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一笑,不再說話。
餐廳訂的是一家高級餐廳,兩人來到時,全程由服務員帶路來到包廂,而紀承也并未詢問周安安點菜,則是提前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當菜肴全部上齊時,紀承笑道:“不知道合不合周小姐胃口。”
周安安倒是沒這麼多講究,夾起一塊送進里,嚼碎了咽胃中,緩緩說道:“今日來,紀先生定不是只是為了和我吃飯吧。”
聞言,紀承一愣,隨即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轉盤上轉到了周安安的面前,笑道:“自然不是。”
“周小姐請看文件中的容,全是我對這次合作的補充......”
周安安邊看,紀承邊補充講述合作的詳。
剛開始還十分正常,直到快講完時,紀承忽地問道:“周小姐,家里安排婚事了嗎?”
“婚事?”周安安蹙眉,抬眸疑地看向他,問道:“紀先生,我的婚事和我們這一次的合作有什麼關系嗎?”
興許是見周安安警惕了起來,紀承趕忙打著哈哈解釋:“周小姐不要誤會,我就是覺著干講著工作上的容太過于枯燥,這麼好的氛圍......”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安安直接打斷道:“我不知道紀先生還是這麼有趣幽默的人,但我并不覺得工作枯燥,你盡管講就是。”
初見紀承時,周安安清楚他并不是面前這副樣子。
面前的紀承,更像是對方刻意裝出來的樣子,而這副虛偽的皮囊下,或許才是紀承真正的模樣。
紀承倒也不是一個不識無趣的人,見周安安并不吃他這套后,便也先放下了心中的小心思,繼續和周安安相談起工作上的容。
一個小時后,這場相談才算是結束。
周安安并沒有多吃餐桌上的菜肴,將文件收了起來,起道:“既然事已經講完,那我便先走了。”
見狀,紀承連忙起,在周安安走出去時,他抓住了周安安的胳膊,著急道:“周小姐怎麼這麼著急?”
周安安沒有說完,偏頭看了眼紀承抓著的位置后,出警告的眼神,紀承連忙松開手道歉。
他繼續說道:“我送你回去。”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但周安安并不是會就此妥協的人。
周安安笑道:“不勞煩了,我已經打車了。”
說完,直接打開門快步離開,留下紀承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看向周安安離開的背影,原先臉上的溫面在這一刻落。
周安安走出餐廳后,那令人不安的覺才結束。
并沒有打車,而是借打車的借口來離開。
正當準備打車時,一輛車停在了的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傅斯容的面龐映眼簾。
他說道:“上車吧。”
周安安猶豫。
下一秒,后傳來紀承的聲音:“周小姐,打的車還沒到嗎?”
前后有人,周安安咬咬牙,快速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周安安手摁下關窗鍵,沒有轉頭去看走出來的紀承,則是直直看向前方,淡淡道:“開車。”
接著,車子啟,離開了餐廳門口。
一路上,車的氛圍都十分尷尬,離開了餐廳門口后,周安安降下車窗,手撐著下,任憑晚風吹拂的臉龐。
正當時,忽地,車窗緩緩關上。
傅斯容的聲音隨之響起:“晚風大,吹多了會冒。”
周安安沒有說話,閉上雙眼雙手環靠在了靠背上。
心里憤憤著,要你管。
傅斯容瞥了周安安一眼,瞧見周安安都將生氣掛臉上了,他無奈一笑。
趁著紅燈,他從一旁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周安安:“給。”
周安安睜開雙眼,看了眼盒子,便問道:“這是什麼?”
“是禮,也是補償。”
說著,傅斯容打開了盒子,里面躺著的是一枚戒指。
周安安心中慌了慌,偏過頭去淡淡道:“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現在送戒指給我是什麼意思?”
傅斯容并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而是問道:“生日禮你是不是沒有看?”
生日禮?
想起那還未來得及打開的禮,若不是傅斯容提起,險些就忘記了。
故作不知說道:“什麼禮?”
傅斯容一笑,好似已經知道是在說假話,眼看綠燈就要亮起,他將盒子放下,手放回方向盤上,說道:“禮是我心挑選的,就算我們分手了,生日禮也算是我這個朋友送你的。”
周安安沒有出聲,他便繼續說道:“剛剛那個男人,是江婉瑩的父親,你知道嗎?”
聞言,周安安嗯了聲。
先前讓手下人調查時,便發現了這點。
至于江婉瑩為什麼不姓紀,腦子便猜到江婉瑩在紀家并不到待見的原因。
“他為什麼和你一起吃飯?”
聽到這個問題,周安安只覺得莫名其妙,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做什麼事,和什麼人吃飯,和你并沒有關系。”
來得快,也去得快,就好像一場夢,開心了一瞬間,又回歸正常。
否認不了自己對傅斯容還有,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就好像一個小曲,事實不得不令這段小曲結束。
傅斯容沉默了好些時間,就在他把周安安送到周家時,他拿起那小盒子說道:“拿著吧,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有個戒指好拒絕別人的好意。”
周安安知道傅斯容是什麼意思,但沒收:“謝謝,要只是為了拒絕,我可以自己買。”
說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車門再度關上時,車只剩下了殘留的香味。
傅斯容看著周安安離開,消失在視線后,他才啟車子離開。
而周安安一回到房間,便想起傅斯容說的生日禮。
拉開屜,便看見了那拆到一半的生日禮。
想開,但是就差一步就能打開時,還是放棄了。
怕里面是傅斯容的心意,怕自己會心。
最終,還是重新關上了屜,將那份心意藏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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