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兩天李總還揚言將萬京送給良岐也不會給我。”霍祁琛低笑，曖昧影里，側臉卻是沉。

李萬利噎了噎，瞇起眼睛說：“霍總，我不跟你打啞謎，如果我用千京的傷鑒定把你那位員工告上法庭，你可就沒時間和我周旋了。”

提到簡沫，霍祁琛的表微變，他擱下杯子，“李總，知道你弟弟是在哪里把簡舟帶出來的嗎？”

“簡舟是誰？”李萬利甚至沒有深了解到這一層。

“這個案子的起始。”霍祁琛大發慈悲的提醒。

“在哪里？”

“我的文華酒店。”對面的男人勾起詭譎的笑容，對一切盡在掌握，“令弟手上染了這麼多，這些年沒干見不得人的事吧，別說高利貸，是暴力催債這一點，就足以被查個底掉兒了。”

李萬利大腹便便，這些年很多事都不是他自己在經手，自然是不了解，他冷哼一聲，“霍總，你別忘了，我上頭有人。”

“李總也別忘了，文華能在海城佇立這麼多年不是白干的。”霍祁琛的聲音追的很快，氣勢上來，讓人靜默。

今晚注定會不歡而散，到最后他的臉完全沉了下來。

“我倒也想看看，挪用巨額公款這一條罪名，李總上頭的人能不能保住你。”

侍者正端著茶水送進來，霍祁琛長邁步，越過他走出包廂，外頭候著的慕意立即跟上，“霍總，這樣是不是太激進了，萬京我們還沒拿下，萬一到時候李萬利真的被保下來……”

“他保不下來。”霍祁琛干脆利落。

慕意微愣，跟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很見到他不理智的時候，可最近在這個大項目上，頻頻見他失控，而且揪其源頭，都和那個人有關。

“文華那邊記得理干凈，別讓人抓到把柄。”霍祁琛淡聲提醒。

“好。那那位員工現在的況如何，我可以代表公司前去問。”慕意讓自己冷靜客觀，試探道。

霍祁琛側頭了一眼，“不必了。”

“……”慕意抿了抿，眼中滿是嫉妒。

“周良岐最近在做什麼？”

“他分公司的工程出了事，死了一個人，輿論沒理干凈，他去解決這件事了。最近海城這邊他會分乏。”

“知道了。”

霍祁琛從回想中，目之所及，簡沫半個子在桌上，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湯，殷勤的送到他手邊。

“很甜，嘗嘗？”

笑起來倒是甜，仿佛完全不在乎他到底有沒有吃過。

霍祁琛接過，他的吃相很優雅，小口小口喝著，很快就喝完了，“今天去醫院把紗布摘了？”

“嗯，只是還是有疤，沒恢復好真的很丑。”

“不深，過些天就好了。”霍祁琛起的下，在燈下審視。

簡沫強迫自己接肢接，僵直，眼睛盯著他，“霍祁琛，如果我這張臉真的毀容了，你會跟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