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回去睡了。”

剛剛他一臉悠然說霓音非要他陪著，不然睡不著，夏斯禮一臉鄙夷讓他趕走人。

回到房間，賀行嶼把放到床上，霓音鼻尖彌漫著淡淡的酒味，看到他黑眸微紅，不忍擔心：“剛剛喝多酒了？怎麽又喝那麽多。”

“和夏斯禮在談公事。”

讓躺好，給掖好被子，霓音見他不上來，“你還不睡嗎？”

“去沖個澡。”

怕聞了難。

男人走去臥室，過了會兒洗漱完出來，房間裏的燈徹底暗下，霓音微微迷糊，覺旁微微塌陷，隨後就被撈帶著水汽的溫熱懷抱中。

淡淡的清冷香味拂來。

霓音睜眼就對上賀行嶼看向的眸，梨渦塌陷：“本來說好今晚和棠棠一起睡的，便宜你了。”

“你不是睡不著？”

“我喝酒了有點失眠，和你可沒關系。”

“嗯，我是因為你不在而失眠。”

霓音聞言，心頭甜地主勾住他脖子，獻上紅。

幾秒後男人傾而來，將溫改為烈炙。

影在房間暗暗浮。

翻騰幾許，霓音薄薄的真睡被弄得褶皺，細肩帶從白到快要發的肩下幾分，像是蓋彌彰的旎旖，皮如豆腐。

賀行嶼看著這幕，眼底更紅，半晌堪堪停下，沉沉呼吸著，磁啞笑了：“還敢招我？”

霓音覺到什麽，小腦袋瓜懵懵的：

“不是喝多了不能那個嗎……”

賀行嶼低笑了聲，開臉頰長發，“那是得在醉的況下，現在它當然能被你醒。”

霓音得說不要了，賀行嶼當然也知道吃不消，不能一開始就把折騰怕了，後面可怎麽辦。

“沒事，緩緩就好了。”

半晌被他重新拉進懷中，霓音對上他的目，想到什麽，嘖嘖嘆：“某些人之前不是還說我是黏人的牛皮糖嗎，現在不嫌棄了？”

賀行嶼笑：“什麽時候嫌棄過？”

“難道沒有嗎？小時候你老是覺得我笨笨的，不搭理我。”

賀行嶼斂睫過笑意：“沒有，當時心裏只覺得你很可。”

“真的假的……”

賀行嶼淡淡言：“小時候除了你們幾個，我不太喜歡和人接……因為我父母離婚的原因，很多人會在背後議論我。”

父母離婚，父親又娶了新老婆又有新兒子，賀行嶼在外人眼中早就被邊緣化了，豪門之間自然是利益捆綁，看到繼母和生父對他的態度，大家自然也不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有很多家族的家長不讓孩子和賀行嶼玩，因為怕惹賀行嶼的繼母不開心。

所以夏家兄妹和霓音、傅藺征他們，是他為數不多的摯友。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年是灰的黑白默片。

唯獨霓音是照進來的那個太。

嘰嘰喳喳圍繞在他邊，黏著他哥哥，給他分最吃的糖，哭得時候會撲進他懷裏，開心的時候會在他面前轉圈圈。

在那裏，他不是被人偏心冷落的孩子，不是賀家沒有地位的長子，而是一個讓可以依靠的哥哥。

只是這太照亮很多人，從來不單單屬于他。

霓音鼻尖泛酸，對上他的眼，就聽他磁啞道：

“所以，從來沒有嫌棄。”

“從前沒有，現在……我只希賀太太能更黏我一點。”

霓音眼紅點點頭，“賀行嶼，如果我們當初沒有取消娃娃親，你長大後真的會按照婚約和我結婚嗎？你不會後悔沒有了解過其他的孩子，就被迫和我綁在一起嗎？”

他笑，“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他和帶著婚戒的手十指相扣，啞聲道：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綁定我。”

“可被這婚約捆綁，我心甘願。”

他看向：“我早就說過了，除了你，我沒想過別人。”

霓音眼眸掀起漣漪，紅就落下一吻，賀行嶼俯將摟進懷中，聲音低得快要聽不清：

“霓音，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