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青一愣,他以為沈屹驍既然愿意幫他介紹生意,看在岑綰的面子上,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岑家破產。
更何況,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沈總,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只有你能幫我了。綰綰,你幫我求求沈總……”
看著岑柏青現在的臉,岑綰氣笑了:“現在我就不是逆了?”
岑柏青訕訕:“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如果岑家沒了,就算你以后嫁進沈家,沒有娘家扶持,會被人恥笑議論的。”
岑綰沒想到他能厚無恥到這個地步:“這個家,從來都不是我的退路,從前沒給過我什麼,以后更不會,我也不需要。”
岑柏青開始打牌:“畫廊可是你媽媽半輩子的心。”
“你沒有資格提我媽!”岑綰手指一點點握,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帶著恨意,“你不配。”
沈屹驍看著繃的小臉,眉心微蹙,眼底涌起一層薄薄的戾氣。
這些人打擾了他聽他家寶寶的真告白,還讓那麼傷心,他沒什麼耐心陪著他們玩文字游戲了。
他安似的拍了拍岑綰的手,指腹輕輕挲著的手背,掀起眼皮看向岑柏青,嗓音冷沉:“我是商人,做生意,講究的是利益換。”
岑柏青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希:“只要我能給得起的,沈總盡管提。”
“很簡單,綰綰最近睡眠不太好,聽人說云音寺的主持畫的符安神很有用,不如……”沈屹驍懶洋洋往后一靠,漫不經心地掃過岑姝,“讓岑二小姐去為求一張吧。”
岑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讓我去為求?也配!”
沈屹驍聳聳肩:“那我莫能助了。”
岑柏青沉下臉:“岑家好吃好喝地養你這麼多年,讓你去給你姐姐求個符怎麼了?”
岑姝不服氣地抬起頭:“這個賤……”
方雅晴連忙捂住了的,朝搖了搖頭:“公司現在出了問題,你也該為家里出點力,為你爸爸分憂。”
岑柏青現在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沈屹驍,既然沈屹驍提出了這個要求,岑柏青一定會讓岑姝去的,如果頂反抗,只會惹怒岑柏青。
“小姝,你乖點,點委屈,以后爸爸媽媽會補償你的。”
岑姝惡狠狠地瞪著岑綰,肯定是搞的鬼!
岑柏青一錘定音:“那就讓小姝去。”
“三跪九叩,才有誠意。”沈屹驍抬手看了眼腕表,語調隨,“現在是六點十分,七點半之前回來吧。”
岑姝臉難看:“現在就去?天都黑了!”
“而且一個小時怎麼夠?”
沈屹驍對于的抗議視無睹,只是低頭拉著岑綰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岑柏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岑姝,咬著牙:“讓你去你就去。”
岑姝滿臉不愿,剛要說話,方雅晴拉住了:“去吧,小姝,如果岑家倒了,以后我們都……”
岑姝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岑綰,你給我等著!
沈屹驍朝著陳喻吩咐道:“讓兩個人跟著,務必確保岑二小姐的安全。”
陳喻低頭:“是。”
岑姝不不愿地被帶走了,岑柏青緩緩開口:“小姝已經去了,那沈總……”
沈屹驍眼皮微掀:“不著急,等我看到符再說。”
他轉向岑綰:“綰綰了吧?我讓人準備了晚餐,吃飽了,才有力氣理接下來的事。”
他攬著岑綰到一旁的餐桌上坐下,讓人送來了飯菜,若無旁人地開始吃飯,自然得好像這里是他家。
岑柏青和方雅晴被晾在一旁,無人理會。
岑綰不知道沈屹驍究竟準備怎麼做,抬眸看著他。
沈屹驍勾,語氣混得不像樣:“雖然我知道你很我,但也不用一直看著我,吃飯。”
岑綰抿了抿,折騰了一天,確實了,索不管其他了,安心吃飯。
沈屹驍給夾菜,挑魚刺,盛湯,等吃飽了后才像是想起還有岑柏青和方雅晴這麼兩個人。
他薄輕啟,意味深長道:“岑總夫人這肚子怕是有六七個月了吧,得好好吃飯,才能健康母子平安啊。”
方雅晴被他的眼神看得后背一涼,下意識地護住肚子:“多謝沈總關心,會的。”
廚房也做好了晚餐,沈屹驍拉著岑綰去院子里散步,沒再管后的兩人。
院子里的花開的正好,牡丹艷麗富貴,一片姹紫嫣紅。可岑綰從很小看的,是薔薇花,這個院子早就變了樣子了。
“阿驍,你準備怎麼做?”
沈屹驍偏頭看:“很快你就知道了。”
岑綰不想在客廳里對著那兩個人,就和沈屹驍在院子里溜達,直到保鏢拎著岑姝回來。
岑綰差點沒認出來。
岑姝一都是泥,像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頭發凌,服和子都被劃剖了幾道口子,膝蓋紅腫得不樣子,哪兒還有一點千金大小姐的樣子?
跌坐在地上,臉慘白,哭著訴苦:“爸爸,他們,他們故意待我!”
方雅晴看著這一幕,連忙上前抱住:“小姝,你怎麼搞這樣子。”
岑姝指著那兩個保鏢,手指都在抖:“他們,他們推我,還把我按在地上讓我跪著走……”
“沈總,岑小姐上的傷是不小心摔的,不配合想跑我們才拉住的。”
沈屹驍轉頭看向岑柏青,嗓音淡漠:“這就是岑總的誠意?”
岑柏青看著地上的岑姝,眼底閃過一狠厲,走近。
“爸爸……啊……”
啪的一聲,院子里響起一道響亮的掌聲,岑姝的頭被打偏到一邊,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角出了。
岑姝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打我?”
“不爭氣的東西!”岑柏青斥道,“讓你去求個符你都想跑,我還能指你什麼?”
方雅晴也被他的舉震住了:“柏青,小姝……”
岑柏青別過臉,朝出手:“求回來的符呢?”
岑姝遞了過去,岑柏青接過遞給沈屹驍:“沈總,小姝年紀小不懂事,但符已經求回來了。”
沈屹驍拿起符,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兩秒,然后,松手。
黃的符落到了地上,沾上了傍晚的水和花壇里的泥。
岑柏青一臉不解:“沈總這是什麼意思?”
沈屹驍冷哼了聲:“沒有誠意的符,能有什麼用?而且,按照岑二小姐的風格,這到底是平安符,還是催命符,誰又說得準呢?”
“敢!”
沈屹屹驍懶洋洋地開口:“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想要了。”
如果到現在岑柏青還看不出沈屹驍是故意為難,那就是真傻了。
他住心底的惱怒,繼續問道:“那沈總,想要什麼?”
“養不教,父之過,母也難逃其咎。”
沈屹驍冷冷地看看向方雅晴:“我看岑總夫人好像不會教孩子,那就在院子里,跪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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