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賀進就看著在里面挑挑選選,很快便采摘了一部分香料。
采摘完畢,扭頭看了他一眼,徑直朝著后面的屋子走去。
后面準備著儀,只是東西并不全,明顯有刻意刁難的意思,蘇韻也并不在意這些,看都不看他一眼,著手開始進行香料的提煉和調制。
其實這兩天在這里,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畢竟放著這麼多現的東西,不利用豈不是可惜,所以已經有提煉好的油在,再加上其他的混合和調制,很快就有淡淡的香味散發出來。
走到哪里,賀進都是一路跟著的,然后做什麼,賀進也都是盯著看,只是沒有發出聲音,保持著觀看的姿態。
但是在看到本就沒有用儀去進行分析,就直接注混合,不由得“哎”了一聲,他想說話,可蘇韻斜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讓他莫名就住了口。
罷了,就干脆看看,到底能搞出些什麼東西來。
一時間,只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空氣中浮著沁人心脾的味道。
賀進自認也是調香師當中的佼佼者,雖然他年輕,雖然他的名聲可能還沒有其他頂級調香師高,但他一直覺得,自己將會為這一行中的翹楚,甚至應該會有不凡的造詣,可是在這一刻,他竟然是有些懷疑了。
畢竟,這個人當著他的面,就那麼的輕松隨意,他從未見過任何一個調香師,調制香水好似在喝下午茶一般的愜意,完全的沉浸其中,也其中,這讓他也不自覺的跟著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蘇韻一聲,“OK!”,他才恍然回過神來,再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快三個小時了。
“試一試?”將一個小小的瓶子遞到他的面前,滿臉自信。
“……”
雖說他心里已經有點數了,但到底還是接了過來,用滴管滴出一滴在試紙上,然后輕輕的吸鼻子。
很奇特的味道,明明是花香的甜味,但又帶了點青草的自然芳香,讓人想起清晨那還帶著夜的花朵,味道是那麼的清新自然,但又讓人難以放下。
“這款香水我在世面上好像沒見過,你最近的新品?”偏過頭,賀進問道。
“確切的說,是今天的新品。”糾正他的說法,很是認真的說。
“今天?!”自己是親眼看著一道道工序做出來的,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很難以置信,“我不相信!”
不等開口,他又接著說,“當然了,你方才的確是當著我的面做出來的,只不過我的意思是,這個配方,你應該是之前就想好了,做好了的吧?”
“信不信由你!”聳了聳肩,蘇韻并不在乎那些,“不過我們方才所說的,好像并不是新款舊款,而是能不能用最普通的香料調制出同樣出的香水來。”
而剛才,所有用的香料,他都是親眼看著的,并沒有什麼名貴或者稀有的。
況且,作為一個專業的調香師,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款香水的確算得上是上品。
賀進看上去表面平靜,其實心很是被震。
從他接這一行,不僅是自己調制了許多款香水、油,更是見過許多的大師,可如這樣隨意的用最普通的原材料,就可以做出這樣的作品,幾乎是從未見過。
這有點顛覆了他的認知。
不管是他,還是他學習的老師,都認為想要做出頂尖的香水,就需要最頂尖的香料,就好像基因,優秀的基因才能培養出優秀的結果來,但是到了今天,他好像有點搖了。
“好了,不如我們談談蕓草的價格吧。”對于這種無聊的比試,蘇韻其實很沒什麼興趣,但是在乎的東西,就不能輕易放手,“其實如你所言,你本不缺頂尖的香料,更何況,蕓草對你而言,并不是很頂尖很稀有的那種吧?你也并不是非要不可,何必為了跟我爭一時之氣,去圈下你并不是很需要的東西呢?”
如果說之前賀進是不服氣,那現在就是興趣濃厚了。
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滿臉都寫滿了興致滿滿,“既然你這樣認為,那你又為什麼非它不可?就像你說的,那也不是什麼頂尖的材料,你為什麼這麼想要?”
事實上,賀進的確是不怎麼在乎這個蕓草,如果不是興趣,要全買下來,自己本懶得往沐家跑這一趟,尤其在看到格外的想要,甚至愿意為了這蕓草當著他的面做香水時,他就更不想給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不怕人有原則,就怕人有喜好!
只要抓住的喜好,就等于抓住了的肋,那再談起條件來,就容易多了。
“那就是我的事了。”蘇韻淡淡的說,“我想用來做什麼,好像跟你并沒有什麼關系。”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干脆留著自己研究研究了,也許這個蕓草,真的是什麼稀有品種也不一定。”他故意說道。
賀進自信極了,覺得一定會就范,還很可能會著急,會求他,但是他料錯了。
他本就不了解蘇韻的子,對蘇韻來說,的確是想要的,也爭取了,但如果拿這個要挾?對不起,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要挾!
做事,你可以求,可以好聲好氣的商量,但如何要挾?那就不好意思了!
所以冷冷一笑,直起拿上自己的行李,“那賀先生就留著自己慢慢研究吧,我就不奉陪了!”
“……”
這個結果可不是賀進所想要的,他愣了下,疾步跟著到正門口,眼看是真的要走,并不是做做樣子,頓時就急了,上前一把拉住的手腕,“蕓草你不要了?你不是很喜歡很想要的嗎?”
被拉住手腕,蘇韻轉,擰著眉不悅道,“放開!”
“你就這麼走了,蕓草可就沒有了。你……”頓了下,他說,“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那些全都燒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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