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今天穿的一條無袖的長,胳膊上被蚊子咬出了幾個包,在白皙細的皮上很顯眼。
看的狀態,在這里等了有一會兒了。
沈敘白看著笑意盈盈的小臉,雖神冷清,但一向疏離冷淡的聲音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溫:“等很久了?怎麼不給我發消息?”
顧知鳶眉眼彎彎:“告訴你了還能做驚喜嗎?”
以為沈敘白吃完飯就會直接回來了,等不到人后也想著要不先回家,但轉念一想,說不定再等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一會兒又一會兒,就等到現在了。
看著明的笑臉,沈敘白腔涌起一奇異的覺,像是的雨霧,縷縷纏繞著他,那種覺奇妙又陌生。
顧知鳶沒察覺到他的愣神,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到十二點,快開門,還來得及。”
沈敘白按了指紋解鎖,正想說什麼,顧知鳶已經拎著蛋糕和禮往里沖了,還不忘回頭喊他:“你快點啊,就剩九分鐘了。”
沈敘白無奈地低頭笑了聲,抬腳跟了上去。
顧知鳶進了客廳,開燈換鞋一氣呵,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就開始拆。
明的盒子里,是一個看起來不算致的蛋糕,用藍的帶綁著,系著漂亮的蝴蝶結。
顧知鳶把盒子打開了,了三蠟燭,然后用打火機點燃。
“快過來,許愿。”
溫士每年也會給他搞這樣的儀式,但是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許過愿了,似乎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愿。
顧知鳶把他拉到蛋糕前,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愿太多了不知道該怎麼許嗎?”
沈修白看著跳躍的燭,垂下眼瞼,薄輕啟:“我沒有什麼心愿。”
也不信這套。
對沈敘白來說,父母康健開明,他自己也事業有,走到了最高點,對他來說,好像沒有什麼所求。金錢、地位,他都有了,除了工作,他也沒對什麼事特別上心。
顧知鳶手關了燈,蹙著眉:“怎麼可能沒愿呢?我每年生日愿都不夠用。”
沈敘白扯了扯角:“那我把這個愿讓給你吧。”
顧知鳶看了眼時間,馬上十二點了,來不及了,口而出。
“希沈敘白歲歲年年,平安喜樂,順遂無虞!”
“快吹蠟燭!”
沈敘白抬眸,對上明亮的眼眸,映著燭火跳的焰,像是浮著細碎的星,他彎下腰,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
黑暗中,顧知鳶的聲音,生輕靈。
沈敘白角不自覺地上揚。
正準備去開燈,突然聽到一旁傳來一聲驚呼。
他下意識地手,一把拉住了顧知鳶的手腕。
顧知鳶不小心磕到了手肘,被這麼一扯,腳下不穩,直接撲了過去。
懷里突然撞進一抹溫,沈敘白握著的手腕,愣住了。
顧知鳶鼻子撞在他膛,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一冷冽的木質香傳鼻尖,是沈敘白上的味道。
拽著他的擺,眨了眨眼,心跳如擂鼓。
一時間,房間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溫熱的呼吸織,男溫的差異讓更加明顯。
沈敘白呼吸微沉,僵了僵。
他定了定神,扶著站穩,松開了手:“就站這兒,我去開燈。”
“好。”顧知鳶難得乖巧。
客廳里又重新亮起來,顧知鳶閉了閉眼,這才睜開。
沈敘白看著:“傷到哪兒了嗎?”
顧知鳶莫名有些不自在,臉頰微熱:“沒事,手肘撞桌角上去了。”
“你先切蛋糕吧,雖然可能你已經吃過了,但是不一樣。”
把刀拆開遞給他。
沈敘白看著面前這個蛋糕,油抹的明顯不平,一看就不是專業的。
“你做的?”
顧知鳶歪了歪頭:“對啊,還不賴吧?”
沈敘白點頭:“嗯,不錯。”
顧知鳶抿了抿,眼睛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
分了蛋糕后,兩人坐在桌前吃著,沈敘白不是很喜歡吃甜的,但也把盤子里的那份吃完了。
“對了,我還有禮要給你。”顧知鳶拿出另一個袋子遞給他,“知道你不缺,但這是我的心意,你必須得用!”
沈敘白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支限量版的鋼筆,雕刻著致的花紋,大方又貴氣。
顧知鳶湊近:“怎麼了?不喜歡嗎?”
“沒有,”沈敘白蓋上盒子,眼睫微斂,沉默了幾秒,突然抬眸看向,問道,“你知道,我今年多歲了嗎?”
“三十啊,”顧知鳶想也沒想,“我當然知道啦。”
“你才二十二。”他緩緩開口,嗓音有些晦。
顧知鳶不解地眨了眨眼:“那又怎麼樣?”
沈敘白垂眼:“我們的生活習慣,圈子,好,完全不同。你看到的我,也不是全部的我。”
顧知鳶:“習慣好可以慢慢培養,兩個人本來就是不同的呀,你別又想拿這個借口拒絕我。”
沈敘白指尖微,又聽見繼續問道:“你就是擔心這些?”
“你開始考慮這些問題了,那我可以不可以理解為,你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他抬眼,對上烏黑圓潤的眼眸,里面滿是期待。
他結滾了滾,低頭看著手里的鋼筆,薄微啟:“這個問題,等你真正了解我了,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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