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付澤打了個車,兩人直奔工廠,今天的氣氛看來比昨天緩和了許多,門口的保安臉上也終于不那麼劍拔弩張了。
他陪著沈薇薇進門,到廠房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我跟你進去吧,這樣萬一有什麼況,我還能保護你。”
沈薇薇本來想拒絕,可考慮到把付澤扔在外面也擔憂,還不如兩人共同進退,彼此有個照應呢,于是就同意了。
進了廠房,兩人俱是松了口氣。勢還算穩定,那些人都安靜地坐著,并沒有什麼過激反應。
他們剛一出現,坐在臺上的馬杰克立刻發現了他們,驚詫地看過來,沈薇薇趕給他比了個手勢,表示自己就站在外圈,不進去攙和了。馬杰克松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盡管目里還帶著一擔憂,總算沒有拒絕他們留下。
沈薇薇拉著付澤到角落,因為前一天出現過,擔心那些工人認出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不敢扎到人堆里,和付澤墻站著,認真地聽著總公司的人說話。
付澤就沒有那個心思聽了,事不關己,他的專注點全部落在沈薇薇上。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的是大門旁邊的墻,正好門兩邊有兩裝飾用的大柱子,擋住了兩人的影。真是適合開小差做壞事的位置啊,他整個人都心猿意馬起來。尤其是站在沈薇薇側面,看著小巧的鼻子和勾勒出來的廓,皮好得像是上好的玉石,他的意志力就是那個語:潰不軍。
他將手往沈薇薇的手邊,就在即將勾到手指的時候,廠房里的人突然一哄而散,總公司的人在臺上用話筒拼命喊,但是并沒有人理會。所有工人涌出大門,各奔各家,談判宣告失敗,工廠里一瞬間人去樓空。
這也太快了吧?付澤看向沈薇薇,就見一臉憂心地自言自語:“我本來還以為那些工人只是想恢復原來的制度,可沒想到他們還有其他要求。總公司不可能會答應的,再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
來G市之前,付澤倒是了解了下。沈薇薇的公司雖然不大,但這兩年發展擴張還不錯,估著有上市的打算。有些公司的老板總覺得,上市了就各方各面都得做得正規,還沒打好人心和福利的基礎,就急著想效仿那些大集團作風了,結果自然是得不償失。
不過他怎麼覺得這工廠鬧得有點開了,著一詭異?
當天晚上,他給一位在G市頗有門道的人朋友打了個電話咨詢此事。那位朋友聽聞他牽扯進來,二話不說便說去查了,回頭電聯。
付澤也不著急,反正他來這一趟也只是擔心沈薇薇的安危,其他的事,做了也只是額外的。如果能順便幫沈薇薇解決一個難題并且在公司立個功,那當然最好;解決不了也沒有關系。
但他沒想到,朋友很快便捎回了消息。這次的事的確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很可能是沈薇薇們公司的競爭對手收買了工人暗中搞事,并給了一些關鍵信息。
掛斷電話后,付澤立刻問沈薇薇:“你們公司最近有沒有什麼大項目在和別人競爭?”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沈薇薇還是點了點頭:“有個項目公司已經接洽快一年了,是個很大的項目,最近便會定下來。等等,”突然瞪大眼睛,“你的意思難道是……”
付澤微微一笑:“你還不算太笨嘛。”
如果是競爭對手做的手腳,那事可就復雜了。怪不得這次過來總覺得工人的緒很不穩定,輕易便群洶涌,喊打喊殺的,原來是有人在其中作怪。
“不行,我得跟總監說。”沈薇薇站起來就要出門,卻被付澤一把拉住。
付澤俯視著,有些想笑:“你就這麼直接去跟他說?現在總公司的人也在,你不覺得這是你立功的好機會嗎?”
沈薇薇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頓時愣住。這才知道,付澤為什麼要將這種信息傳遞給,原來,他是想在這種關鍵時刻幫。的確,如果這次幫公司解決了這個難題,勢必會得到領導的賞識,說不定以后會平步青云。可這不是想要的方式,和總監既然是一起來的,就應該坐在一條船上共同進退。再說了,總監立功,不就等于立功嗎?
付澤早就猜到會這麼選擇,并不意外,只是覺得更傻了,忍不住用手狠了下的額頭:“你啊,這輩子是別想出人頭地了。”
他把朋友發過來的資料轉給了沈薇薇,里面有被收買人的資料和競爭對手一些相關信息。
沈薇薇沒想到他居然有這些資料,激得差點跳起來:“你,你什麼時候調查的?”
付澤早已擺出一副“深藏功與名”的姿態:“這你就不用管了,記得我對你的好就行了。”
“那是當然了,我一定會記在心里的。”聲音越飄越遠,付澤還沒聽到完整的,人已經跑出房間去找馬杰克了。
這也神特麼太敷衍了吧?
不過算了,心里只有工作的人,也可的。
隔天早晨,沈薇薇便和馬杰克一起出發去找那個領頭惹事的工人,付澤雖然有點擔心,不過想想,自己這個外人攙和進去反而容易出問題,便在酒店去等。
趁著沈薇薇去吃飯,他再次聯系了任賀,這回那死小子總算接電話了,但語氣聽起來卻似乎有些不對勁。
“澤哥?啥事啊?什麼風把你刮來的,居然給我打電話了。”
“你有病啊?我哪個星期沒給你打電話?”付澤斥他,“我昨晚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怎麼不回我?還有,老閻他們怎麼也不理我了?你們是不是知道我要借錢就集裝死啊?兄弟有你們這麼當的嗎?”
付澤連珠帶炮地轟炸他,末了吼道:“趕給我打點錢過來,不然老子回去弄死你。”
任賀沉默了幾秒:“咱先說好,錢我可以立刻打過去,但你回來之后可要念著兄弟,不許追究別的事啊。”
“什麼別的事?”付澤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你把錢打過來,我就激你一輩子了。”
“那行。你等著。”任賀掛了電話。十秒后,付澤發現自己支付寶賬戶到賬十萬,頓時覺得重新活過來了。
他火速去附近商場買了套新服送到干洗店,加了個急單,兩小時后終于能穿上換洗服了。他又查了下回去的航班,雖然馬杰克說會幫他們安排機票,但他并不想這麼麻煩,這種事他自己就可以幫沈薇薇做主了。回程只有他們兩個,多自在愜意啊,要是多個馬杰克,咳咳,未免就有些煞風景。何況,他為沈薇薇安排的那些東西,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帶去看了。
晚上,沈薇薇回到酒店,興地敲開他的房門,告訴他事已經解決了。
雖然早料到他們一定會把事辦,付澤還是饒有興趣地問了下過程。沈薇薇立刻興致地跟他講起來,從他們早上出門遭遇幾個紅燈,到后來連早飯都趕不上吃,一路去跟蹤那個的過程,巨細靡。原來,那個是工廠一個小領班,家境并不富裕,平時在工人里也屬于不說話的,際平平,卻在這次事件里了領頭羊,的確十分可疑。本來總公司的人今天還要繼續跟工人談判的,但在得知有鬼后,和馬杰克急商量了下,決定先取消談判,晾著工人們,讓那個鬼自己沉不住氣浮出水面。隨后,馬杰克帶著沈薇薇埋伏在那個鬼家附近,果然很快見到他出來,打了輛車去市區。
他們一路跟蹤過去,見到那個鬼跟競爭對手公司的人面。他們大概以為在市區里就安全了,不會有人發現,堂而皇之地在餐廳里吃飯。沈薇薇立刻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相機,錄下了視頻證據。可為了知己知彼,他們還是得知道對方到底給了什麼條件,以及下一步打算怎麼做。但鑒于在前兩天的談判中,馬杰克和沈薇薇都已經了面,誰也不方面去接那個鬼。
后來還是沈薇薇心生一計,在對面花店買了束花,將自己的手機調靜音模式并開啟了錄音,塞到花束最底下,然后讓花店的人送到餐廳,指明送到鬼后那一桌,還和花店的人指明了放在座位上,因為座位離那兩個人更近,會把聲音收的更清楚,然后就只能指餐廳環境安靜一些了。好在,花店的人不負所,而那家餐廳也剛好沒有放音樂,他們零零星星總算錄到了一些談話。
付澤:“然后呢?”
沈薇薇:“然后就是總監出馬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他拿到證據后,半是威半是利地讓他放棄了跟對方的約定,重新站到我們這邊。下午的時候我們立刻召集工人開會,那些工人看鬼不鬧了,頓時群龍無首,總公司的人趁機跟他們商量績效制度。雖然不能完全按照原來頒布的執行,但是他們已經不抗拒了。”
付澤本來聽得專注,突然發現兩頰紅得有些過度,上也飄來淡淡的酒香,直接問:“你今晚喝酒了?”
沈薇薇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臉出賣了自己,地點了點頭:“大家高興,我就喝了一杯,就一杯。”
“你不知道你自己上有傷嗎?馬杰克沒提醒你?”他的語氣驟然變得有些沖,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他說了不讓我喝的,可是總公司的人……”
“行了,不用幫他解釋了。總之以后沒有我在的場合,你不許隨便喝酒。”付澤打斷,拉著回房間,幫收拾行李,“既然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們可以回X市了吧?”
“可是總監那邊還沒訂票。”
“我已經幫你定好了。”
“啊?”
“難道你還想多留幾天?”
“沒、沒有。”
從他收拾行李的作和說話的聲音,沈薇薇敏銳地察覺出他在生氣,而這一次,竟然毫不疑他生氣的原因。意識是自己失了分寸,才會惹惱了他,所以也不敢再說什麼,聽任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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