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是狼狽逃走的,就近找了個醫院理手上的傷,痛的連連哀嚎。
等江時薇趕到的時候,他臼的手臂已經歸位,骨折的也包扎好了,就是手臂吊著,看上去畫面很稽。
本來他跟遠航打了一架,臉上就有傷,現在兩條胳膊也半廢了,心里更是氣得不行。
“你沒事吧?”江時薇其實明白,一眼看過去也是沒多大問題的,不過他氣急敗壞的在電話里把過來,知道,自己怎麼也應該安兩句。
很主的去幫他把醫藥費給結了,然后攙扶著他出院,他的臉這才好一點。
“好端端的,怎麼弄這個樣子。我看你打架的時候勇猛的啊!”意有所指的說,扶著他上了車。
坐上車,他直著腰背,用下示意了下安全帶,坐在駕駛座的江時薇沒法子,只得越過來幫他系,弄好了以后,問他,“送你回酒店?”
“不然去你家?”他沒好氣的說。
“……”江時薇開車,知道他現在心不好在氣頭上,便也不打算跟他搭話,但羅森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他用沒骨折的那只手掏出煙,頂開煙盒,叼了一煙出來,然后又用一只手點了打火機,這一套流程下來,直到吐了個煙圈,他才算消停下來。
“你去過醫院了?”他問。
江時薇一邊開車一邊說,“去啦,不去怎麼把你接回來啊!”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頓了頓,又吸了口煙,“他沒死吧?”
“……”
抿了抿,江時薇說,“命大,肋骨斷了幾,但是好在命沒什麼危險,就是要休養休養。”
“那不就沒事了。”一手揚了揚,他一臉的無所謂,“居然敢手打我,艸!”
“你不是也打他了?而且,你好像還占上風的!”停了下,“再說了,我畢竟是他未婚妻。”
言下之意,是我們對不住他,所以他手也是有可原,但是你手就不應該了。
可羅森哪里是講道理的人,他斜了斜眼,很是不屑的樣子,“那又怎麼了?我搶他未婚妻了嗎?我是要跟你結婚,還是要跟你生孩子了?睡一下怎麼了!”
江時薇:“……”
這個人是個瘋子,做事本是沒有邏輯沒有常理的。
那退一萬步來說,江時薇想了想道,“可是,不管怎麼說,你跟他……跟姚士,至是朋友吧,既然是姚士拜托你過來幫忙,但你現在卻……”
“是他先的手!”咆哮了一句,他很理直氣壯。
“再說了,我跟姚穎不過是有些利益關系罷了,我欠人,也幫過了。”
說話間,他的煙已經下去一大半了,江時薇現在才算明白,其實他也不算姚穎的什麼朋友,不過是羅森欠了人,而遠航那時候又需要幫忙,選這麼一個沒多大集和關系的人,對姚穎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各自有心思的。
默了會兒,羅森不知想到了什麼,越來越惱火,越來越憤怒難平的樣子,后來索打開車窗,把煙頭狠狠的丟了出去。
江時薇扭頭看了他一眼,卻不敢先開口說話,繼續專注開車。
“那個人會功夫,為什麼你不跟我說?!”憤憤然的,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羅森雙眸迸出兇狠的火焰來。
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他,在看到他那兇神惡煞的眼神時,江時薇嚇了一跳,險些把不住方向盤朝一旁沖去,連忙扶穩了,然后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誰?誰會功夫?”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搞不清什麼狀況。
“蘇韻!”
若說之前他只是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那從今天起,他會狠狠的記住這個名字了。
從來沒有!他還從來沒有被一個人打的這麼狼狽的,簡直是恥辱!
他自認在人的圈子里混跡的還是很有就的,只要稍加利,便會乖乖的投懷送抱,如果不肯,無非是利益不夠大,再加大籌碼就是了,可這個人油鹽不進,自己都已經跟說了,能給年度大賽的獎項,能給人脈和資源,可竟然不識好歹,還對他手,還打折了他兩條胳膊,簡直——太讓人生氣了!
江時薇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誰?蘇韻?!”
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又或者說,是理解錯誤了,“你說蘇韻會功夫?什麼功夫?哪種功夫?”
“什麼哪種功夫,我怎麼知道學的是哪種功夫?你們不是大學同學嗎?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最應該了解練的是什麼功夫啊!”羅森氣哼哼的說。!!!!
滿腦子都是震撼,江時薇現在可以確信,自己沒有理解錯,的確是拳腳打斗的那種功夫的,功夫!
可是,蘇韻會功夫?!扯呢!
怎麼可能!
自己認識那麼久了,從來沒見過手,別說手了,吵架罵人都沒有過。
使勁了咽了口唾沫,了自己的,試圖說的更清楚一點,“所以你說的是,蘇韻,我認識的那個蘇韻,之前在我公司的那個,會功夫?會打人的那種功夫?而且……”
接著看了一眼他那只被吊起來的手臂,雖然覺得很荒唐很不可思議,但還是繼續問出了口,“而且你的這兩條胳膊,是的功夫,造的?”
一字一頓,甚至可以說像是在給小朋友解釋故事一樣的,羅森不耐煩,而且不高興的,“你是覺得,我的華語有這麼差嗎?我描述的還不夠清楚嗎?”
聽出他生氣了,江時薇連忙道,“清楚清楚!已經很清楚了!不是你描述的不夠清楚,只是我……不太能相信!蘇韻會功夫?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很懷疑。
舉起一只手做發誓狀,說,“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我認識這麼多年了,別說功夫了,長跑我都沒見跑過。要說能把你的手打……我是真的很難相信的,羅森。”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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