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人
chapter 57
溫熱從霓音腰間強有力橫亙的臂膀開始蔓延。
男人落在後的氣息如山間的風, 穿過纖薄白皙的蝴蝶山谷,來到一灣的春河,綿如水, 刺得雙臂青脈絡鼓起。
霓音被賀行嶼從背後困住, 他低啞又帶著蠱的話噴灑在耳垂,耳燒紅, 溫吞咕噥:“不、不行, 你上還著傷, 左手不能用力……”
“沒事,一只手就夠。”
“你輕到我用一只手就能讓你掛在我上,哪裏需要多用力?”
花灑的水還未關掉,順著在一起的皮墜落往下, 霓音眼睫如被水汽沾撲閃翅膀的黑蝶,試圖努力飛過水幕, 可卻一點點被/吞噬淹沒。
經過這次車禍,加上又知道他暗多年的事,對他的意愈漸加深, 自然也想和他更加親昵, 只是他了傷,也只能忍著。
霓音對上他的眼,男人像是著沸沸熾火, 眼底被念染紅, 仿佛再不幫他,他就要自燃了。
糾結半晌, 看了眼他上的傷口, 知道這人在那種時候失控的狂態,搞不好會把傷口扯裂開, 還是無拒絕了:“不行,再、再等幾天。”
後的男人不說話了,黑眸像是被竭力住狂浪的湖面,見他難這樣,下角,甜甜輕吻他臉頰,聲哄他:
“等你傷好了,我再補償你好不好。”
男人結滾了滾,握住蔥白玉指,低啞嗓音像是從沙裏滾過:“那先用這個,好麽?”
霎時紅了臉。
拗不過他,還是妥協,想幫他緩解點。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男人掌心扣住小姑娘後腰,如暴雨般的吻落下,完全臣服在給的愉快裏。
看著在外說一不二的上位者此刻完全被支配,澎湃愫將托起,霓音像是親經歷了遭,綿靠在懷中,聲唧哼t,任由他汲取甘甜。
末了,淡靡氣息散去,一吻結束,他沉沉呼吸著,在耳邊低喟:“寶貝越來越厲害了。”
能生巧,如今也了解他,霓音害埋臉在他懷中,過了會兒覺到什麽,小臉通紅:“怎麽又來了你……”
“你覺得一次能夠麽?”
那到最深的甜盈男人已經嘗過多次,這樣雖然也能到,可杯水車薪不說,總是和真正骨的妙差了些許。
霓音真怕他太過了會影響他恢複,堅決說不可以再來了,賀行嶼咬耳垂:
“說好的,後面補償我。”
耳滲出樹莓,輕應了聲,隨後幫他正兒八經沖澡,這才看到他有結痂的傷口剛剛被牽扯裂開了。
從浴室出來,霓音拿著藥水強制命令他過來理傷口。
心疼,又氣鼓鼓嗔他:“大騙子。”
“嗯?”
“什麽排毒幫助新陳代謝,幫助盡快恢複,你就是故意騙我的……”
“我現在確實覺不錯。”他懶聲言。
“……”
他膛:“你要再不老實,我就把你送回賀府,讓爺爺盯著你康複。”
“你舍得?”
“當然,”霓音在他耳邊,“賀總,我可不想榨幹你。”
男人眸一暗,想把拉進懷中,霓音笑著立馬逃走,“不管你,我去睡覺了……”
-
不由著他胡鬧,接下來的日子,霓音還是監督他好好康複養傷。
畢竟手上打了石膏,出現在集團容易惹人議論,這一個月賀行嶼基本都居家辦公,所有的會議和相關事宜通都在線上。
霓音想著借此機會,也讓他好好休假一次,調養好,誰知道這人雖然沒辦法去集團,可事業心仍舊一點不減,毫不停止工作的步伐。
每次晚上他表面上陪早早睡覺,可睡著後他就去工作,有次半夜霓音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邊空的,疑下床一看,發現賀行嶼正在書房,鏡片下黑眸如矩,都吊著只手臂了,另一只手還在敲擊電腦屏幕,儼然一副殘志堅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種況是第幾次了,沒想到他這麽不顧惜自己的,氣鼓鼓說再也不想理他了,男人低聲哄人,說是想把白天的事理完,可再一盤問,不是什麽急的事。
這人,連工作都有癮是吧……
霓音氣他老是不聽的話:“賀行嶼,你再這麽隨意對待自己的,等你以後不行了,我就踹了你找小鮮去!”
他臉黑:“……你敢。”
“我怎麽不敢,你現在二十八歲是好,那三十八、四十八呢?你到時候敢保證能和二十歲的小男生比?”
“……”
氣哼哼:“你代一下,如果我不好好睡覺,半夜跑出來工作,你會不會生氣?”
每次若想熬夜晚睡,或是刻意節食,男人都不讓,但凡瘦了點他都會著急。
霓音說到底還是擔心他:“賀行嶼,你記住了,你現在是我的,我有權利管你,知道嗎?”
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和母親沒有人會這樣在乎他,如今,又多了個。
賀行嶼心頭,把摟進懷中,說以後不再這樣了。
為了也能好好休息,賀行嶼該工作工作,該休息就休息,小姑娘監督嚴格,他倒是也甘心樂意被管。
比如中午傅藺征打電話給賀行嶼,說要和夏斯禮來霓園找他喝茶聊點公事,男人當即拒絕:“遲點,現在不行。”
平時工作上賀行嶼最積極,今兒倒是一反常態,仔細一問,男人語調疏懶解釋:“我老婆要監督我和一起睡午覺,不然要鬧脾氣的。”
另外倆人:……
妻管嚴還給你嘚瑟上了??
下午倆人到達霓園,傅藺征吃味:“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平時也沒見這麽你關心你哥有沒有睡午覺。”
霓音撒說哪裏有,傅藺征呵呵:
“你就說,現在你哥和你老公,哪個更重要?”
霓音臉紅支吾,子就被摟住,賀行嶼懶聲勾:“大舅哥,我勸你別自取其辱。”
傅藺征:“……”
好好好,沒了!!!
夏斯禮調侃,如今賀行嶼出了車禍,倒是因禍得福,現在可被老婆寶貝了,簡直不要太幸福。
晚上陪賀行嶼複健,霓音都不嘆:“賀行嶼,我真羨慕你。”
“羨慕什麽?”
“羨慕你竟然有個這麽好又這麽心的仙老婆,你也太幸福了。”
賀行嶼笑,在臉頰落下一吻,嗓音低:
“是,我的榮幸,能讓這麽好的仙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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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晃眼而過,從初春到了春末。
賀行嶼休養著,經過兩次複查,他恢複良好,手臂上的石膏也拆了下來,回到了集團辦公。
與此同時,霓音也開始忙著電影《暗夜》的宣發。
一個月後的四月底,他們收到了警方的消息,這個月以來警方對案件深調查,通過肇事司機的供述和山路監控等證據已經確定了他和周磊的犯罪事實,警方準備將案件移送檢察院,後面會提起公訴,依照刑法,估計周磊至要坐七年的牢。
周磊的老婆估計實在不了這種日子,和他提出了離婚,這件事也傳到了住在神病院的周茵耳中,那頭人整天渾渾噩噩的,聽到後懵然著,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
如今每天就坐在窗邊,抱著小時候給賀行嶼買的賽車,絮絮叨叨念著兒子的名字,不明況的外人看到都覺得可憐,可若是深以了解後,都不得不說一句,善惡有報,人在做天在看。
事解決後,霓音和賀行嶼提出想去給賀母時曼掃掃墓:“和你結婚這麽久了,還沒有去看過媽媽,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第二天,倆人到了京市的一陵園,霓音抱著束賀母生前最喜歡的白玉蘭,賀行嶼牽著走到墓前。
墓碑上人面容溫和帶笑,年輕漂亮,賀行嶼的眼睛和和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陌生又悉的面容印于眼前,牽扯過往許多記憶,賀行嶼蹲為母親拭墓碑:
“媽,我今天帶音音來看看您。”
霓音把花放下,看向照片,提起角:
“時姨,好久沒見,我是音音,如今我和行嶼結婚,應該要您一聲媽媽啦。”
很早之前時曼就和賀行嶼父親離婚了,霓音見到時曼的次數并不多,但每次跟著賀行嶼去時曼那邊吃飯,對方看到臉上永遠是笑盈盈的,給做好吃的甜品,幫編漂亮頭發,溫喚音音寶貝。
時曼經常說,如果能有霓音這樣一個兒該多好。
霓音很喜歡,對方對也是如此。
只可惜時曼這一生過得心酸痛苦,離開得太早,霓音也沒了孝順對方的機會。
霓音彎起畔:“媽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陪在行嶼邊,他現在有我,我會陪他很久很久的。”
賀行嶼握住霓音的手,看向母親照片:“媽,如今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
他眼底化開灼意,磁沉開口:
“很早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我喜歡的孩,現在我終于娶到了。”
“音音特別好,有在我邊的每一天,我才覺活得有意義,我很,如果您在,我相信您也會一樣喜歡。”
霓音鼻尖酸,含笑對上男人的眼,賀行嶼道:
“媽,您不用擔心,我不會停留在過去,現在我和音音會一起往前走。”
時曼生前也知道兒子心裏裝了太多沉重的東西,最大的心願,只是希賀行嶼能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安穩過這一生。
如今母親也可以放下心來,因為他終于找到了可以代替恨意來支撐他活下去的方式——
那就是陪在霓音邊,和攜手走過一輩子。
末了掃完墓,霓音和賀行嶼走下臺階。
霓音想到從前,笑笑:“還記得媽媽以前對我可好了,每次都給我吃的荷花梨和桂花定勝糕,那味道比我家請來的甜品師傅都做得好,每次吃完我回家肚子都圓鼓鼓的。”
“年輕時候很喜歡做甜品,只可惜我不吃,所以喜歡給你做。”
“我當時都不好意思經常過去找,怕我太貪吃了t,等會兒招人煩。”
“不會,媽經常和我說你很可,看著你吃開心。”
霓音梨渦彎起嘆:“哎,原來喜歡也會傳嗎?難怪你也那麽喜歡我呢。”
賀行嶼含笑說是,霓音想到剛剛他和時曼說的話:“媽媽之前也知道你喜歡我嗎?”
“之前看出來了,問過我,我承認了。”
知子莫若母,兒子平時冷冰冰的,在霓音面前卻是藏不住的溫,當然看得出來。
霓音扭頭看他:“當時你承認後怎麽說的?”
“怕不滿意?”
“那不會,媽媽肯定會說我這麽好,你眼可真棒。”
賀行嶼笑:“嗯,說也很喜歡你,如果我追到了,以後定要專一待你,護你平安順遂一輩子。”
時曼這一生最大的敗筆是婚姻,所以希兒子不要像父親一樣為負心漢。
好在賀行嶼和父親完全相反。
賀行嶼垂眼看:“所以我提出娶你,這就是我給你的承諾。”
一心一意一輩子。
一生一世一雙人。
心間湧上溫暖,倚在他懷中。
頭頂天湛藍,棉花糖雲朵漂浮,微風拂開他們經過的合歡樹,落下片片青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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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完墓後的幾天,霓音和賀行嶼收到消息,周磊的案件已經移了檢察院。
周家徹底沒落,周茵只剩下一個年紀老邁的在老家,其他人現在也不敢再招惹賀家,牽扯了二十幾年的恩怨也算是到了盡頭。
監獄裏的賀明旭知道此事,許是真的開始後悔當初做過的事,哭著打電話給賀老爺子懇請放過周家,畢竟也是自己孫子,賀老爺子聽著也難,最後賀行嶼為了老爺子,決定把二十多年的牽扯停在這裏,不再糾纏下去。
他已經為母親報了仇。
他也不想被這些事牽絆。
所有的糟心事終于有了了結。
霓音和賀行嶼的生活也回到正常的軌道。
五月初,司機杜安和褚梁的傷也愈合得差不多,再等一個月就可以回歸崗位。
倆人得到了高額的補償問,霓音和賀行嶼也親自去探過,倆人仍舊忠心耿耿選擇跟在賀行嶼邊做事。
賀行嶼雖然外表嚴肅不好說話,但實際上對待下屬很好,不然不會如此得人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幾天後,賀行嶼去醫院複查,醫生說他的手完全恢複好了。
回到家裏,霓音得知後還有點擔心:
“完全好了嗎?確定怎麽樣都不疼了嗎?”
話音落下,賀行嶼左手就把一把抱了起來,轉了個圏,嚇得輕,抱住他脖子,他把掂了掂,“你覺得呢?”
這人嘚瑟起來了,霓音看向他,塌陷梨渦:
“這是又能抱著我做深蹲了是吧?”
他眼眸深深:“還能在你上做俯臥撐。”
曾經他的確做過,男人渾汗涔涔的,作標準利落,下沉一下親一次,當時霓音被得臉頰通紅,後來就被他給欺負了。
曾經旖旎的畫面在大腦浮現,覺到空氣都變得危險了,連忙提醒他:
“兩點了,你要開會了。”
今天是周末,但下午霆海資本有個國視頻會議,霓音從他懷中下來,看他忍的神,眼尾勾起:“好好工作哦,賀總。”
小白兔逃走,賀行嶼沉沉吐了口氣。
賀行嶼去開會,霓音回到房間,想到他剛剛難的模樣,心思也卷著漣漪四起。
男人雖然好恢複得快,但從傷到現在也一個月了,都只吃素。
時間久了,以他的胃口哪裏能夠忍得了。
就跟之前喝中藥那段時間一樣,晚上但凡在家和他一起睡,都要被他磨得天人戰一番,好幾次都難捱得差點投降,還好最後是理智占了上風。
天知道他現在是了多久。
估計把吃了,連骨頭都不吐。
但不單單是他想,也同樣如此。
正巧下午和夏千棠打電話,霓音糾結半晌,支支吾吾問建議,夏千棠聞言大吃一驚:
“啥?!那方面該怎麽主?!怎麽回事寶貝,不會是賀行嶼出完車禍就不行了吧!還需要你主?!”
霓音罵瞎說八道啥,就是想哄賀行嶼開心一下而已,夏千棠輕嘖:“他都養傷一個多月了吧,就現在還需要主嗎,你往他上一坐,他就能瘋了,不過我提醒你可得注意啊,別再去看老中醫了哈哈哈哈哈。”
“你還敢提這事!”
霓音把臉埋進枕頭,這是一生恥辱……
夏千棠取笑完,正經道:“想哄你男人開心不是簡單的嗎,比如房間裏點上燭,穿上件qqny,主點躺著等他,賀行嶼肯定死了,只要是你他都!”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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