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妤就這樣一路蹦跶回了自家小區。
門口的保安和再次打了個照面,見這樣倒是一點也不吃驚,樂呵呵的招呼道:“小盛又住院了啊?”
一個又字簡單明了的表達出了核心。
盛妤沒覺得毫不妥,笑著回他:“是啊,出了點小問題,不過現在已經出院了。”
“那你可要注意啊。”
兩人沒營養的話題到此終結,一旁的阿烏看得目瞪口呆,就連霍胤表面波瀾不驚,心里也是微微吃驚。看這架勢盛妤肯定不是第一次穿病號服招搖過市了,怪不得能穿的如此平靜。
等到了門口,盛妤開了鎖便直接轉頭招呼霍胤:“進來啊。”
面如常,十分坦然,一點也不在乎男之防。
霍胤倒是還記得有男朋友,只讓阿烏跟了進去,自己自覺在門口等著。
盛妤奇怪的盯了他兩眼,問道:“干嘛呢?我這幾天都得回來住,難道你要一直在門口守著?”
霍胤形筆直如松,盯著對面的墻沒看,嗓音淡淡:“倒也不是不行。”
對于他這樣長期和妖怪打道的,晝伏夜出屬于家常便飯。他之前就是在樓對面守了一夜,再多個幾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現在是夏天,晚上算不上有多難熬,要是換冬天的話他倒不會為難自己。
別說盛妤不知道這些,就是知道恐怕也不好意思讓人家晚上睡大街,便好心提醒道:“我家里有客房,等會兒我收拾收拾,你可以暫時先住在那。”
說這番話的時候想法真的很單純,更別說兩人昨晚就住了個對門。
結果沒多想,霍胤倒是多想了,俊朗的眉狠狠皺起。
到底知不知道孤男寡的住在同一間屋子影響不好?更別說還是一個有男朋友的孩子,居然一點也不知道避嫌,再想到第一天兩人相見盛妤好像就問過他要不要住下,一時間,霍胤臉更冷了。
此時此刻在他心中,盛妤實在是沒什麼好形象。
他拒絕道:“不必,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這話說的多有點不客氣,盛妤莫名其妙遭到了冷言冷語,再見他油鹽不進頓時也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要是知道此時霍胤心里怎麼想的,絕對要大呼冤枉,但誰又能想要表面上寡言語的年在腦海中上演了這麼一場活生香的大戲呢?
臉上浮著一層薄怒進了臥室,阿烏見狀對霍胤那個純直男也是非常無奈,但凡他在事上能開點竅,也不至于單這麼多年。
想到兩人之后畢竟還要合作一段時間,阿烏有意緩和兩人關系,便蹲在床上喵喵的安著:“別生氣,阿胤就是這樣的格,我就沒見他邊出現過什麼孩子,冷不丁聽你這麼說,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盛妤聽他這麼說也漸漸翻過味來了,強裝鎮定耳卻是不控制的紅了起來。一件事上栽兩次,對自己也是非常絕。
理是這個理,但輸人不輸陣,道:“我一個姑娘家都好意思,他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啊。”
阿烏心說你倆這臉皮厚度能一樣嗎?別以為本貓看不出來你對我們家霍胤圖謀不軌,真住在一起了,怎麼看吃虧的都是我們家霍胤啊!就你這如狼似虎的模樣,等霍胤搬進來了清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阿烏心里腹誹面上卻還是給了盛妤臺階:“畢竟單二十年了,理解一下。”
這話有奇效,盛妤輕輕咳嗽兩聲掩蓋自己的欣喜和窘迫,想了想特意從柜里面挑出一條黑的子,暗的想要和霍胤穿裝。
單好單秒,霍胤的單神話恐怕就要在上終結了!
盛妤心里滋滋的,手剛將上起一個角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頓住轉頭警惕的看向阿烏,嚴肅道:“我要換服了,你怎麼還不走?”
正瞇著眼睛看著的阿烏聞言一雙貓眼瞪得溜圓,不可置信道:“不是吧?連一只貓你都防著?”
盛妤:“本來是不防的,但沖你說了這句話就知道你懂的不。”
阿烏:“……”
簡直毫無人。
阿烏本無法反駁,只能耷拉著腦袋被盛妤趕出來。
他小貓步邁的有氣無力,湊到霍胤邊唉聲嘆氣道:“這丫頭忒古板木納,還是玫妗大人好。”
玫妗的本是朵玫瑰花,他們妖怪本就對這方面戒防比較低,更別說玫妗整日招搖著,不得有人好生欣賞絕的外表,自然是不吝嗇的。雖然不至于了任人欣賞,但那惹火的材配上/的服,殺傷力卻是更不容小覷,足夠讓人/大飽眼福。
霍胤對他的心表示冷漠,語氣淡淡:“收斂一點,我們還要靠抓住兇手。”
阿烏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他一聲,自己惹盛妤的時候可是一點沒收著脾氣,還是他幫忙調節的,現在倒是他收斂了!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狠狠吐槽一通后阿烏依舊提不起什麼興趣,懶懶散散的甩著尾隨口說:“誰知道呢,那東西已經殺了這麼多人,現在又有我們介其中,興許已經怕的躲起來了也說不準。”
“不會。”霍胤冷笑一聲,聲音雖輕,語氣確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即便是飛蛾撲火,他也抵抗不了盛妤對他的力,我們只需要等著他自投羅網。”
話一說完,他敏銳的轉頭,便看見盛妤不知何時站在那里。
想來是把他們的對話都聽進去了,臉有些難看,只是見霍胤看向,倒也沖他笑了笑。
盛妤反應不大,是因為之前便猜到了一些,金鷹在飯桌上時并沒有跟說的太詳細,只說想要幫忙調查,想來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走到沙發上坐下,又轉過頭對霍胤說道:“進來坐下吧,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見霍胤還是沒有作,又彎了下紅,清秀的臉蛋著勉強的笑意:“我又不會吃了你,只是在對面坐一坐不至于這麼防著吧?”
霍胤遲疑了一瞬,倒是邁走了進來。這事兒雖然是他一時多引發的事端,但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真的要瞞著,對于金鷹他們那種瞞著是為了好的七八糟言論,霍胤一直都是不贊同的,只是懶得主去說罷了。
現在這樣也好,有了開誠布公的機會,就算盛妤聽了之后拒絕配合也沒用,因為本不需要配合,只要他守在盛妤邊,結果都會如他所愿。
霍胤高長,在沙發上一坐便如一把蓄勢待發的劍。
盛妤難得沒什麼心思欣賞,沒打算拐彎抹角,斟酌了下語句便開口問他:“之前在妖聯說需要我幫忙調查案件是不是假的?其實你們一開始便知道殺人的是什麼妖怪了?”
霍胤看了一眼,頷首道:“是,說妖怪也不盡然,只是臨瑯殘余的一魂一魄,附在了影子上。”
“臨瑯?”盛妤疑。
“是芽的父王。”
盛妤一下愣住,下意識向自己口。托那顆心臟的福,昨日還猙獰的傷口已經恢復了七八分,只留下很輕的的痛,不刻意的話幾乎可以忽略掉。
問:“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如果沒死你們是不是要幫他?”
盛妤自然是想從他口中聽到否定答案的,要不然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更不希自己每天都活在刀口上,隨時隨地擔驚怕琢磨著自己的心臟什麼時候就會被奪去。
很奇怪,霍胤素來不會察言觀,卻看清了那雙眼眸鎮定下的恐慌。
盛妤怕死,一直都很怕死。
這麼多年來拖著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子,好不容易見到了活下去的希,又怎麼甘心這般被奪走,哪怕這是從別人那里來的。
但是妖聯的人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打算,卻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自己與他們素昧平生,又怎麼能去要求他們放過自己呢。
盛妤表示理解,但理解歸理解,抗拒歸抗拒,無法混為一談。
霍胤見這副模樣卻忽而輕聲一笑:“你想多了。”
他向來是冷著一張臉,乍然一笑冷峻的眉眼宛如冰雪開化,揚起的眼角減弱了戾氣。
盛妤抿了下,差點被迷得臉紅。
只聽他語氣散漫道:“他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沒死如今這般作惡多端,也是要死的。”
這一連串的死字,讓盛妤剛剛升上來的溫度慢慢冷靜。
總結了一下:“所以我們的任務是再殺他一次?”
“也可以這麼說。”霍胤勾著薄,黑漆漆的眼眸直視著,嗓音低沉,帶著幾分蠱:“所以,你就是我們的餌。”
他眉眼深沉,像帶著鉤子一般此時準確無誤的捕獲住了盛妤。
不自在的抿著紅,心臟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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