們誰跟誰啊,來來,喝酒。”
他們還帶了一幫漂亮姑娘來,也不知道什麽來曆,其中有個人坐在許願邊上,挨著他的大。
“帥哥,你躲我幹什麽啊?”人在許願的旁邊吹口氣,“不會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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