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後宅院的把戲,謝淩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妻子弱,想必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他擔心會嚇著。
秦若輕輕搖了搖頭,嗓音輕道:「夫君這是說的哪裏話,其實在踏進閣樓的時候,我就知道那裏面的人不是夫君,自然不會到驚嚇。」
「那我與夫人是心有靈犀了。」謝淩低笑一聲,然後將妻子腰間的玉帶扯開,出剔如玉的,秦若一臉張:「夫君。」
謝淩揚了揚眉,湊到耳邊呢喃:「夫人不想我再努力下?」
秦若害的摟住他的脖子。
這一努力,便努力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謝國公府就有風聲傳出,說謝大人此生不會再納妾。
風聲傳到坊間,又為一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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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萬複蘇。
為著東璃太子擇選太子妃一事,東宮奉聖上旨意舉辦賞花宴,謝國公府自然在邀請之列。
謝淩是與妻子一起赴宴的,但國公府的馬車跟南定侯府的馬車是一起到東宮的,所以姐妹兩自然而然的一起去了眷那裏。
而謝淩跟許言廷相互打完招呼之後,就一前一後地進去了。
三皇子看到謝淩的影,忙讓人請他到涼亭來,謝淩拱手:「微臣見過三皇子殿下,三皇子妃娘娘。」
「子淩起來吧。」三皇子笑著擺了擺手:「反正這賞花宴是為蕭太子辦的,咱們去不去都是一樣的,子淩快坐下吧。」
妻子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謝淩儒雅頷首:「多謝三皇子殿下。」
他們兩個聚在一起多是談論朝堂上的事,不過三皇子還是象征的問了一下及笄宴那日柳如煙的事。
畢竟子淩這表妹打的主意是子淩一直未打算納妾,然後想通過設計子淩跟謝老夫人邊的丫鬟的方式來子淩打破這個規矩,進而坐收漁翁之利,誰能想到這個法子還沒開始就被他們給識破了。
「祖母已經將柳氏兄妹送回本家。」
三皇子便笑了,柳家是什麽地方,謝國公府又是什麽地方,他就不信在國公府了這麽久的富貴榮華之後,他們還願意回到柳家,這兄妹兩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略過了半個時辰,眷那邊有琴聲傳來,三皇子誇贊一句:「這琴聲倒是不錯。」
雲姝也覺得不錯,了一句話:「殿下說的是。」
謝淩只聽了前半段,就皺了皺眉,這琴音與妻子的陪嫁丫鬟那日彈的調子幾乎是分毫不差。
三皇子妃問:「不知這彈琴的是哪家貴?」
「回三皇子妃娘娘,彈琴之人正是秦家二小姐呢。」
謝淩手頓了頓。
雲姝微微訝異:「難不是夫人的妹妹?」
三月十五,就是南定侯府小侯爺許言廷迎娶秦家二小姐秦若的日子了,這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至雲姝是還沒見過這位二小姐的面。
「以前只聽說江州秦家的大小姐溫婉端莊,才名遠播,倒是沒想到這位二小姐琴技竟這般突出。」三皇子妃一邊調茶,一邊問三皇子旁邊的謝淩:「謝大人,要是讓你打分,你覺得這琴技能打幾分?」
謝淩是雲姝父親的學生,與謝淩時還在一起學習過,太傅曾說,謝淩在琴藝上面很有天賦,可謂舉世無雙。
他應該能聽出這彈琴人在琴藝上面的造詣。
謝淩沉了沉眸,回答:「九分吧。」
謝淩的「九分」,已經可以對得上那句傳言「秦家大小姐琴棋書畫中,尤善古琴。」
謝淩在之前幾番試探,他妻子確實是不會琴,而好巧不巧的,他妻子邊的丫鬟彈琴彈得極好,這琴藝還是得了秦家二小姐的真傳。
這其中要是沒出什麽差錯,謝淩是不信的。
「那秦二小姐這琴藝確實不俗。」三皇子妃對這彈琴之人也多了三分好,剛好煮的茶開了,三皇子妃便先給三皇子倒了一杯:「殿下,喝茶。」
三皇子輕輕抿了一口,眉心散開:「姝兒最近煮出來的茶味道很是清冽,而且將茶的香氣都煮出來了,子淩可要嘗一下。」
「是,三皇子殿下。」
雲姝見他喜歡,拿手帕遮了遮角:「妾煮出來的茶對殿下您來說是新奇,對謝大人來說可能就不那麽新奇了。」
三皇子以為雲姝是在跟他打罵俏,不由挑了挑眉,縱容道:「哦?此話怎講。」
雲姝還有幾分,嗔怪道:「因為妾這煮茶的法子是向夫人學的呀,夫人在茶藝上可是很通的。」
三皇子微微一笑:「原來如此,那謝夫人是茶之人。」
「還不止呢,婉沁之前跟妾說,就夫人這茶藝,都能當上茶莊的老板了。」
單論茶藝這一塊,三皇子妃覺得要好好跟姑娘學一下。
謝淩思緒突然回到那日書房,江畔茶肆的東家跟他說:「我們東家是秦二小姐。」
這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明明傳言說的是江州秦家大小姐極善古琴,結果他妻子詩詞歌舞樣樣通,唯獨不會古琴,相反,秦家二小姐在琴藝上面很有造詣。
而他妻子明明在茶上面很有研究,結果襄助三皇子的茶肆東家竟是秦家二小姐。
再聯系到那日二嬸嬸的一句無心之言,從相貌形來看,妻子更像妹妹,而秦二小姐還更像長姐。
在江畔茶肆東家出現之前,妻子總在不經意間用『憐惜』的目看著他,那時他還覺得,妻子是因為他如命才會如此,如今看來,大概是愧疚吧。
謝淩突然笑出聲。
他想,不用等江州那邊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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