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之前,被孟老爺子請了家法。
因為他執意要來找溫聽晚。
孟老爺子一邊他一邊問:“那個溫聽晚到底有什麼好!你因為做了多糊涂事!承擔了多罵名!你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孟勁深一言不發,只是承著孟老爺子的怒火。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他只知道,他本無法放棄溫聽晚。
于是他遍鱗傷地追到了國外。
他知道溫聽晚去了游樂場,第一時間是開心的。
溫聽晚還沒被送走前,孟勁深結束任務,都會帶溫聽晚去游樂場玩。
那個時候的溫聽晚是最開心的,他總能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想起溫聽晚面上幸福的表。
他還有些期待,溫聽晚在和別人一起玩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曾經也和他一起幸福玩耍過。
會不會……看在那些之前的回憶上,對他心幾分,不再對他那麼狠心。
可看著面前的場景,他覺得自己都是在癡心妄想。
溫聽晚在只是有些蒼白的裴疏野邊轉來轉去,萬分關心。
卻一點都沒有在意到他上的腥味,明明他們剛才坐得那麼近。
“小晚,你還想玩些什麼?”
他走上前,喊了溫聽晚一聲。
溫聽晚一直在擔心裴疏野,聞言,語氣也不怎麼好:“我本沒心思玩!你……”
想起孟勁深和的約定,收回了要說出口的話。
“速戰速決,你想玩什麼,都玩一遍,然后結束!”
匆匆和孟勁深說了一句,轉頭繼續關心裴疏野。
“疏野哥,你要不還是在下面等我吧,我擔心你,我會盡快把那些項目都刷完的!你不要擔心!”
雖然裴疏野想繼續陪著,但他的狀況真的沒法允許他繼續。
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沒法接游樂場的刺激項目。
他垂眸,抓住了溫聽晚的雙手,語氣“虛弱”:“那我在這等著你,你一定要快點回來見我。”
溫聽晚恨不得一秒刷完所有項目!
松開裴疏野的手,站直子,看著孟勁深。
余中,看到孟勁深的袖子好像有點紅,不過并沒有心思深究。
“小叔,你想好玩什麼了嗎?”
孟勁深上前幾步,對著溫聽晚挽起了袖子。
目驚心,再次破裂開的無數條深深的傷口,散發著甜膩腥的味道。
溫聽晚沒忍住后退了兩步。
“你這是要做什麼?自殘嚇唬我?”
孟勁深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
他自嘲地勾起角:“小晚,老爺子了家規,因為我要來見你。”
“是我讓你來見我的嗎?”
溫聽晚皺眉,拒絕了孟勁深的語言綁架。
從沒讓孟勁深出國來找,或者說,早就不和孟勁深聯系了。
“你做什麼都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挨家法也是,不去醫院包扎,直接飛過來說要玩什麼游樂項目也是。”
孟勁深頹敗地點點頭。
如果說,之前還殘存希,覺得溫聽晚那麼長時間的意,不會消散的那麼快。
那他今天算是從溫聽晚的行為和語言中,徹底認清了他早就出局了的現狀。
再糾纏還有什麼意義呢?無論如何,溫聽晚不會再看他一眼了……
“是這樣的,都是我自己一廂愿,我猜你也沒什麼和我繼續玩下去的心思了,這樣吧,我直接答應你的請求,反正你也是陪我玩過跳樓機了。”
“真的嗎?”溫聽晚驚訝,“那我可以錄音吧?”
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孟勁深沒有阻止。
溫聽晚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孟勁深,我要你再也不來糾纏我,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們互相過好自己的日子,互不相干。”
孟勁深手抬了下溫聽晚的手機,順著手指往下流,沾染了溫聽晚的手機。
他低頭湊近說:“孟勁深答應了,絕不食言。”
“拿走吧,你要是想去公證的話,可以再聯系我。”
他用手指揩了一下手機上的,直腰。
再抬眼的時候,眸中對溫聽晚的偏執和不舍,都被他藏到了深,再不出一點。
“如果之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不用糾結,直接找我,或者通過別人找我,都行,我會立刻幫你的。”
“這就不用你心了。”
裴疏野站起來,把溫聽晚的手機收到了自己手中。
他手邊沒有巾紙巾,直接用袖子幫溫聽晚干凈了手機。
“保存好錄音,之后換個新的。”
他把干凈的手機又遞給溫聽晚,叮囑道。
孟勁深上說著離開離開,最后不還是藏著心思,把自己的染到溫聽晚的手機上,讓一看到這個手機,就想起他。
真是變態,又想得!
溫聽晚不疑有他,答應了裴疏野的要求。
二人對話完,再回頭的時候,孟勁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溫聽晚心中那塊一直著的大石頭,也跟著孟勁深,一同消失了。
“終于都結束了……疏野哥,我們也走吧?”
抬眼看裴疏野,發自心的輕松一笑。
“是啊,結束了。”
裴疏野彎腰,輕吻了一下溫聽晚的眼睛。
溫聽晚被吻得發,笑著推開了裴疏野。
兩人肩并肩,走出了游樂場。
本以為需要和裴今歌他們聯系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回酒店。
但一出來,溫聽晚就看到裴今歌正靠在車上等他們,謝景琛坐在駕駛座,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霍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去哪里了,并沒有看到他的影。
“小晚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裴今歌對著他們招手,語氣歡快,剛剛被嚇到的模樣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我們沒有再繼續玩了。”
溫聽晚上車,給裴今歌說了一下剛剛的況。
裴今歌聽了也慨萬分:“這下終于是沒有人再阻礙你們了,小舅能醒悟也好的,別再互相折磨了。”
說著說著,一拍腦門,懟了下坐在副駕駛的裴疏野,狡黠一笑。
“都沒有阻礙了,裴某人是不是該把求婚提上進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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