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門口的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
“多謝。”子溫和地道謝,男子極自然地攬著的腰,兩人徑直往茶棚外走去。
“夫人,你們是要進城嗎?”忽然有個人問道。
子停頓了一下,側過頭,幕離輕紗下出一小片白/皙優的下顎:“不是,我們要離開淮城。”
問話的人頓時不好再說什麼。
看著這對與茶棚氣場格格不的夫妻,徑直走到了兩輛青蓬馬車前,守在馬車前的年輕護衛低聲說了什麼,便請兩人上了車。
車門很快關上,車夫揚起韁繩。
馬車緩緩往遠駛去。
直到兩輛馬車幾乎消失在道盡頭,茶棚里才有人猛然反應過來:
“哎呀,他們是從城里出來的,怎麼忘了跟他們打聽下況!”
這人一臉懊惱,隨即也想起來了。
“這對夫妻在茶棚里坐了許久了,原來不是要等著進城,而是要等人出來啊。”
“接他們的馬車肯定知道城里的況,我剛剛怎麼看傻眼了?不知道上去問問呢,真是浪費了。”
“是啊……”
不人反應過來,也紛紛懊惱不已。
但不管他們怎麼懊惱,馬車早已經走遠了,這時候再想追上去,既沒必要,也來不及。
這對換了服著裝,在茶棚等候許久的夫妻,自然就是戰北寒和蕭令月。
這個不起眼的茶棚,其實是戰北寒定下的接頭地點。
城里的龍鱗衛都已經在昨夜分批撤離了出來,只留下夜一、江珣和數人。
他們是最后一批走的,戰北寒和蕭令月便在茶棚等候,與他們匯合后再一同離開,順便也能探聽下消息。
此時此刻,馬車里。
蕭令月終于摘掉了頭上礙事的幕離,長松一口氣,隨手扔在旁邊。
“總算不用戴著這東西了,又累贅又不舒服,覺都不過氣了。”
臉上的易容其實還在,和戰北寒臉上的一樣,原本是不需要多加一層東西掩蓋容貌的。
但偏偏南燕的風氣就是這樣。
除非蕭令月易容男人,做男裝打扮,否則作為子,行走在外面,總是會惹來很多的注目和不方便。
尤其是茶棚里全是男人,要是不帶幕離帽子,穿著一裝坐在男人堆里,保準會十分醒目,人人像看怪一樣盯著,很不利于低調行事。
所以,即使非常不愿,蕭令月還是多跑了一趟,在附近的村莊上找了家富足的百姓,花錢買了兩套新服,以及這個在南燕家家子必備的幕離。
戰北寒聞言挑眉道:“本王倒覺得這東西還不錯。”
戴起來還好看的,難得一見,竟有幾分溫婉的氣質。
蕭令月默默看他一眼,順手將扔在旁邊的幕離拿起來,遞給他。
“你喜歡,送你戴?”
戰北寒沒好氣:“你以為本王不知道,這是子專用?”
“沒關系。”蕭令月幽幽地說,“你要是喜歡戴,換一裝就好了,反正戴著也看不清臉。”
連易容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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