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抓著自己的手,蘇韻的眸中閃過寒。
之前賀進誆到了這里,還意圖將關起來,困住,都沒有這麼生氣,但是現在他抓著自己不放,又說這樣的話,便有些怒了。
冷笑一聲,“那些蕓草既然賀先生已經買了,花的是你的錢,你燒便燒,與我有什麼干系!”
“還有——”
“啊啊……疼!”
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賀進的手臂就被反制住了。
本來他是握著的手腕的,但是此刻,被以擒拿的方式扭轉了,不但手臂別了過來,整個人的上半也被了下去,他疼的連了兩聲,忍不住倒涼氣。
“爺……”
邊上的保鏢等人剛想要上前,卻被蘇韻一個眼神給鎮住了。
一個看上去弱弱的孩子,眼神那麼的凌厲,冷得跟刀子似的。
尤其是橫了一眼的同時,將賀進的也帶著轉過來,這一牽扯,他更是疼得吃不消了。
周圍的人臉都變了變,互相給了個眼神,似是準備伺機而。
事實上,蘇韻的手上是知道分寸力度的,只不過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也不至于真的傷了他,說到底,還是賀家的人,這里又是帝都,真的傷了他,怕是就難走了。
“賀先生,對孩子最好還是不要手腳的好!”
說完這句話,松開手,并且順勢將他往前一推——
力道的作用讓他控制不住的往前沖了個趔趄,踉蹌了幾下被自家的保鏢給扶住了。
見自家爺被放開了,那些人便要沖上去想要抓住蘇韻,但卻聽到一聲何止,“都別!”
賀進一手扶著肩膀,另一只手則忍著疼活了一下,還好,也沒臼,也沒扯到筋,就是方才被別著有些疼,但當松開手了吧,又不是特別的疼了。
知道自己沒什麼大礙,他并沒有讓自己的手下手,只是看著蘇韻的眼神,又深了幾分。
“我是聽說過褚家的人都是好手,倒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弱的子,竟然功夫也不弱,今天倒是見識到了。”他點了點頭,“既然蘇小姐執意不肯留下來,那強人所難也沒什麼意義。你要走,便走吧!”
邊的特助驚呆了,“爺?”
爺費盡心思把人弄過來,還不止一次說,一定要攬下這個人,怎麼這才幾天,就改了主意了?
皺著眉揮了下手,示意他不許多說,并且讓周圍的保鏢散開了些。
看著他們散出了一條路,蘇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人真的改變主意了?
賀進倒也不是改變主意,只不過經過方才那幾個小時,他才算是真的認識了蘇韻。
這個人,可不僅僅是有天賦那麼簡單,在調香這一方面,的造詣遠遠超過了自己。雖然打從心眼里并不想承認,可賀進很清楚,如果真的進行比試,自己比不過。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在法國的時候,威爾先生會點名邀請,而不是自己。
當然了,他更清楚知道的是,就憑這些保鏢,強留也未必是留的住,就算沒有褚家其他的人功夫好,但得罪了褚家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事。
心中懷疑有詐,不過蘇韻反正是不想留在這里了,便抬腳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兩輛車,吱呀一聲剛好停到了他們的前面。
蘇韻第一反應當然是覺得賀進在搞鬼,朝他看了過去,卻見他并沒有看自己,而是著那兩輛車,面微微一怔。
接著,賀進快步朝車子走了過去,幾乎是同時,車門打開。
從車下來的時候一個頭發都已經花白的老人,手里還拄著一拐杖,不過氣還不錯,下了車抬眸環視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了的上。
何老?!蘇韻也是很吃驚。
畢竟是在這一行里,或許對同行并不是全都悉,但為調香師,不可能不認識何老。
何源是國調香師里最出名也最權威的了,他年輕的時候就出過許多經典的作品,而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還能每年出兩款經典的作品。
每一次,何老的香水一面世,都是哄搶一空的節奏,而他本人其實很出來了,只是在調香行業協會擔任顧問。
雖說是顧問,但眾人對他的尊重度可比對會長還要強烈的多。
蘇韻自然是知道這麼一號人的,但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
“何老,您怎麼來了?”
饒是賀進的份不尋常,對面對何老,也是畢恭畢敬的。
從另外一輛車上則下來了幾個同樣歲數不小的人,看上去是跟著何老一起來的。
而何老只對賀進微微點了下頭,就朝著蘇韻徑直走了過來。
“你,就是蘇韻?”上下打量了一眼,他緩緩開口。
蘇韻:“……是,我是蘇韻,何老您好。”
并不清楚對方來意,不過對于前輩,還是有著應有的尊重的。
“聽說你不但拒絕了威爾先生的邀約,還拒絕了調香行業協會的邀請?”???
調香行業協會的邀請,難道不是賀進搞出來的鬼,那張邀請函是假的麼?
司耀已經跟說過了,而賀進也是變相的承認了,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何老,據我所知,咱們協會并沒有向我發出邀請函,至于所謂的邀請函,好像是有人借著協會的名義,弄虛作假的。”
說著,朝賀進看了一眼。
賀進:“……”
孰料。何老卻是笑了起來,他搖搖頭道,“借著協會的名義不假,但這邀請函也不假。如果我說,這邀請函是我發出的,你愿意嗎?”
別說蘇韻了,賀進都愣住了。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件事的確是他假公濟私,是他私自用了協會的印章,可何老現在這話什麼意思?
他們明明已經知道了,卻沒有拆穿他,甚至親自來到這里,還把邀請函的事攬到了自己上,賀進有些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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