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超甜孕期

顧允真沒吐幾下, 胃裏空空的，又吐不出來了。著小肚子，一陣惡心。

周循誡看著小肚子皺眉，心中有了幾分推測。他將抱起來。

“你不舒服, 我抱你去休息吧。”

不由分說地, 他抱著朝燒烤區外走去。

謝飛馳看著周循誡離去的背影，放下手中啃到一半的羊串, 狐疑道：“這是什麽況, 看起來很有況。”

梁正清反應比他快，他輕抿了一口礦泉水道：“阿馳, 你錢包準備要大出了。我的也是。”

謝飛馳：“啥？？”

不遠, 財務部、戰略投資部的員工們也注意到，材頎長英的周總抱著顧允真走人了，一時間, 議論聲不絕于耳。

“剛剛我聽說，顧允真吐了誒。”

“好快啊，和周總不是剛辦婚禮不久，這就有靜了？周總是不是一擊必中啊？臥槽，一擊必中好牛啊~”

“正常啦, 人新婚夫妻和諧得很, 而且周總看著就很會do, 不是我說，要給這樣的男人生娃生一百個我都願意。”

“如果顧允真過幾周不來上班, 那就是肚子裏揣了寶寶無疑咯。”

...

顧允真原本以為周循誡會帶回臨時預訂的山間別墅休息，沒想到上車之後, 被帶回了周家自己的私人醫院。

等掛了産科，顧允真才如夢初醒：什麽, 肚子裏有可能揣上bb了？

給做産檢B超的護士，看著懵懵的，再看看面上難能有些凝重之的男人，沒好氣道：

“你們兩個怎麽這麽不小心呢？胎兒都快六周了，之前沒發現異常嗎？”

“年輕人啊，要小心點，一不留神孩子就掉了，你們上哪兒哭去？”

被護士說了兩句，顧允真臉都紅了。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真的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每天喝冰式就算了，還熬夜趕工程。最要命的是，月初那天還陪著客戶登了香山。更何況，和周循誡在那方面就沒節制過，昨天晚上在浴室還...來了一場，他把從浴室又抱回臥室。

護士繼續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寶寶很健康，就是孕婦有點氣不足，回去要多補充蛋白質，要記得按時吃葉酸。”

一直等出了醫院，顧允真都沒說話。

當下的心太複雜了。

一時間，上的不適，以及得知自己剛懷上寶寶的沖擊，加上寶寶還安安生生在肚子裏的心有餘悸，對未來的恐慌和迷茫...種種織在一起，讓心髒酸得要命。

一直到上了車，都沒和周循誡說話，還把臉扭著轉向車窗，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不理他。

車靜寂，只有引擎制的聲音。

周循誡坐在旁，看扭過一邊的側臉，心中升起一種不確定。

他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覺了。不確定，忐忑，患得患失。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他的真真還很年輕，才剛剛本科畢業，22歲的年華，正是事業穩步上升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寶寶，打斷了對未來的所有計劃。

“寶寶。”

周循誡結滾了一下，嗓音低沉。他的手抓住了的，指腹一點點過手背手心的。

“我才不想理你呢。”顧允真把臉轉過來，一張瑩潤白皙的臉沐浴在午後中，顯得脆弱又致，眼尾還拖著瀲滟的紅。

“都怪你，那天晚上不出去...”

指的是哪天晚上，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新婚夜那晚，雖然做了防護，但當時周循誡玩得很過分，將挵得接連吹了兩次，直到目渙散，迫一聲聲他名字，有時也胡地喊小叔叔，更有時候，連“Daddy”也喊出聲。

或許是帶著哭腔喊他“Daddy”讓他上頭了，不管不顧地，堵著不出去。就這麽摟著睡下了。

第二天，顧允真起來時，覺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雖說安全套的失敗率為4%，但一次中獎，就是百分之百，他們還真中獎了。

“怪我，怪我。”

周循誡心複雜，把攬到懷裏，讓的腦袋窩在他懷中。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到底要怎麽辦呢？周循誡當然希是...把孩子生下來，但對孩子的決定權是的。如果不想要，那他也不能...

這一刻，他連咽都有些幹。他很想問，會把孩子留下來嗎？

他不確定，願不願意這麽早給他生寶寶。

顧允真窩在他懷裏，聞著他上悉的清冽香氣，繼續控訴。

“你昨晚上也很過分，還把我...就不怕寶寶掉了？”還把摁在大理石臺上來了一場。

“以後要小心些，不能磕到寶寶了。”

聽到這兩句，周循誡一顆心忽然松了。他更地將摟在懷裏，既怕摟摟得不夠，又怕力氣太大，把這麽個小人兒摟碎了。

“真真，你願意留下寶寶了？”他不確定地問。

“嗯，要留。”

顧允真做好了決定。

雖然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小baby就是上天的恩賜，是和周循誡收到的天賜的禮，是緣分，要留下來。

“好。你只管安心待産，別的都不用心，我會安排好。”

周循誡開耳後的碎發，啞著嗓音了一聲“老婆”。

所有的，都在這一聲“老婆”裏了。

顧允真做好決定之後，就把方才的煩惱都拋到腦後去了。今天穿了一套制式襯衫配蘇格蘭紅藍格子，把襯衫的下擺掀起來，了自己白白的小肚子，好奇得要命。

“你說，寶寶現在就在我肚子裏了？”

“哎呀，我昨天還跟著帕梅拉蹦蹦跳跳了半個小時，我還去爬山了...寶寶會不會掉了？”

周循誡目順著的手指，落到雪白的肚皮上，的小腹微扁，水滴形狀的肚臍眼很好看。

他結輕輕了下，低聲。“嗯。他在你的肚子裏好好的，不要擔心。”

顧允真了扁扁的小腹，帶著點歉意，輕輕對肚子裏的小寶寶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肚子裏面了，以後我不會去爬山，也不會熬夜喝咖啡了，你要好好的喔。”

救命，好可，怎麽會有人對著肚子裏的小種子說話？

周循誡覺得好可。

他過的小肚皮，沉聲。“堅強點，折騰，這樣才能做我的孩子。”

顧允真：“...”

哪有人第一天見面，就這麽“嚇唬”小寶寶的？把寶寶嚇到了怎麽辦？

顧允真把周循誡的手拿開，安肚子裏的小寶寶：“別聽他的，別聽...你爸爸的。”

爸爸，從此周循誡又多了一個稱呼了。

周循誡沒忍住，悶悶笑了聲。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小鄭書聽著後周總和夫人的對話，想笑又不方便笑出聲。

哎呀媽呀，太甜了。這夫人肚子裏的寶寶恐怕還沒有一顆豌豆大小，周總和夫人就對著“小豌豆”說話了，嘖嘖。

甜死個人。

用不著一個下午，顧允真懷了寶寶的消息很快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在周、顧兩家傳遍了。比周循誡年紀小，本來公公婆婆、伯嬸們就寵，不讓沾一點家務，這下懷了寶寶，就更了“團寵”了。

先是彭姝華打了電話過來，問小真況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又教訓周循誡“你要多讓著點小真，不願意的事兒你別”。

顧允真原先還納悶是什麽事周循誡會，後來想明白了臉都紅了，應得嗯嗯啊啊。掛斷電話後，才發現周奉先和彭姝華派了個特勤員，送來了整整兩箱東西，裏頭葉酸、孕期護品、孕期食譜和營養補充劑、預防妊娠紋的産品等等，疊得整整齊齊。

然後是大嫂楊清、也就是周婷鈺媽媽打來的電話。

楊清說和彭姝華在商量，人選幾個有經驗，靠得住的月嫂伺候顧允真，考慮到懷孕了住高層不便，想讓他們回四合院住著，那兒環境清幽，更合適孕婦出行散步。

周秉實、周銘謙兩位“伯伯”，不方便直接向顧允真表達問候，便都把電話打給了周循誡，讓周循誡這段時間把公司事務給代理，他則多陪陪小真...

顧家這邊，顧章南和姜知韻雖然覺得這孩子來得早了些，但兒婿的想法他們不好參與，只是對兒懷孕表達了百分之百的支持，姜知韻直言，如果真真孕期需要照顧，會立即從新西蘭飛回國。

顧允真當然拒絕了，讓媽咪好好在國外玩耍。

最後，就連周婷鈺都打電話過來。

“真真，恭喜你呀，真的有寶寶啦。我和同學準備去國聖約翰大教堂玩，要不要我幫你許一個和寶寶相關的願？很誠心很誠心的...”

顧允真也很認真地回：“嗯...那你記得在上帝面前，請他保佑寶寶平安，健康。”

周婷鈺問：“平安，健康就好？”

顧允真：“嗯嘛，平安健康就好。”

周婷鈺：“除開平安和健康，他/還會很帥很漂亮。然後，我希他/很有才華...”

如果是許願給自己，顧允真是貪心的。會希自己堅強、勇敢，有強大的心髒，穩定的緒，過人的力...但是對于寶寶，又好簡單，好純粹，寶寶只要平安健康，無病無災就好。

幸運的是，一切檢查都顯示，和周循誡的寶寶足夠健康。

按照營養師開出的食譜，攝取熱量和蛋白質，在這期間，肚子也一點點鼓起來。

到孕12周的時候，肚子裏的寶寶基本就穩下來了。早期的時候寶寶還很乖，也不怎麽折騰，覺得沒必要在孕早期就不上班，還是照常去工作。

但是集團上下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總裁夫人懷孕了。

顧允真穿著不勒小肚子的長，腳上踩著平底小羊皮便鞋，出的腳踝依舊纖細。

整個人皮好得出奇，臉頰圓潤白皙，像一顆水糯糯的荔枝，眼睛像白水銀裏汪著的兩丸黑水銀，黑白分明。

不論是坐電梯，還是在走廊走路，員工們都下意識地謙讓，也下意識地把目投向的肚子。

顧允真剛開始還不習慣被大家這麽看，後來想想，是在集團員工的眼皮子底下第一次孕吐的，所以大家都對懷孕這件事“心知肚明”，所以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Luna開始派很輕松的活兒給。輕松得覺得自己能一邊打盹一邊幹活。

在時期，本就是集團員工們的話題中心，更別提在孕期，的話題度又上升了。

“我怎麽覺得，總裁夫人懷個孕變得更好看了？整個人水靈靈的，天啊，看著我也好想備孕。”

“我覺得是更有人味了，那種作為人的嫵，啊啊啊啊太殺我了！為什麽連懷個孕都能這麽好看啊~”

“還真別說，最近集團裏有一批員工都在備孕呢。或許是因為夫人懷孕了的緣故，集團員工的孕期福利增加了，産假比之前還延長了兩個星期...周總這屋及烏，謝夫人改善了我們的境。”

“你們說，夫人壞的是男孩還是孩？據說在背後看不見肚子就是男孩，我瞧著背影，像男孩的。”

“什麽啊，這才孕早期，當然在背後看不到肚子啦...我猜是孩，只有懷孩，孕婦的皮才會水靈靈的...”

在孕14周之前，顧允真腰還是很纖細，基本看不出任何孕相。在孕14周之後，的小腹一點點鼓起來，圓圓的，白白的。

到了孕20周，可以做四維彩超了。

四維彩超又稱為嬰兒的“零歲照片”，能基本看到肚子裏寶寶的長相，所以顧允真很期待。

每一次去産檢，都是周循誡陪著的，這次也不例外。

寬敞的加長林肯開進安和醫院，兩人去了綠通道。

做父母的來得早，奈何肚子裏寶寶不配合，往常這個時候，寶寶在肚子裏活躍到不行，今天卻一聲不吭，一直是趴著的姿勢。

寶寶趴著，醫生就照不到了。

醫師說：“孕婦出去溜達下，你家崽崽在你肚子裏趴著呢，照不到的。”

顧允真想早點兒看到寶寶的臉又看不到，心急得不行，按照醫生的吩咐出門溜達了一圈，又麻溜回到儀室。

第二次，醫生拿起儀一照。“照不到呢，你家崽崽調皮，只給後背和後腦勺我們看，出去爬爬樓梯，吃條雪糕試試呢。”

爬樓梯，周循誡也陪著爬。冬天穿著爬樓梯，後背黏糊糊地汗了一層，爬到一半膀胱又痛又脹，不知道是不是寶寶腳踢的膀胱了。

到了頂樓顧允真不幹了，直接哭鼻子，生氣地用拳頭錘周循誡。

“都怪你，都怪你。”

“...”

如此飛來橫鍋，周循誡也已經習慣，任由錘了幾拳，大掌順了順的脊背，溫聲符合：“怪我，寶寶踢你哪裏了？”

他知道不舒服，累，背痛恥骨痛，但是他什麽都做不了。為了孕育小生命，他的真真苦了。

顧允真吸吸鼻子，將手放到小腹很下方的位置。“肯定是個臭小子，他踢到我膀胱了。”

臭小子，不聽話。

周循誡順勢了，將傾下來，鼻尖著的小腹，溫聲又不失威嚴。

“寶寶，聽話，別折騰你媽媽。”

“再折騰媽媽，小心出來打你屁。”

顧允真一聽，這還了得？

這人怎麽又“威脅”上寶寶了？趕把他臉推遠，小小聲。“住啦...不許你欺負寶寶。”

周循誡勾著笑了笑。“這怎麽欺負，誰他欺負我老婆。”

就怎麽折騰著、倒騰著，又是爬樓梯又是吃雪糕，還咕嘟咕嘟喝了一瓶可樂，肚子裏的小崽好像知道媽咪折騰夠了。

等回到儀室，躺在床上，醫生用探頭在肚皮上來去，這一次，顧允真覺到肚子裏的小家夥了。

醫師看著屏幕。“你們的崽真好看，照到臉了，這小鼻子真高。小手小腳丫長得真好，真漂亮。”

顧允真聽了很開心，離開儀室的時候也笑著。

等回到家，洗過澡後，迫不及待地把四維彩超拿出來看，咦，彩超好醜，面部廓也不清晰。

顧允真對著彩超照片研究半天，心想，醫生是怎麽看出來寶寶鼻子高的？

寶寶長得像還是像周循誡，也完全看不出來嘛。

這什麽都看不出來。

上網搜了一下，看到網上說把之類的布料蒙到準爸爸、準媽媽臉上對比一下，就知道寶寶長得像誰了。

顧允真去取了，周循誡過來，要把往他頭上套。

周循誡：？

“想要我搶銀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