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起從吧臺離開,往那邊的方向靠近了些。
距離近了以后才看清,放在當中的竟然是一株草,至——看起來是尋常不過的草。
“你們本就不懂,不信再仔細聞聞?”那孩兒一臉的不服輸,儼然覺得自己拿的是什麼絕世好寶貝。
這般模樣,更是引來了邊上的嗤笑,“你算了吧,再聞也是普通的草,最多有點青草的味道,怎麼,難不你還能聞出味來?哈哈哈哈……”
一句話引來一堂哄笑,更有人拍了拍的肩膀,“算了吧,認輸又不丟人。不過你拿這個,實在是有點……”
大概是覺得沒意思,勝負已分,便紛紛散了去,沒人再關注的草。
人都散開了,蘇韻倒是覺得是個好時候,看著那個低頭咬的孩兒,走到的面前,在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抬起頭,孩兒不解的看著。
“抱歉,無意中聽到你們的游戲。”聳了聳肩,蘇韻往前探了下子,“你這個……我能看下嗎?”
一臉猶疑的盯著,目里充滿了警惕,對于的眼神和防備,蘇韻也不在意,更興趣的是東西本。
要知道在大自然里,萬事萬都有屬于自己的獨特味道,一草一木,都可以拿來做為香料的原材料,只不過有些普通,有些特殊,有些易于提取,有些比較困難罷了。
這個孩兒那麼倔強,堅持這是香料,而且比對手的東西更好,說不定是有什麼特別呢?
先是湊近了,輕輕的吸了吸鼻子。
很淡很淡的味道,的確就是普通的青草香氣,而且可能因為離開泥土太久,已經失去了本的新鮮味道,顯得那麼頹靡。
想了下,手去。
“哎——”大概怕壞了的寶貝,孩兒想要攔阻,但是的速度更快一步,已經拿了起來。
仔細的看了看,又用指甲尖掐了下,一點點的,但是味道卻與方才有了截然不同的覺。
如果說方才只是很淡的青草味道,尋常的不能再尋常,但是此刻,已經有一種很獨特的香氣散發了出來,像是青草,又像是花,但是味道非常非常的淡,不仔細注意是聞不出來的。
都已經掐開了,又離了那麼近的距離,才聞得到,方才那些人不識貨,也并不稀奇了。
不過,別人識貨不識貨不要,這東西,喜歡!
“這個你是從哪里尋到的?”抬頭看向,蘇韻問道。
“干什麼?”雖然表現的很友好,但畢竟是個陌生人,孩兒還是沒有放下警惕心。
“沒什麼,我覺得不錯的,所以想問問。”
眼中迸出驚喜的芒,仿佛終于有人識貨了,但下一秒的反應就是立刻把東西從蘇韻的手中搶了回來,寶貝在前,“你……覺得它不錯?”
“嗯,雖然味道很淡,但是應該香味很持久,而且這種味道特別的,如果提煉出來,香味應該比現在還要好。”點了點頭,蘇韻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調香師?”一聽到的話,頓覺是個行,孩兒問道。
“是吧。”微微頷首,的關注依舊在東西本上,“那你可以告訴我,這個香料是在哪里發現的,又或者……我可以買下它嗎?”
或許別人想要以此謀利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孩兒還是看重的樣子。
“不賣!”沒想到,直接拒絕了,而且不等蘇韻開口,便起徑直走向已經三三兩兩散座一邊的伙伴,“你們這群不識貨的人,看,人家調香師都知道我這個是好東西!”
說話的表驕傲極了,仿佛一個得到了夸獎的孩子一般。
蘇韻一怔,沒想到直接拒絕了自己,然后又去炫耀了,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什麼調香師,你咋咋呼呼唬人了,我們雖然不是調香師,也都是專業人員,準調香師級別的。蓉蓉的叔叔還是國際知名調香師呢,都說了你這東西沒什麼特別的,你就別自欺欺人了。等會兒我們去唱K,你也一起去,好好醒醒腦子啊!”
那幾個人顯然是不相信的,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連多聽下去的興趣都沒有。
孩兒氣鼓鼓的,就是不服輸,“你們不識貨就不識貨,總有識貨的人!但是自己不識貨就不要說別人的東西不好!你們不是說這個不好嗎?我這就賣給你們看!”
說完,揚著下驕傲的回到蘇韻的面前,低頭看向,“你不是說要買嗎?你出多錢?”
蘇韻往座位后面靠了靠,抬眸看向,有些好笑,“你想要多錢?”
“……”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盒子,里面就放著那麼兩株草,咬了咬下,“我大概有兩畝地的貨,你全要嗎?”
“哈哈哈……”
不等蘇韻開口,那邊盯著的的朋友就都笑出了聲,“兩畝地!沐小小,你是尋了兩畝地的草嗎?坑人也不能這樣的,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小小。”其中一個長相清麗的孩子走了過來,一手搭在沐小小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則從盒子里拿起那草,并且用草了的鼻尖,“我們也是好心,這個真的很普通,我們能理解你想贏的心。但是……”
“我全要了。”打斷了的話,蘇韻開口道。
眼看著那個孩兒眼圈都紅了,被人圍著嘲笑的滋味,懂,更何況,本來就想要買的。
只是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多,聽到兩畝地的時候,還是小小的驚了下。
不過,都買下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不僅是沐小小,連那個孩兒,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嘲笑聲戛然而止,齊齊看向,仿佛在看個怪一般。
空氣凝滯了幾秒,站在沐小小邊的孩兒先回過神來,出一抹嘲諷的笑,放下搭在肩膀上的手,另一只手兩指一松,草便掉落回盒子里。
“這位小姐真是好眼,祝你發財!”
這話是對蘇韻說的,不過話里并不是真的祝福,充滿了揶揄,似乎等著看好戲了。
在里面的包廂,有三個人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睛里,其中一人格外吃驚,“怎麼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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